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在为首的御兽宗掌门带领下,从地底窜出,疯狂逃窜。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残剑老祖,是如何发现他们藏在这里的。
要知道,他们这阵法,在地面之下,专门铺就了隔绝神识的隔灵土,还在隔灵土的基础上,又布置了禁神阵。
两层防范措施,按道理应该是完美无缺了。
可是,居然还是被残剑老祖发现了。
他们却对残剑老祖一旁,掩去了自身所有光芒的何宇视而不见,这个人,似乎时时刻刻,总会从他们的意识里记忆里溜出去。
正在他们已经逃出御兽宗,正准备分头逃窜之时,一道璀璨的剑光,突然从前面亮起,横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
正是残剑老祖。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要斩杀他们的意思,只是用剑光阻拦他们,静待后面的追兵上前。
御兽宗掌门眼见后有追兵,前有拦路,直接跪了下来:“老祖饶命。”
“我等都是被刘一山逼迫,不得不做出此事。”
“求您饶我们一命,我们必然痛改前非。”
御兽宗掌门声泪俱下,不断求情。
“老祖,刘一山丧心病狂,可是与我们无关啊。”
“我们也是被威胁的,之前在那里设阵下毒,我们并不知道是要对付诸位。”
“否则,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老祖出手啊!”
旁边,传功殿长老也连忙解释道。
这时,各门掌门已经追到了七人的身后,顿时围成了一圈,将七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掌门走上前去,向残剑老祖拱手道:“老祖,您莫要轻信他们,刚才我们留意了一下,他们明显是早有准备。”
接着,他将在那阵法中枢发现的各种迹象向残剑老祖汇报了一下。
残剑老祖笑了笑,也没有说要饶,也没说不饶,反而问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在这里只拦路,不出手吗?”
“因为,我就是想看下你们的表现。”
“没想到,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本来若是你们坦率承认,我还能按照每人的罪行轻重处理。”
“若是重罪,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若是轻罪,还可以考虑戴罪立功。”
“可是你们却以为刘一山已经身死,就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倒他有人身上。”
“妄图逃过一劫。”
“就连那刘一山的豹麟兽,和你们比起来,也要强得多。”
残剑老祖痛心疾首,有此可见,御兽宗,这个仙门已经烂到了根子里。
当真是人不如兽啊!
想到这里,他的话语也越发冷厉:“既然你们拒不承认,那我就把你们交给这些掌门,由他们来亲自拷问。”
说话间,残剑老祖弹指一挥,七道剑光已经从手中弹出,也不见剑光有何威势,可是偏偏不可阻挡。
眨眼间,就将刘一山的七位心腹丹田刺穿,灵力尽失。
接着,他大袖一挥:“诸位,这七人就交给你们了。”
“至于御兽宗,还希望诸位秉着临海国修仙界一体一心,除恶扬善,既不能赶尽杀绝,也不能将让御兽宗的传承灭绝。”
说完,他与何宇已经化作一道遁光消失,留下场上面面相觑的众位掌门。
直到一刻钟后,确认残剑老祖的确离开了,众人这才将那七人拎着,飞回了御兽宗。
话说,残剑老祖最后离开时说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事后,在场的二十余名掌门,成立了临海国修仙界联盟,统一管理临海国修仙界。
并针对御兽宗,索性成立了仲裁会,对御兽宗所有修士,逐一甄别,对一直表现良好的,甚至之前一直被欺负的修士,让他们成为御兽宗的管理层。
而对于一直有劣迹,和天王教有勾连,或者做过坏事的修士,全部清理,按罪行论处。
至于那七名被废除修为的修士,经过他们调查,个个都是恶贯满盈,罪不可赦。
于是,为了以儆效尤,修仙界联盟,第一次公审,就在御兽宗召开。
当日,据说来了上万修士观看,对御兽宗的七名罪魁祸首以及数十名帮凶逐一审判,七名罪魁祸首当场斩杀。
数十名帮凶则按罪行逐一论处,有的被流放,有的被废除修为,有的则被勒令闭关思过。
七颗人头落地,临海国的风气为之一正。
就连天王教,也像是被震慑住了,持续很长时间,没有了在临海国活动的迹象。
至于黑魔门,在圣女宫陌妍以及两位魔门掌门的维持下,将所有魔修全部收拢,统一归于黑魔门,并于当日宣布,黑魔门锁山五十年,所有魔修,即日起全部回归黑魔门。
修仙界一切恩怨,都从此一笔勾销。
而这锁山的消息,得到了残剑老祖的支持,自然没有宵小敢反对。
而凤鸣阁,得知晓月仙子的死讯后,除了刚开始有些慌乱外,后面却立刻稳住了宗门。
据说,那位与何宇共同历练的范含玉,虽然修为只有金丹初期,手腕却极为老辣。
先是将门中意图作乱的修士辣手斩杀,又将仙门的势力范围收缩。
虽然没有锁山,却也禁止门中修士随意下山游历。
凤鸣阁,在她的带领下,一切井然有序。
至于青阳门,青阳真人身死,青羽真人受伤。
虽然残剑老祖没有当场追究青羽真人,但是当青羽真人离开御兽宗时。
众人却发现,他已经疯了。
往常极为看重自己形象的青羽真人,此时却披头散发,胡言乱语。
见到任何人,张嘴就问:“你可见到晓月仙子?”
若是别人不回答,他则继续去问下一个。
若是有人告诉他,晓月仙子已经死了。
他则怒目相向,但是却不动手,只是斥骂几句,则继续向前寻找。
就连残剑老祖去见了他一次,也是同样的表现。
残剑老祖使用各种方法,也无法将他唤醒。
最后,还找到了何宇头上,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最后何宇只说了一句:“如今,他的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
“若是真的将他唤醒,你又让他如何自处?”
“爱人已死,师兄已死,自己也成了众人仇恨的对象。”
“虽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但是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现在虽然疯了,却也将自己的心,藏在了寻找美好回忆的路上。”
“就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