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这个词用的巧妙。
直接就拉近了沈牧和灰衣老者的关系。
像灰衣老者这么爱面子的人，总不可能在这个称谓上纠正沈牧吧。
而沈牧这么不要脸（落落大方），若是这次不纠正，以后可就要一直叫下去了。
果然，灰衣老者并没有说什么，接着问到：
“若是不退则死的必杀之局呢？”
这句话，灰衣老者更是声如惊雷，问心术一时间完全催动！
如果说刚才的问心术只是催动了一半的话，那么这次就是百分之百。
火力全开的问心术！
周围有些弟子，意志不坚定，甚至受到了波及。
很不幸，直接吐露真言了。
有的浩然宗弟子喃喃道：“不退则死，那么，必退无疑！”
有的浩然宗弟子一句话不说，但是扭头就跑，用行动说话。
而剩下的人虽然没有受到影响，当众出丑，但也是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老者突然看过来。
周围的浩然宗弟子，刚来的玄清门弟子，都眼睁睁看着沈牧，看他如何回答。
但是此时的沈牧仍然坚挺，丝毫不受到问心术的影响，反而直接说道：
“就算死，也不能退！”沈牧说出了七个大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里，沈牧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没有修行出太白手的弟子，都自惭形秽。
这沈牧，好有觉悟！
他修行到太白手大成，我们服！
他，就是浩然宗之光！
这个时候，似乎是从沈牧的话语中吸收了什么，灵元从4 0变成了6 0。
灰衣老者沉默了。
沈牧说话，发自内心，句句属实。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在曾经那个太白手也没法鉴定一个人是否忠诚于浩然宗的时代，他拷问过很多人。
有人根本抵挡不住，暴露跟脚。
有人起初可以抵抗，但是慢慢的，便前言不搭后语，仍然暴露。
有人当场痛哭流涕。
有人虽然忠诚，但是表现的极为不坚定。
只有沈牧，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
“好！”
灰衣老者拿出一块令牌，对沈牧道：
“你，不错。我叫莫乾（q I á n），你若任务归来，可以凭借此“乾坤令”，到白首峰苍云洞找我。”
灰衣老者看了看玄清门众人。
“玄清门的小子们，别太过分，看在你们门主还算守信用的份上，今日就不惩罚你们了！”
说罢，老者把令牌扔给沈牧，袖袍一甩，化作一道狂风，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
沈牧接住令牌，沉甸甸的十分压手。
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是一朵非常简朴但是意境非凡的云。
“自己这算不算是又找了一个靠山？”沈牧兀自不敢相信。
为啥兀自不敢相信呢，因为兀自不行。
“比苏清娥那块令牌沉。”沈牧平复情绪，不动声色收好令牌。
而此时，另一个老者接替了灰衣老者莫乾的工作。
灰衣老者莫乾走了之后，玄清门的众人终于敢说话了。
虽然莫乾一直都没看他们一眼，但是刚才玄清门众人始终可以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威压环绕在自己诸多人身边。
玄清门领队苍松擦了一把冷汗。
这次拿了宗门内真传的千藤道出来，本想给浩然宗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而被打脸了。
真是难堪。
还好刚才沈牧凭借太白手让玄天青藤藤蔓绕开了。
不然沈牧如果死了，想必刚才那个老者会直接大开杀戒。
毕竟是这么一个天才弟子。
这个老者带给他们的压力，不亚于玄清门门主。
老者走了，苍松脑子也清醒了，刚才玄天青藤绕过沈牧的场景又在他的脑中浮现，于是苍松问一旁的玄清门弟子。
“咱们玄清门有没有类似于浩然宗太白手一样的战技？”
浩然宗的太白手虽然在玄清门领队的眼里，作为战技没有什么用，但是修成太白手的浩然宗弟子永远不会背叛门派这是事实，所以玄清门领队有此一问。
那弟子很机灵，一下子就知道苍松在问什么。
“有啊。”
苍松眼睛一亮，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战技？”
那弟子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不就是玄天青藤吗？练习了玄天青藤以后，腋毛都特粗大，除了玄清门，还有哪个门派会收留咱们？”
“……滚犊子。”苍松半天憋出这句话。
那弟子奇怪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修成太白手的人只会在浩然宗呆着，老实做浩然宗的狗，绝对不会背叛浩然宗，那修成玄天青藤的弟子，也根本没法再去别的门派，这有啥不一样的？”
苍松表示不想和这个弟子说话。
沈牧周围的浩然宗老人已经聚集在一起商讨，看看谁家有漂亮的孙女，可以和沈牧认识一下。
沈牧的表现在老一辈人的眼里看来，太优秀了。
就算是没通过见习弟子考核，就凭借沈牧大成的太白手，沈牧也绝对不会被遣送下山的。
但是这个时候，陆陆续续，这次出任务的浩然宗弟子也都来了。
沈牧看到包扈，以及包扈身后跟着的仙女堂成员，眼睛不由得一亮。
做了一番表情管理，沈牧带着满脸的愤怒和怨气，瞪了玄清门的人一眼。
“有种你们别走！”
紧走几步，沈牧来到了包扈的跟前。
包扈老远就看到了沈牧。
虽然他认得沈牧，但是沈牧最近又变帅了，导致包扈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这时候走近了，包扈才认出来，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一直要找的人。
哈，果然在这等着，看来我说的话，沈牧不敢不听。
包扈心中的愉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听沈牧大声对着包扈说道：
“包扈师兄，玄清门的人骂你，说你出任务，只带女的，不是出任务，像是开后宫。”
？？？？
玄清门的苍松一愣。
他知道沈牧是去告状，但是也只是以为沈牧要说他们用玄天青藤袭击的事情。
没曾想沈牧这个老六，告状说的是莫须有的东西。
不过苍松也是倨傲的性子。
虽然他没有说过这种话，这种话他也说不出来。
但是玄清门的人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浩然宗的机会。
哼，这锅我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