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楠的事情,其实月冥焰眼下并不想多说什么,他只是知道,不管陆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在陆家的身份地位额,他永远都是圣北盟里的智多星,是自己最重要的兄弟智囊和臂膀之一。
“当年我从军中将他们挑选出来重点培养的时候,我第一个看重的是他们的人品和天赋,最后才是战斗力,实施证明,我看人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我选择出来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是怂货。”
焱槿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圣北盟本来就是由北斗星和圣兽门合并而来的,且不说北斗星七个是什么样的角『色』,就算是圣北盟的四个,那都是世界顶尖级别的雇佣兵,这样的十一个男人搞到一起,混成一个团伙,如果是末世前,那是绝对让任何一个国家的元首都要寝食难安的存在。
这些人要是怂货的话,那么关于怂货的定义也未免太低了。
“媳『妇』儿,你一脸圣北盟是个流氓团伙的表情,真的合适吗?”月冥焰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儿,“我承认他们都是一群调皮的人,但是心地都是善良的,是很有原则的人啊!”
原则?焱槿表示怀疑,明明这所谓的“原则”昨天晚上就已经集体喂狗了好吗!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焱槿看着月冥焰,脸上充满了戏谑,“你是打算带着我在这里过完整个春节吗?”
“只要我媳『妇』儿愿意,有何不可?别说是过春节了,就算你想要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月冥焰说这话是完全不带吹牛的,其实人家就是这样想的,整天让媳『妇』儿出去抛头『露』面的,确实有点不太好啊。
“算不了吧你,我真担心自己会变成废物呢!为了跟你一起,我是绝对要成为一个强悍的存在,不能输给任何人的。”
焱槿的心中非常明白,自己这辈子是绝对不要成为月冥焰的附庸,她要成为可以和他比肩的存在,只有那样,她才有足够的资格跟他一起面对风雨,而不是看着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媳『妇』儿,你干嘛要用一种可怜我的眼神盯着我啊?”月冥焰莫名觉得内伤了,“你这样的眼神真的不好,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又想到了什么了?我说老公,你的联想能力可以不可以不要那么强大啊?”焱槿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自家的老公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说吧,我听听看?”
“我感觉我不是我了,我感觉你看着我的时候,有种在看灵堂上遗像的感觉,那眼神中带着一份浓烈的悲壮啊,我怎么感觉我是个死人的?”
焱槿顿时啥话也不想说了,一张脸黑到底,“月冥焰,是不是我几天没有收拾你,你就皮痒,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
“媳『妇』儿,我逗你玩的呢!大过年的,我怎么会诅咒我自己呢?你可别当真。言归正状,你想怎么过节?”
其实对于月冥焰来说,他是真的没有过节这个概念的,如今他的亲人都不在这里,而且就算是离家的人,也都是已经离开了,他真的是没有家人在这里了。
“让大家各自回家去看看,说不定有人要祭拜亲人呢,你说是吧?”焱槿其实是想着大家已经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年了,虽然说不一定还知道亲人的墓地在什么地方,但是还是要去祭拜一下的吧?
“今天就是初一了,让他们各自回去看看吧,就算找不到亲人的墓地,缅怀一场也当是慰籍了!”
“可是媳『妇』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他们真的可以找到那些地方,那也是什么都不剩下了,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亲人了!”
月冥焰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内心当中也很是无奈,“时间总是可以抹杀一切痕迹,这是谁也不能够否认的自然规律,而且这个时候让他们去拜祭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亲人,你觉得这样真的合适吗?”
“我不知道是否合适,但是我知道,大家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个高度,心中想的肯定都是要让自己的父母九泉有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吧。”焱槿说得十分诚恳,因为她心中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我的父母如今都在月焱世界,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他们,这要是在曾经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秋灵的父亲也依然在,可是其它人呢,其它的姑娘基本上已经都是孤儿了。老四的媳『妇』儿,末世刚开始没有多久就没了母亲,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肯定都是挂念的。”
毕竟,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母亲。
听见焱槿这么说了,月冥焰反而是不吭声了,看着焱槿的时候,眸光中带着感动,“如果你不说,像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考虑到这样周到的。”
“什么叫像你这样的人?”焱槿微微一愣,“老公你这说法是从何而来?”
“我一贯是个薄情冷心的人,除了兄弟和你被我当成是亲人,其它的,我基本上都不会去想了,如今看来,倒是我这个人傻了,以为人死灯灭,大家会跟我一样该忘记的就忘记,事实上是我太自私了。”
“老公……”焱槿很心疼地看着此刻自责中的月冥焰,“你不是薄情冷心的人,你从来都不是,你只是在这方面的人情世故比别人看淡了一些,所以你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你想的是事关前途命运的大生计,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继续让你来『操』心,不然你的身边要我何用呢?对不对,所以我刚才想了一件事情,你可以看看,这样做是否合适。”
“傻媳『妇』儿,不许这样说你自己,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需要出力的地方,我直接听你的吩咐就是。”
月冥焰不是那种会推辞的人,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的一群好兄弟带着他们的媳『妇』儿,对他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且不管是什么情况,无论多大风险,他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从来不会推辞。
肝胆相照,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