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接到弟弟的那封信时,她第一想的是,能不能把弟弟留下来。
只可惜在刘煦出声威胁宗格的那一刻,此事就不可能成了。
她总得要顾忌宗格的感受,且弟弟也不愿留在这边。
“让萨日好好盯着她吧,总会派上大用场的。”
“都听你的。”宗格已经擦好了头发,将巾子丢在地上,下一秒手就伸进了刘楚楹的衣服里,吓了她一跳。
“做......做什么?”刘楚楹摁住他作乱的手。
“你说呢?伤没伤着那,用一用不就知道了?”
她那点的力道根本就拦不住宗格,只能任由他托住了那柔软,轻轻揉捏。
刘楚楹浑身颤栗得厉害,身子也逐渐软化了下来,倒在他怀里,满脸通红。
“好像长大了不少......”宗格的身上滚烫无比,声音也哑了下来,伏在刘楚楹耳边使坏的吐气。
偏生他紧紧贴着刘楚楹的后背,刘楚楹就连扭过头咬他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羞愤欲死。
“别闹了......我来月事了。”
宗格的手猛地停下,浑身都僵住了,难受到似乎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他转过刘楚楹的脸,狠狠的在她嘴巴上撕磨。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那种语气叫他脱衣服,还一直盯着,后面又在浴室说那样的话撩拨他,果然是只狡猾的坏狐狸!
他将她放在床上,也不管吃肉了,先让他解解馋再说。
刘楚楹的呜咽声全部被他吞进肚子里,不仅如此,还有那硕果累累的两处。
她只能抓着宗格的头发,方才能得以发泄。
可到了后面,她的手也不得空闲了。
许久,宗格浑身通红的从床上起来,找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
刘楚楹衣衫不整的靠在枕头上,松松垮垮的肚兜若隐若现,还有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的朵朵红梅,配上那狐妖转世般的脸,只一眼就差点勾了宗格的魂。
他蠢蠢欲动的动了动喉结,结果刘楚楹早有预感般,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清幽的目光立马就让宗格歇了心思。
“别这样看我,是你先招惹我的。”惹完还不负责!
宗格趁着刘楚楹生气之前忙给她穿好衣服,但过程中不免又是毛手毛脚。
刘楚楹用最后一点力气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她哪里招惹他了?先前让他脱衣服不过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再说这月事也不是她说什么来就什么时候来,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宗格歇了声音,哪里还敢说话啊,他算是摸清楚了,她在行经这几日脾气尤其大,怪不得沐浴前盯着他的眼神是那样诡异。
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揉,语气也温柔的不像话,“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你现在本就腹痛,一会更难受了。”
刘楚楹没理他,现在疲乏得很,只想睡一觉,可睡之前又想起了别的事。
“眼下巴图他们都已经各自回到部落,在这里他们不便行事,等回去必然还是会联起手来商量如何对付你。”
“别管他们,眼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的婚事重要。”宗格无比欣喜的在她脖颈间蹭着。
刘楚楹无奈的推开他,他这样她还怎么睡觉。
“那也得留个心眼,那个叫察依的女人确定靠得住吗?”
祈神节那日,巴图他们松口妥协,宗格难得良善了一次,将那些胸大臀圆的厉族美人分别赏赐了下去。
没想到其中有一个叫察依的女人,主动找到绍布,说要为他们潜伏在巴图小王身边,为大王办事。
“她?”宗格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跟巴图有什么恩怨吧。
当初这些女人都是由各个小部落的人送上来讨好他的,但他压根就没见过几次。
“不打紧,我与巴图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哪怕她出卖了我,巴图也就再多恨我一点,也不差那一点,好了好了,快睡吧,睡醒了再想这些烦心事好么?”
刘楚楹还是有些不放心,正要让宗格再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世,宗格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胡日格,我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你就当为了我,咱们抱着睡会吧。”
刘楚楹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有些心疼的点了点头,回过身反抱住了他。
宗格这才高高兴兴的抱着她睡觉。
幸好那些痛苦煎熬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下个月他们就会成婚,成为彼此生命里的唯一。
半月后,北襄江州。
天完全黑了下来,城中叛乱已平,却安静得宛若没有一丝生机。
刘煦一脸颓然的坐在刺史公堂冰冷的台阶上,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阴郁之气。
“为什么选择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他喃喃出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直到黑暗中有一年轻男人幽幽开口,“因为下官没有在殿下眼里看到畏惧,对厉人的畏惧。”
“可你只是一个被放逐的江州刺史,哪怕有状元之才,也无法推翻势强的中宫一脉,扶持我当上太子,你不过是想借我助你回京都复仇罢了。”
自此一事,刘煦仿佛在一瞬间长大,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的话,也不再冲动鲁莽。
那男人突然轻笑一声,“找沈家报仇当然也是其中一件必做的事情,只有沈家和沈皇后倒了,殿下才有机会不是吗?况且贺某走上仕途这条路,本就是对北边的厉人深恶痛绝已久,势必要让北襄人再也不用屈服于一群蛮人之下!再也不用屈辱的送上皇家公主以求那可悲的和平!”
刘煦身体猛地一僵。
那人又突然叹息一声,“只可惜我未能托生在你们刘家,不然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懦弱无耻的人毁了祖宗基业。”
“你倒是大胆。”刘煦抬起头看他。
男人身穿一身官服,背脊挺得笔直,惨白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另一半隐于黑暗中,显得十分阴晴不定。
贺靖川轻勾唇,无比讽刺的开口。
“不大胆就不会得罪了沈家公子,就不会引来他的嫉恨,甚至调换了我科举的考卷,他成了状元,我连皇榜都上不了,第四年,本以为可以拿回一切,却不想他们又故技重施,我虽侥幸中了进士,结果却被沈家接连打压,以至于年近三十,还被放逐在江州这荒凉之地,看遍民生疾苦,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