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进行得很顺利。
闻逾推荐的律师年龄不大，但很专业，也很负责，一出场就把剧组法务唬住了。
律师离开后，戚昀悠悠地说了句，“果然。”
荣奚没听清楚，“戚总说什么？”
戚昀却不答了。
荣奚没有经纪公司，没有经纪人和助理，戚昀就说让剧组先找一个助理跟着荣奚。
荣奚连忙拒绝了。
她这种没名气的新人，在剧组多半是和其他没有助理的演员共用化妆师和助理，没必要特意安排。
戚昀也没坚持，反而在送荣奚回去时说，“你还没签约公司，没有经纪人和助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荣奚问。
戚昀摇了摇头，只笑不语。
顾起云和闻逾，哪个找不到一两个听话又会干活的全能助理啊？
他在这操哪门子的心？
真要管了这事，恐怕又要被认为是别有用心，反而招人恨了。
……
王胜男打来电话时，荣奚还没醒来。
“都已经九点多了，虞大小姐，你准备睡到几点去？”王胜男说。
荣奚声音有些沙哑，“才九点多，我本来准备睡醒了吃午饭的。”
王胜男在那边笑，又说，“昨天干什么去了？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知道虞家的事吧？”
荣奚的困意减了几分，“虞曦被抓了？”
王胜男“嗯”了一声，“舆论太大，越压问题越多，质疑声也越大，哪怕所有责任方都不愿意出来认错担责，可这件事总要解决，虞曦是始作俑者，自然要抓。”
“那真是好消息，谢谢你啊，这么早叫醒我。”荣奚说。
王胜男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说，“我怎么听着你倒是很埋怨我叫醒了你。”
荣奚连忙说：“没有的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王胜男可不信，她觉得荣奚对虞家并不那么关心，“现在虞家被自家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顾不上找你，过些日子，虞曦的事平息一些，估计就会想起你了……”
“那估计不会太远。”荣奚说。
王胜男心里一动，“怎么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还是已经有戏拍了？”
荣奚把昨天面试模特未果却阴差阳错进了《雪绯传》剧组的事说了一下，王胜男就感慨，“你这是什么狗屎运，李胜平是什么人，竟然就让你碰到了。”
荣奚轻笑：那我还碰到了你，你怎么不说？“
王胜男会心一笑，想到什么又说，“既然你都已经签约了，那只要剧组开始宣传，虞家迟早会注意到你，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做好准备。”
跟王胜男挂电话没多久，闻逾又打来了。
这两天见闻逾的频率有点搞，让荣奚有些不适应。
她接起来，听到闻逾说，“今天睡醒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荣奚突然觉得今天闻逾的声音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温柔。
荣奚好笑道：“闻先生还记着昨天的事呢？”
闻逾：“忘不了。”
荣奚无语，这么大一个老板，还对昨天的自讨苦吃耿耿于怀，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是不是又在骂我？”
荣奚忍不住想飙脏话，“是啊，闻先生自讨苦吃，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