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就像是夜间幽幽的鬼火,帐中立马安静了下来,就连温度似乎都降了不少。
“咳咳,大王息怒,乌尼尔记性不好,明明是那个叫紫苏的中原女人气疯了雅若,跟公主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特木齐生怕他的小把戏会遭来宗格的报复,亏得他聪明,早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诚然,宗格也是这样想的,当初将紫苏带在身边,不也是想着让她转移雅若的仇恨,方才能保护那个没心肝的女人。
宗格在刘楚楹身上吃过亏就罢了,紫苏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让他栽跟头,她在想什么,宗格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明白,也就纳钦那个傻子,从小傻到大。
“把那疯女人送回哈葛兹部落。”沉默了半晌,宗格冷声道,说得极为不情愿。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差点伤他的人,将她丢回井里关着,彻底把她逼疯都是便宜她了。
也不知道她听到他放过了雅若会不会生气?
见鬼,他才是厉族的大王,他做的决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雅若已经疯了,跟着她的女奴也被特木齐敲打过,她们就算不记得她们的阿布阿妈是谁,也绝不可能搞错逼疯雅若的人是谁。
紫苏此时还在营帐里沾沾自喜,却不知祸到临头。
商议完了这件事,众人纷纷离开,只有特木齐半路折返,坐在宗格旁边冲他挤眉弄眼。
“干什么?活腻了?”宗格不是没听到特木齐那句暗示性十足的话。
“大王别生气啊,小的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好,所以来给您想主意了吗?”
“呵。”宗格冷笑,在破多罗部落谁人不知,特木齐有个比他还彪悍的媳妇,刚成婚那段日子可谓是鸡飞狗跳,天天被媳妇追着打。
就他?
特木齐脸上一阵躁得慌,但多亏了他脸皮厚,没一会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跟宗格灌输驯妻之道,宗格听的烦,一脚给他踹开自顾自走了。
气的特木齐直跳脚。
走着走着,宗格就控制不住脚,去了那个他特意让工匠盖的中原屋子。
当初,他还是后悔了,让工匠先别拆。
甚至还让人去库房找了北襄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布置了一番。
宗格也不知道他那时候在图什么,不过看到那只小羊羔恢复了乖巧的模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他才感到了满意和愉悦。
这几个夜晚更加难捱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再这样下去宗格迟早要发疯。
月桃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下意识就要尖叫,但在宗格那幽蓝色的目光中,识相的捂上了嘴,默默离开。
宗格坐在床边,贪婪的凝着那张睡颜。
却发现她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好像就连前段时间养起来的一些肉也没了,又变得病病歪歪。
怎么几天没见,变成这样了?
他这些天与其说是在赌气,但不如说是不敢来见她,毕竟是他强迫了她,她会恨他也是情理之中,但依照她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会跟他虚与委蛇。
骄傲如他,也不想面对这样虚假的爱,倒不如她发泄一通,哪怕打他一顿也总比前者好,反正这辈子她是跟定他了。
宗格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触碰,就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轻抚过那娇艳的唇,宗格的眼眸深了些,他喉结滑动,只觉万分口渴。
却不知,女人的娇艳只是红肿后尚未消退,刘楚楹秀眉微蹙,唇上一阵刺痛,她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侵略性十足的脸。
宗格想了无数种可能,觉得她或许会牵住他的手,像那日早上,跟只小猫一样乖巧的蹭他,或是会假装惊喜的扑进他的怀里,再或许,会因为他的冷待而委屈落泪。
结果哪种都不是。
刘楚楹仅是瞥了他一眼,便重新闭上了眼,像是十分疲惫。
宗格人傻了,这又是什么新的招数?
他觉得自己也是挺贱的,明知道她心中有别人,讨好他无非是想活命,却心甘情愿的被她戏弄。
甚至有时候还忍不住的想,她无需耍什么花样,或许她只要勾一勾手指头,自己就会丢盔卸甲。
宗格遵从内心的声音,那日的缠绵无异于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想她想的全身都疼,现在只想止疼。
他托起她的后脑,肆意吮吸那甜美,却被女人痛苦的呼声以及那惊恐的眼眸震得没了动作。
刘楚楹从他掌中逃离,行动间又不小心拉到了下身的伤,她眼眶通红,目光警惕的宛如一只刚失去母亲的狼崽。
宗格脸上阴晴不定,明明那天她不是这样的,明明他都卑微到不介意她的欺骗,为什么又不继续演下去了?
他伸手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却不想刘楚楹终于开了口。
“大王,我身体不适,不能伺候您了。”
她态度冷淡,声音依旧沙哑,没了往日的清脆动人。
宗格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他无视了她的话,霸道的将她揽进怀里,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不烫,脸上除了苍白了些也未见病容,这究竟是怎么了?
直透过松松垮垮的寝衣,看到那白玉般的肌肤上发紫发黑的痕迹,宗格搂着她腰的手一紧。
刘楚楹吃痛的叫出声,那里被宗格抓出来的两个巴掌印,还没有消掉。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宗格的桎梏,结果宗格开始脱起了她的衣服。
她尖声求他放过,以她现在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
结果宗格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用粗粝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青紫。
不知是不是刘楚楹的错觉,她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颤意。
过了很久,他轻声问。
“疼吗?”
刘楚楹咬着唇抱着胸口,冷漠的不愿回答。
谁知后背一凉,原来是她的长发都宗格撩起,再然后,她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个既温热又湿濡的东西。
那个东西,顺着她的后背,将她身上的伤痕都轻轻的舔舐了一遍。
刘楚楹将自己抱得更紧,浑身抑制不住的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