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倒是没有让贺锦夕好奇多久,很快玉宣和棉连搬着一个极大的箱子进来了,她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虽是女子但是力气极大,不然在内院想要找人将这个箱子从库房搬出来怕不是要调用四五个粗使婆子。
贺锦夕看着那放在地上几乎抵得上一个圆桌大小的箱子,她张了张嘴,“这么大?”
“可不是,我那日瞧到吓了一大跳。”
颜月娘笑着开口,而后起身上前,是以玉宣和棉连将箱子打开,然后让她们将东西从箱子里搬到桌子上。
“根雕?”
玉宣和棉连刚搬出来,贺锦夕便瞧出了这贺礼的本质。
“师姐再细瞧瞧。”
颜月娘颇有几分自得。
等到玉宣和棉连将根雕放好,贺锦夕再上前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而后惊喜的道:“这是银雀山,这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六逸居。”
“对呀,我当时瞧见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栋隐在半山腰的小宅院才敢确定这根雕就是银雀山的,三师兄如今想来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隐居,方才有这般闲情逸致弄费这般多心思弄这样一个根雕出来。”
“三师兄本就是风雅之人,定然是在哪儿都能怡然自得的,这副根雕天然去雕塑,可谓上品,可见三师兄如今的心境又雅致了不少。”
贺锦夕又围着那根雕细看了许久,方才对着颜月娘道:“我这是越瞧越喜欢,月娘,你这故意对着我显摆,就不怕我给你抢了去?”
“才不给呢,这根雕便是殿下来抢我也是不给的。”
贺锦夕失笑,“你这丫头,如今倒是挺守财的。”
“我一直都挺守财的,师娘都说我算数学得好正是因为我爱财。”颜月娘分外得意,自然她算数学的好是因为她前世学了十几年的数学的缘故,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是抱着一个爱财的名声更好,反正她确实是挺爱财的。
“你哟。”
于贺锦夕和颜月娘而言,她们两个作为师姐妹,原本因为是不同时间入的师门,是以不过是空有师出同门的名声,实际上是互不了解的,不过如今经过在京中的三两年的相识相处她们俩如今倒是已经有了真正的姐妹情谊了。
对于颜月娘的古怪精灵贺锦夕也是真心的有了几分宠溺,对于颜月娘这般讨巧卖乖的耍怪她自然也是不会真的生气的。
“师姐,其实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颜月娘再次开口。
“你直言便是,”贺锦夕先是不太在意的开口,后见颜月娘的神情似乎有些慎重便问道:“怎的了?”
颜月娘眨巴眨巴眼睛,而后笑开,“世子说端午之后要带我去江南和山东走走。”
贺锦夕被气笑了,伸手轻拍了颜月娘一下,“你这丫头,如今这是越来越皮了。”
颜月娘笑的极灿烂,在贺锦夕面前没有正事的时候她乐得做一个凑趣的人,一来可以拉近她和贺锦夕的距离,二来也可以让贺锦夕轻松些。
如今的恪王府看着因为恪王受伤一事而开始淡出了太子和英王的视线而变得轻松了些,实际上,因为她用药减半之后,如今恪王的脉搏如果换成一个老道点的大夫,细细把脉后,未必就发现不了他如今其实已经不算是不孕的脉象,不过是在避孕罢了。
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求恪王府的防御必须是铜墙铁壁,且还不能让外人发现端倪,这对贺锦夕这个当家主母的考验不可谓不强,更何况他们还要时刻演戏给外人看,毕竟他们身边的那些宫女女官身后就不知有多少势力,又偏偏不能完全摒除了。
是以贺锦夕和恪王如今的生活在府中也是分外的紧绷,不得有任何的松懈,在她这边总该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