宗格骨子里是有多么狂傲,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却也从未想过,他会为自己屈膝。
刘楚楹有些无措的伸出手,可宗格不以为意。
他探过上身,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试图和刘楚楹腹中的孩子交流感情。
“小崽子,我是你阿布,你听得见吗?我是你阿布!”
刘楚楹被他这幼稚的话语逗笑了,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散去,干脆伸手抱住了宗格的脑袋。
“他才多大啊,哪能听见你说话?”
“我不管,他是我宗格的孩子,肯定能听见。”宗格无厘头的道。
刘楚楹只能无奈摇头,突然又想起了刚刚宗格对部落子民说的话。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这是她的孩子,无论男女她都会视若珍宝,可这只是她的想法,在外人眼中,他们还是更希望这会是个王子。
若她生的是个女儿,宗格又说出了那样的话,恐怕会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是嘲笑。
“男女都好,我会亲自教他们本领,让他们成为厉族的最强者,哪怕是我的女儿,也不容别人小看她分毫。”宗格笑道。
他从地上起来,将刘楚楹抱在腿上,一只手还是贴着她的小腹。
“不必担心,如果是女儿,只要她愿意,做个女王也不是不可以。”
刘楚楹被他这话惊呆了,不过想想,宗格看人从来不看重身份或是性别,只要有本事,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你刚刚管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刘楚楹回过神,目光清幽的盯着宗格看。
宗格干笑两声,心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不是叫别人的家叫习惯了吗。”
“名字,对,该取个名字......”
可宗格想了半天可没想出什么好名字,实在是他从未想过,他竟然也会过上这种有妻有儿的日子。
“明天再想,先让我好好亲亲你。”宗格就要抬起刘楚楹的脸,结果却被她眼疾手快的躲过了。
“月桃,热水备好了吗?”刘楚楹一手挡住宗格的脸,对外喊道。
月桃应了一声,说是已经好了。
刘楚楹从宗格身上下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实在是宗格的表情太过委屈,她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先去洗洗吧,我帮你。”
宗格轻轻的哼了一声,抱起她就往沐浴的地方走。
让宗格十分失望的是,刘楚楹觉得那里已经够大了,就没让改,但还是没经受住宗格的磨人的本事,让人摆了张软塌进来。
宗格将她放在软榻上,她没怀孕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她伺候他,更别说现在怀了孩子。
可即便这样,该逗弄还是得逗弄的。
“一起洗?”宗格一脸坏笑。
刘楚楹红着脸推开他,“快脱了。”
将他赶来沐浴,嫌他身上味道不好闻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要检查他身上是否受了伤。
宗格装出伤心难过的样子,又捧着她的脸厮磨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解开衣服,当着她的面,是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刘楚楹刚开始还在仔细的看着,没发现多了什么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可没一会,那汹涌之物就完全无法忽视了。
刘楚楹抬眼看他,表情晦涩。
宗格朝她笑得人畜无害,“许久未见,想你了嘛。”
被心爱的人那样盯着,不想就有鬼了。
刘楚楹突然想起来了,宫中有孕的妃嫔是不能侍寝的,应该是怕伤到孩子。
可这会子,她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言语暧昧的催他快些。
宗格伸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软肉,目光幽深,险些难以自持。
但苦于他身上脏,知道要是没洗干净,这个小洁癖是不会让他碰的,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洗干净。
他擦干身上的水,随便套了一件寝衣,就要抱着她回去。
刘楚楹没让,寻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头发,“奥都和裴沙怎么样了?”
宗格抱着她,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探去,想也没想就回答,“不知道。”
刘楚楹拍开他的手,宗格这才不情不愿道,“还有的闹,裴沙那家伙本就不甘心输给女人,奥都也迟迟没有提出条件,裴沙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想着跟她耗到底。”
“你怎么看?”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是我的大王妃最好看。”宗格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朝她笑得肆意张扬。
“不正经。”刘楚楹强忍着笑意,在他心口轻捶了一下。
宗格拉着她的手趁势将她摁在怀里,接过帕子自己擦拭。
“换肯定是会换的,但裴沙这个人小气的很,别人休想从他手指缝里抠出点东西,更别说他亲手打下的部落,再这样耗下去,他怕是会做出点别的事来。”
宗格语气有些许不高兴,他不担心裴沙和奥都争斗,只是夏那日部落现在支持的人是他的胡日格,若是奥都不松口,裴沙那家伙很可能会把主意打到刘楚楹身上,那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刘楚楹靠在他的心口,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伸手抚过宗格如刀刻般的下颌,以为宗格是在不高兴那两人的内斗,
“别担心,我知道奥都想要做什么,此次你们本来是打着和兀良哈开战的名头,结果却转头去围剿塔塔尔,兀良哈那群人野性难驯,怕是早就不服气了,此时他们必然受不了这口气,夏那日部落和他们离得最近,他们很有可能会趁机报复,而裴沙......”
刘楚楹轻笑一声,“你不会生气我们摆了他一道吧?”
没错,她和奥都就是打算让裴沙替夏那日部落去直面兀良哈人的铁骑。
宗格此时也明白了,他的小狐狸可真是聪明极了。
打一开始就摸清楚了裴沙的想法,也算计好了,就等裴沙一步一步往下跳,最后再用交换地盘逼着裴沙去对付那些兀良哈人,有了他们的帮助,夏那日部落当然什么都不怕了。
他捏着她的细腻光洁的脸,“我为什么要生气,本也是裴沙自己贪得无厌。”
宗格是个讲道理的人,即便是帮亲不帮理,他的媳妇也比裴沙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