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
“黄隐月,年十六,召唤天赋指数,‘零’!”
天赋测试珠直接由彩『色』转为化不开的浓稠黑『色』,测试主持人是小叔黄敬,以一种不阴不阳的强调,极为不耐烦地宣布这一结果!
全族参与测试的少年中,唯有黄隐月的测试结果,字里行间还多了一句“年十六”,挟带显而易见的嘲讽!
“今年的族内测试,到此结束!”
四周响起了一片唏嘘声,族人对着黄隐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测试了十次,每次都是零蛋,怎么还好意思来啊?到底要不要脸了?”
“就是,都十六岁了,召唤师该有的元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她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厚着脸皮来!”
“每次测试都要银子,她这么浪费父母的血汗钱,她怎么不去死啊。”
“我要是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我早选棵树吊死,真丢不起这人!”
“她这脸皮厚得可以当城墙了。黄氏一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废物?”
“真是造孽啊……”
……
收回自己搁在珠壁上的手,黄隐月在一片议论声中,满脸落寞茫然,走下测试台。
“月儿,”母亲黎雪和父亲黄昊第一时间迎上去,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不打紧,明年咱们再来试一试!”
黎雪和黄昊都对年过半百的中年夫妻,老实敦厚,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突出。
“明年还来?”小叔黄敬故作夸张地大叫,“我说二哥,你自己废了也就废了,你还让她来测试?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十六岁都没觉醒召唤师天赋的废物,你还要浪费那银子给她测试天赋?我的哥哥诶,测试是要钱的,你当白白给你测试啊?这珠子是租来的,一次测试,要掉你大半年的收入,你不心疼我还心疼你那银子呢!折腾那浪费,还不如给我家隐玉买『药』材呢。”
“黄敬!”黎雪紧紧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含泪怒视,“月儿是我们夫妻俩的命根子,就算她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召唤师,她还是我们的女儿!再说我的女儿来历不明,我跟你拼命!”
“娘!”黄隐月抱住自己的母亲,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此刻正得意洋洋的黄敬,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小叔,恭喜了!”
堂姐黄隐玉今年十八岁,比隐月大了两岁,已经步入一星召唤师的行列了。
在这偏远的山沟里,已是属于相当不错的成就。
一星召唤师前面,还有召唤师学徒和见习召唤师,由于没有觉醒天赋,黄隐月连学徒都不是。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从而造成她俩在黄家截然不同的地位和待遇。
“虽然是废物,好在也知道说人话!我就不恭喜你们了,唉……黄家出了这么个废物,真是造孽了!幸亏是个丫头,若是个带把的,黄家还怎么在这古岚镇里立足,脊梁背都要被人戳破了。”
“小弟,你说够了没有?”黄昊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喝斥,“月儿是我的女儿,好歹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我说二哥,我可真的是从来没把她当成我的侄女儿!”黄敬说完,带着自己的女儿大摇大摆地率先离开村中的测试堂。
走出几步远,黄隐玉回过头来,一双丹凤眼中写满了对隐月的鄙视,还冲她倒起大拇指。
“你!”黄昊夫『妇』气结,正欲发作,黄隐月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怒,“爹,娘,既然测试完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小花和小鱼估计要饿哭了。”
想到那两只吃货,黄隐月就是满脑子的黑线。
一家三口在一通嘲笑声中,落寞地离开测试堂,回到黄家西北方的院落中。
院落极为偏僻,地方也不大,就半个篮球场。篱笆围绕,厨房和两间卧房,就剩下最基本的生活物资了。
到了家门口,就见一只鸡扑打着双翅,噶嗒噶嗒地冲上来,鸡嘴直接就冲着隐月的布鞋开始啄起来,当然它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既不啄疼了她,也让她留点“纪念”。
这是她的小鸡,因为一声花花绿绿的羽『毛』格外闪亮耀眼,所以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花”!
紧随小花而来的,是一只浑身金『色』松『毛』的狼狗,狼狗这种犬种一般都是黑黄『色』的,金『色』的并不多见,所以隐月非常喜欢它,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鱼”!
之所以给这两只吃货取这样的名字,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家伙各自有非常鲜明的特点,
小花每次出门前,都要对着自己喝水的小碟子来回走动,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对镜梳妆似的,爱美得不行,所以她直接喊它“小花”!
至于小鱼,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狼狗居然不吃肉,反而是嗜鱼如命,而且还不吃她抓的鱼,非要吃自己抓的鱼才行,于是她便喊它“小鱼”!
说起小花和小鱼的来历,对于黄隐月而言,绝对是两把辛酸泪。
小花是在今年春天的一个清晨,倒在她家院子篱笆墙边的,当时隐月发现它的时候,它全身光秃,一『毛』不剩,那鸡屁|股更是丑得可怕。
隐月当时本是思量着着直接把它给大块剁了,炖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给父母补身子,后来考虑到万一这家伙是只病鸡,岂不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禽流感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她便决定先把这只半死不活的鸡先丢到院子里,再等父亲回来后商量着如何处置。
结果,这只鸡一进了她家的院子,立刻就回光返照一般,蹦达起来就咯咯咯地到处找吃的,好像这根本就是它的鸡窝,完全忘了正牌主人隐月还在目瞪口呆地看着。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鸡啊!
就这样,这只自来熟的鸡就这么赖了下来。
过了几天,它就开始长出了鸡『毛』,隐月便怀疑,她被一只没『毛』的鸡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