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微微一怔,险些被他眼中的柔情击溃。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脸,可滚烫的脸颊和耳尖还是暴露了她。
宗格勾起嘴角,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耳朵。
刘楚楹感觉有些坐不住了,既做不到视若无睹,又无法狠下心推开他。
周边都是他身上那浓厚的雄性气息,似乎在一寸一寸的攻占她的心田。
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宗格拉到桌子边,坐在他的对面,将笔墨纸砚铺开后,十分认命的教他学中原语。
宗格没有一丝怨言,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做什么都成的。
用过晚膳,刘楚楹想去温泉沐浴,但偏生宗格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想起上次在温泉的荒唐事,一时有些无言。
宗格不知是不是在她身边呆久了,渐渐的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他取来刘楚楹的斗篷细心的披在她身后。
“去吧,我在外面守着你。”他现在哪还想着别的事,只要她能原谅自己。
且赵奕既能将手伸向别的部落,她那时为厉族揪出细作立下大功,很难说赵奕不会让别人对她下手,他现在实在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刘楚楹看着他笨拙的为她系带子的手,默默点了点头。
他的确也没有食言,只是在外面守着。
月桃取来帕子为刘楚楹擦干长发,见公主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打扰,等擦干水汽,两人才出去。
宗格就像是座大山守在外面,此时天空突然飘起雪花,点点莹白落在他的头发,黑色的大氅上,他转过那张冷漠疏离的脸,脸上的表情堪比雪花融化的速度,他朝她温和一笑,走上前撑起一片天地,不让雨雪浸染她分毫。
她全身都暖洋洋的,心更是。
等回了营帐,她主动为他更衣,可把宗格吓坏了,跟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直愣愣的站着,盯着她的头顶像是要盯出花来。
“咳,我自己来就好。”他握住她的手,他的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伺候他的。
刘楚楹被他的炽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的躲开,见他坚持,就自顾自在床上坐好。
宗格觉得眼前这一幕太不真实了。
她穿着洁白的寝衣,散了乌黑的长发,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美丽,坐在榻上乖乖等他,哪怕什么都没有做,就险些勾了他的魂。
他喉结上下浮动着,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就像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光是手足无措的坐在她身边。
刘楚楹用余光去看他,见他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任何谷欠色,与初识他时判若两人。
她脸上染上淡淡的笑意,默默翻身上床,钻进了被褥里,纤细的腰肢和一截莹白的小腿一闪而过,宗格忍不住眯了眼睛。
见他看过来了,且目光深沉,她也不躲,用眼神做无声的邀请。
宗格的胸口似乎有岩浆在涌动,这种时候要是还能忍住就太不是男人了。
他俯下身子,见她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还疼吗?”他堪堪压下心中的冲动,伸手轻轻揉着她尚未好全的红唇。
刘楚楹红了脸颊,她当然知道宗格问的不只是这一处。
“嗯......”她侧过脸去,其实经过上次他不知道给她涂了什么药,她很快就觉得不疼了,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上次终归是给她造成了阴影。
宗格不带一丝情欲万分怜惜的亲着她的脸颊,最后落于那红唇之上,轻轻碰了几下,就松开了她,光着上身在一旁的柜子里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
刘楚楹有些好奇的直起身子,这个角度,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宗格那苍劲有力的腰身,只有她知道,那地方用起力来是有多么的凶猛。
只是一眼,她就脸红心跳的重新躺下,又有些欲盖弥彰的翻了个身。
身后没有了动静,她转过脸,就见宗格站在床边正在打开一个罐子,她面露疑惑,但很快她就不疑惑了。
“不......不行!”她脸色爆红,从宗格手中抽回自己的小腿,往床的内侧躲。
宗格无奈的看着她,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强迫她的,但是她今日能下床走动,说明这药还挺管用,多用几次肯定就不疼了。
刘楚楹没想到这茬,见他脸上没有妥协的余地,认命的朝他伸出了手,“我......我自己来。”
宗格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了她自己上药的场景,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目光幽深的将那罐药放在她的手心,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宗格只觉那股邪火越烧越烈。
刘楚楹脸上也烫得厉害,她都在做些什么啊,真是后悔死了为什么要骗他说那还疼着。
且这时宗格给了她药后一点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她如何......如何?
“你......你出去。”刘楚楹撇过脸,一眼都不敢看他。
宗格脸上端的一本正经,冷冷冰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的背影,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外面冷。”
刘楚楹眉头一跳,冷?他居然说怕冷?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赤着上身也就没话说了,且他要是衣冠不整的被她赶出去,落到他手下的眼里,他的威严还往哪搁。
刘楚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退步,“那你转过身去。”
宗格勾起得逞的笑,很是听话的转过身并且走远了一点。
其实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出身后的女人是何等的娇羞,配上身后那窸窸窣窣衣服滑动的声音,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她的双腿笔直修长,比丝绸还要顺滑柔软,说她瘦削吧,实则该长的肉都长,且巧妙,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其中的妙处。
营帐内的炉子重新添了炭火,烧得极旺,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薄汗,他闭上眼睛,似乎有一股香甜的气息若隐若现的掠过,还有女人压抑着的轻喘声,这让千杯不醉的他突然有些晕眩,下面紧绷着需得撑着一旁的桌子才能站好。
“好了吗?”宗格快要忍不下去了,无法想象他低低的声音里隐藏了多么恐怖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