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颜月娘就这样亲眼看着福伯带着两个仆役将种在后院院中一左一右的两棵树木旁边的土都翻了开来。
这左边种着的是沉香木,想来便是代表着她的双生弟弟,而右边种着的是桃树,想来代表的便是她,也不知她的父亲会将那重要的秘密埋藏在她和她的双生弟弟谁的生辰树下。
今日她虽然是低调出门,低调到这旧居来,但是既然那人知晓她已经到了南平,想必不止在她身边放了假澄心和那个少年两个耳目,如今她到旧居来他定然是知晓了。
再加上她当日所说的那事,他应当也能知道她是来者旧居拿那东西的,也不知他还能有多少耐心,会否直接今日就来强抢。
“姑娘,这里有东西。”
一个仆役的声音打断了颜月娘的思索。
颜月娘立即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果然看到在右边的桃树下,挖出了一个铜匣子。
玉宣立即将那铜匣子拿起,细细的擦了上面的尘土后方才递给颜月娘,颜月娘也不急着打开,毕竟如今此处尚且人多,她也不知这铜匣子中究竟装着什么秘密,是以先将这东西带回去的好。
颜月娘又往左边那个另一个仆役以及围着那棵茂盛的沉香木翻新了一半的土,心下微微一动。
“你去那边帮他一同将沉香木旁边的土也都翻新看看。”
那仆役领命而去,颜月娘则是站在右边的这可桃树下,抬头看着这棵桃树,神色难辨。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又听到仆役开口道:“姑娘,这边也有一个匣子。”
颜月娘转身快步走过去,果然这沉香木下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铜匣子,颜月娘目光沉沉,嘴角微扬,“玉宣,拿上。”
等到玉宣将那铜匣子也拿上之后,颜月娘方才转身对在一旁侍立的福伯道:“福伯,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这些土还得劳烦福伯再埋回去,而后这宅子中的物件福伯统一统,收拾一下,我回到琅琊与族中长辈商量一下,看看这宅子还是买了,福伯如今年纪大了,还是回琅琊族中养老的好,总要落叶归根不是。”
福伯颤巍巍的上前,一揖到底,“老奴,老奴谢过姑娘。”
颜月娘让棉连扶起福伯,“该是月娘谢过福伯才是,若非福伯十多年来如一日的为颜家打理守护着这处旧宅,今日月娘也无法在这再见到这般多父母亲的遗物。”
“这些都是老奴分内之事,姑娘折煞老奴了。”
颜月娘出门之后,直接上了马车,将玉宣和棉连放在了外面,松烟一人在车内伺候。
“快,将两个铜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放到坐垫下,而后将这几张纸叠好放进去。”颜月娘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几张叠好的纸。
“姑,姑娘,这是?”松烟有些反应不过来。
颜月娘也无暇解释,自己拿起一个铜匣子便将那早已经铜锈了扣锁打开,看来颜永慎是很相信不会有人找到这两个铜匣子,是以并未上锁,也就方便了颜月娘此时的偷梁换柱。
她拿起的这个铜匣子中竟然是一块玉佩连同一个早已经发黄掉色的同心结,颜月娘皱眉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如今时间紧迫她也没有那般多的时间去思虑,是以立即将那玉佩和同心结拿出放到她如今坐着的马车的坐垫之下暗格中。
等拿出那个玉佩和同心结之后她方才发现这铜匣子底竟然还有暗格,她伸手试了试想要将暗格打开,却发现一时半会的根本打不开,她眉眼一动,只能先将事先准备好的叠好的纸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