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面露微笑,宛若幽昙花开,绽放出夺人的魅力,起身去给他倒了杯解酒汤,“解解酒吧。”
睿诚眼带邪气的凑近她使劲嗅了嗅,满口的酒气坏笑着,“嫌我酒臭,坏丫头,叫声相公来听听,要不叫我爷。”半摇半醉的倚在她肩膀上耍赖。
婉瑜嘟着嘴红着脸没好气的斥道:“亏你还当王爷呢,原来就这么没正行,快起来,我可扶不动你,去洗洗。”
睿诚晃了晃闭着眼撒娇,“我头晕,你服侍我洗,不然我就不洗了,嘿嘿,臭着你。”
说着翻身一伸长臂将她搂进怀里摔倒在床上,偷偷的在她脸上亲了两下,“瑜儿,小兔子我终于娶到你了。”
婉瑜抿着嘴带着浅浅的微笑,强行拉他起来,推着他,“你快去洗洗,一身的酒气。”
睿诚靠在她身上,“你陪我洗。”
婉瑜红着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自己洗,再闹我可不理你了。”
睿诚见她害羞也不好勉强,只得站起身来去耳房梳洗一下,耳放里没人伺候,他把水弄得哗啦啦响,没多久就开始喊,“把帕子给我拿过来。”声音吼的中气十足。
婉瑜无奈的摇头叹气,真是孩子气,只能拿了帕子伸着手递给他,一双大手揪着帕子忽然把她也拉了进去。
猛然一使力,婉瑜身子向前倾倒,眼一花就落入了水桶里,身上的袄子也湿了,头发也沾了水,湿哒哒的,始作俑者仰着头高兴地哈哈大笑,抱着她脑袋使劲亲了一口。“媳妇,我喜欢你!”
婉瑜又气又羞,恨恨的用尽力气捶他两下。面对他精壮结实的胸膛,她面色红的能滴血。咬着唇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欺负我,我告诉我哥揍你。”不自觉的撅着嘴。
睿诚却是眉开眼笑,亲了亲她粉嫩的红唇,软软的香香的,鼻尖窜起浅浅的幽香,清新的味道让人迷醉,他声音有些低哑。笑道:“傻瓜,你是我的人了,他们管不着我了。”
“不行,你欺负我,你每次都欺负我,打小就欺负我,还放蛇咬我,我都给你记着呢。”婉瑜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小时候进宫,他就往自己被窝里放草蛇,吓得她三魂丢了气魄。这个坏蛋就在一旁哈哈大笑,真是气死人了。
睿诚呵呵低笑着,眼眸越发的深邃幽暗。“傻瓜,喜欢你才欺负你呢!乖,我亲亲,就亲一下。”
“唔!”
耳房的浴室里温度越发的高了,在雾霭的氤氲中,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亲密的重叠不分彼此。
睿诚突然起身打横抱起她,气息有些喘,眼眸紧紧的焦灼在她的脸上。深深的凝望着她,“小兔子……。”
“睿诚哥哥。你不要负我!”婉瑜咬着唇,眼中泪花闪闪。嫣红的双颊,半湿的青丝垂在脸庞透着柔弱娇媚,朦胧的灯光下,衬得她越发眉目如画,姿容婉约清丽。
红烛还在燃烧,偶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纱帐内两个人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发出喘息呻(和谐)吟的声音,汇聚成一首独特的乐曲。
“唔痛,你起开,呜呜呜!”婉瑜痛得哭了起来。
“乖,忍忍就好啦。”睿诚喘息着哄劝,声音有压抑之感。
月色皎洁迷人,房内人影交织,房外守候的两位嬷嬷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下他们也好交差了。
这两人一个是王嬷嬷,一个是睿诚身边的教养嬷嬷姓李,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为人精明守礼,如今睿诚的私产和库房钥匙都掌握在她手里,在睿诚的心中地位很不一般。
“王姐姐,您怎么做了她的嬷嬷了?”李嬷嬷比王嬷嬷岁数小点,以前也有来往,不过碍于太后的关系,不敢和那个嫔妃太接近,但对睿诚几个都是孙子,却可以亲近的。他们的关系也是熟识的。
“最早是我在花园里见到的,那时候她还小。”王嬷嬷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高度,脸笑眯眯的。
有一只小兔子受伤了,跑到花园草丛里躲着,被她看见了。我当时只是奇怪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玩,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出了事可怎么办?
我好奇就跟了上去,发现小丫头鬼鬼祟祟的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兔子腿抹了药,一会儿兔子就好多了,她抱着小兔子就回去了,熟门熟路的样。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慕容家的姑娘。那次以后我在太后宫里见过她,胆小腼腆,但很机灵很有眼色,把静妃哄得是团团转,欢喜的不得了,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后来时间一长也就忘了,等到我想出宫的时候,静妃就来找了我,说是想让我去教导婉瑜,我琢磨着这孩子心性还不错就答应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这孩子心软和善,但也不容易走进她的心,对人防备心很重,一旦要是认定了你,就对你死心塌地的,我呀舍不得这孩子,就又跟着来了。”
王嬷嬷想起婉瑜机灵的大眼睛,温和的脾气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侧妃怎么了?算是个事么?切!太后也不是皇后,怎么了还不是笑到最后了,这人呀要看命硬不硬,她就瞅着婉瑜的命硬。
李嬷嬷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暗自惊叹,没想到侧妃竟然把着老货给收服了,这人最是四六不爱管的,生怕麻烦上身的冷清人,当初多少人求她去府里都没答应,看来这侧妃有点能耐啊。
新婚第一晚他们要在门口守着,害怕孩子都年轻出了岔子也好瞄补,丫鬟们没成亲脸皮薄,啥都不懂,出了事他们也兜不住,所以只有他们两个老货来看着,其实也就是守个夜的事,如今看着没什么问题。
“你都出去了又进来,不后悔?”李嬷嬷试探的问道。
王嬷嬷笑了,笑容豁达开朗,“我没儿没女,亲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只看钱,我就是去投奔了也没好,何苦受那个罪呢!婉瑜这孩子念旧,跟着她我只管吃香喝辣的。再说了,当初一门心思想出宫,哪怕让我看一眼外边的天也行,可实际上出去了才发现,我已经不适合外面了,和外边的人格格不入,我就是宫里的嬷嬷,做不了田里的老妇。与其让自己难受还不如跟着这孩子,护着她尽我最后一点能耐,护她一程,如今我身体比以前还硬朗呢,调养的可好了。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呢。”她拍着胸膛高兴地笑着。
李嬷嬷忽然觉得她怎么比以前还活得有奔头呢,眼里的亮光让人嫉妒的牙疼。
“听说你那老寒腿治好了?啥方子给妹妹也说说呗,你知道的我早年受了不少罪,这条腿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厉害。”李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能活下来都是有本事的,但这本事也用自己的血泪换回来的,外人哪知其中的辛酸啊!
“我告诉你,她奶娘是苗人,会调理药膳之类的,我呀沾她的光,给我做的药贴,我屋里还有几贴,回头我让人拿给你,你先贴着试试效果,马姐姐的也是我给的,如今也大好了呢。”王嬷嬷笑着搡她一下。
巴结她自然是想让她力所能及的时候照顾点婉瑜,这到底多少年的情分了,帮着说句话还是行的。
李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就值得你这么卖命?”他自然明白王嬷嬷是什么意思。
王嬷嬷笑道:“这孩子心善,待我诚心。”
李嬷嬷点点头,“行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我让人去拿。”这是应下了她的请求,不然龙肝凤胆也不会要的,宫里人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王嬷嬷徐口气,“放心吧,不会坑你的,你看我如今活得怎么样?哪点委屈了?”
李嬷嬷微微点头却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嫉妒的,这老货是越活越年轻了,身上旧疾也好了,多少听着消息的老人都羡慕她呢。
两个老家伙坐在月下裹着皮袄,围着火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着往事,关系也不知不觉就拉近了。
天微微亮了,婉瑜醒了过来,眼中精光隐现,她也没想到昨个不过是圆(和谐)房,竟然让她伤势好了几分,还让自己吸道一口龙气,虽然远不如皇帝的精纯,但的确是有的,这让她欣喜不已。
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皇帝的儿子都是有龙气的,但因为身份的转变气运也会有所改变,能做皇帝的自然龙气会更精纯,受宠的王爷也会有一些,但不如皇帝的,不受宠的则彻底失去龙气,运气转为平淡或是衰竭。
这样看来,自己只要差不多一二年的时间就能恢复到筑基期的修为了,自保也不成问题了。
等到了筑基期再考虑生孩子,服用一点天材地宝修为也不至于掉多少,除非是有灵根的孩子才会让孕妇修为掉的厉害。
“唔,天亮了么?还早呢,再睡一会,他们会喊的别担心。”睿诚打个哈欠搂着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婉瑜也没说话,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睡了过去,睿诚又将她搂紧了几分,亲亲她的额头,“再睡一会,今天要请安忙一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