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伸手去揉她的脸,见她还是不搭理,就又捏捏她的鼻子,摸摸微肿的红唇,总之她身上的哪一个地方他都喜欢的紧。
刘楚楹实在忍无可忍,昨晚他们折腾到很晚才睡,她就不应该心软,不然她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无精打采手还酸软无力。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情绪不对,宗格万分爱怜的亲着她眼底的一片乌青。
“乖乖,先去吃点东西再睡会。”
刘楚楹轻轻瞥了他一眼,哪怕他这些天来都这样温声细语跟她说话,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肉麻的话,但她还是每次都会十分不习惯,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她记得清清楚楚。
月桃和海珠都看着呢,刘楚楹生怕他会抱着自己去用膳,索性就撑着自己起来。
宗格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巴不得其余的人赶紧消失才是,这样他就可以无时无刻的缠着她了。
或许是两人感受到了宗格身上传来的怨念,纷纷手脚利索的布好膳食,赶紧出去了。
帘子掀开之际,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刘楚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还没等宗格上前为她取暖,她就突然走到了门口,掀开一点口子。
外面是泼天的大雪,一层一层不间断的落下似乎没有尽头,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遍布雪白,十分壮观。
刘楚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雪,不免有些被震撼到。
宗格从身后抱住她,怕她冷,急忙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
“这还不算大,往更北边走,是兀良哈部落,那里一年之中有半数日子都在下雪,几息之间就能把人埋住,不仅寒冷刺骨,还......”
宗格突然就停住了,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刘楚楹眼神微动,想起之前乌仁图娅和她说的,宗格小小年纪,被兀良哈部落的人一路追杀了许久,最终活着逃进了夏那日部落,这其中的艰险,她无法想象。
也不知道他幼时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才造就了今日的宗格。
但,一定都是苦难吧。
她眉头微蹙,扭过身看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之色。
宗格飘忽的视线逐渐聚集到她的脸上,迸发出无与伦比的色彩,他伸出手如获至宝般捧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将未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
“......很是,迷人。”
在他那无比缠绵的眼神下,这四个字的意味就十分不明了。
刘楚楹被他看得红了脸颊,可却没有躲开,而是主动伸手环抱住了他。
她想,他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最终登上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明明他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权利,金钱,美人......
可她通通没有在宗格眼中看到他对于这些东西强烈的渴望。
她只看到了他的孤独,还有固执。
刘楚楹自认为自己对任何事都能观察入微,但却从来都没有想明白过,宗格为何就对她死心塌地。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还有将来,他们都不会再饱受孤独的滋味。
宗格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亲吻就如同那潄漱大雪一样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
他的胡日格是这样的温柔聪慧,只不过是他随口一句话,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她,叫他如何舍得松开分毫。
“先吃饭吧,我再陪你睡会。”
刘楚楹点头,外面的雪下得这般大,部落里的人都躲在营帐里,停止了一切非必要外出,纷纷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其中最快乐的当属宗格,他和刘楚楹寸步不离的待了三天,她又不再拒绝他的亲近,有好几次都差点没能忍住。
刘楚楹汗涔涔的从他身下爬出,眉眼含春,红唇娇艳欲滴就像是等着人采撷的娇花,她拉起凌乱的衣衫,方才遮住那圆润的肩,精致的锁骨,却怎么也盖不住上面遍布的红痕。
这样的场景似乎每天都在上演,她捡起宗格的衣服往他身上一丢,方才瞥向他。
甚至开始忍不住的疑惑,他为何要这样折腾他自己,明明每次都快要到最后一步,却又硬生生的忍住,有时还要去外面吹好一会的冷风才进来。
宗格僵直的身体,看着刘楚楹的眼神,宛如饿狼盯着肥美的羊羔,等过了一会,他又重新扑了过来,将刘楚楹身上的衣服尽数撕去,可偏偏又只抱着她,什么都不做。
刘楚楹捂着胸口,前几天她还觉得这样的日子甚是安宁,但现在巴不得这雪赶紧停下来,不然她和宗格迟早要疯一个。
“你......你究竟要怎样?”刘楚楹气得眼尾泛红,声音也颤的厉害,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脸上。
分明她都烦得没抗拒他了,可他还是这样固执。
宗格边在她脸上和脖子上亲着,边慢慢吞吞道,“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宗格本就不是好人,对中原君子那一套也曾嗤之以鼻,但经过那次她和他的谈话,他才知道就因为他气糊涂的一句话,为他们之间增添的这么多猜忌和磨难,他可真是害怕极了。
他知道她心思深,喜欢闷在心里多想,很多时候,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可能就会产生误解,那些他无法避免,但是起码诚实守信还得做好,总不能真像之前那样引以为傲。
不然,要是什么时候她回过神,想起之前的事,就连他许下的誓言都不信了,他上哪哭都不知道。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影响他们的婚礼。
忍一忍也算得不得什么的,大不了多出去吹吹风。
说着,他又将刘楚楹翻了个身,细细密密的吻就这样落在她如丝绸的后背上。
刘楚楹捂着脸,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也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只能自暴自弃的祈祷这该死的雪能早些停。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和他谈条件的时候,没多一句也不许他动手动脚。
“大王,出事了!”外面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
刘楚楹身上一轻,她拉起被褥将自己裹起,宗格已经跳下床利索的穿衣服,又去衣柜里给她寻了一套衣服。
“我的胡日格,跟我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宗格还不知道手下口中的出事是指什么出事,但乌尤的事无疑是给他敲响了警钟,到底不是在他自己的大本营,总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