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萧霆送出门之后颜月娘撑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腰歪在软榻上。
这些天萧霆明明知道她既要忙着宴会的事情又要忙着重新布置京中的暗桩细作之事,导致她几乎白日里没得歇息,可即便是在如此情况下,萧霆晚上依旧是不消停,以至于颜月娘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点什么有的没的的小事发发脾气,让他先去书房住几日,让她先缓缓劲儿。
松烟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颜月娘自己捏着自己的腰两眼放空的模样。
松烟忍着笑意唤道:“姑娘。”
颜月娘回神,“松烟,你说若是我将世子赶去书房住几日世子可会真的生气?”
松烟一脸讶然,“赶世子去书房?”
而后她想起这几日正房里夜夜要水便大概明白自家姑娘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便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颇有深意的笑容,“姑娘即便是想要赶世子离开只怕世子也是不愿离开的,等明日赏花宴结束了姑娘不就能松快些。”
颜月娘撇嘴,白日里的松快和晚上的辛劳是不冲突的好嘛?她想要的是白日和晚上都松快,最好是能够让她一个人慵懒的待几日最好。
松烟虽然不能够明白自家姑娘为何对于世子的宠爱这般不乐意,但是她知晓自家姑娘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如果这的将世子赶到书房去了,只怕姑娘到时候又会担心后院的那位会不会去献殷勤了。
“姑娘,汤药好了,您先用汤药吧。”
颜月娘颔首,接过松烟递过来的汤药。其实她想要消停几天的原因不只是因着晚上的劳累以及白日里的酸痛,还有着苦哈哈的汤药。
虽说她早就做好了此生不生育的打算,可是这种汤药喝多了不只是会影响生育,更重要的是还会影响她每月的月事。毕竟孩子可以不生,但是每月的月事痛不痛都是她自己承受的。
虽然说当时配这副药的时候她已经尽可能往温和无害的方面去靠了,可毕竟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还是避子汤。是以这两三个月的喝下来,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月的月事期比上个月要时间长并且更加痛一些。
如果这样常年累月的喝下去,日后只怕她的月事只会越来越痛苦,是以她终究还是得找个能够一劳永逸的法子。
若不是怕三年没有生养之后宫中太后可能会找太医来为她诊脉,她早就直接给自己服下一剂绝息汤了。
不过如今这般一直喝这个避子汤也不是法子,毕竟喝绝息汤能够被太医瞧出来,这日日和避子汤未必就不会被诊出来,到时候她一样的解释不清,是以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不让萧霆近身,不过就这段时日看来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做梦了。
其实颜月娘甚至想过要不要直接给萧霆下药,毕竟依照萧霆这与她同食同寝的情况来看,她如果想要对萧霆下药还是极简单的。
只是她不想生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可萧霆是必须拥有自己的子嗣的,不然的话日后这安国公府的传承该如何办,是以她不能为着自己能够轻松些便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更何况按照她的打算和计划也是等到成亲三年期满之后便为萧霆纳妾开枝散叶的。
颜月娘端着药正要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层层叠叠的“世子”问安声,颜月娘惊讶的抬头恰好与快步进屋的萧霆对上了个正着。
明明已经被她送出了二门的本应该已经在上朝的路上的萧霆竟然突然间回来了,还在她喝避子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