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听到两人细语的人了，就连戚昀本人都无法理解。
都被造谣是他的情人。
可既然是情人，怎么会这么和谐？
而且从荣奚和殷乔，尤其是殷乔的反应看，仿佛殷乔不是他的情人，而是荣奚的情人。
不等戚昀说什么，殷乔就拉着荣奚走了。
“坐这儿吧。”殷乔把荣奚摁到了自己身边的位子上。
荣奚：“这是别人的位置。”
殷乔不在意地说：“没事，谢七少不会计较这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不会计较什么？”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的谢少谨说。
温热的气息呼到耳朵上，殷乔不适地躲了一下，“我说不会跟荣奚计较，你有意见吗？”
“我当然……”谢少谨的目光从殷乔脸上移开，落到荣奚白皙的侧脸上，他下意识地说，“我当然不会计较。”
说着已经坐到了荣奚右边的位置，跟荣奚搭讪起来。
没多久，身后又传来咳嗽声。
谢少谨随口道：“去别处咳。”
接着后面又传出副导演的声音，正在叫戚总。
谢少谨回头看了一眼，见戚昀盯着自己，很快就想到了网上的传言，他笑了一下，“戚总，荣奚和殷乔姐妹情深要一起坐，我顺位移动，没问题吧？”
戚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同桌的人都看着他们，有人好奇有人惊讶，像这半天都没人打招呼的卫雪，则沉着脸。
殷乔冷笑了下，又朝荣奚使了个眼色，神色颇为讽刺。
虽然无言，可荣奚还是看懂了。
荣奚想，大概殷乔也跟她一样，被戚昀当成过对付人的筏子。
刚才戚昀和谢少谨的交锋，落到其他人眼里，只怕会当成是争风吃醋。
戚昀明明不满谢少谨的无礼，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这不是因为他不生气，而是他忌惮谢少谨背后的谢氏，给谢少谨留了几分情面。
上菜前，戚昀又正式介绍了一下荣奚。
毕竟其他人就算没有一起拍过戏，但也因为一些活动有过交集，都认识。
唯独荣奚，之前查无此人。
介绍新人，本来就是个正常流程，可因为之前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和戚昀故意营造出来的暧昧熟络的假象，这次介绍就被赋予了其他暧昧的意味。
仿佛戚昀在宣誓主权，也像是在为荣奚撑腰。
殷乔偷偷跟荣奚说：“你完了，被这货盯上了。”
荣奚轻轻笑了一下。
殷乔被荣奚的笑容晃得心神都有些乱，这让她丢弃了很多原则，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掏了心窝子。
她小声说：“这货虽然看重事业，但以前很少在开机前请大家吃饭，也很少特意介绍演员，如今这么做，要么……”
她顿了一下，盯着荣奚看了几秒，又说，“要么就是想利用你。”
荣奚一下就明白了。
殷乔说的第一个“要么”是说戚昀可能是喜欢她，但这个不太可能。
荣奚点了点头，“我知道。”
戚昀的确想要利用她来打击甚至是压制卫雪，好达到报复卫雪的目的。
那她自然也可以利用戚昀。
就目前而言，戚昀的利用价值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