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占坑,我还在改,前面的章节已经修正到神奇的月无双6,请自己刷新了看,最近身体抱恙,只能先占坑,然后修文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鸟语花香,山泉叮咚。
因为昨夜下过一场暴雨,所以山泉充盈,在这个年代里,水还是清澈的,空气依然是清新的。
群山间隙的山脚下,白开水穿着一身灰『色』的尼姑素衣,戴着同『色』的尼姑帽,俯身喝着带着一股子清甜的山泉水,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正是十八岁时候的自己。
精致的鹅蛋脸,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卧蚕眉下嵌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精雕细琢的鼻梁,配上一张樱桃小嘴,婀娜多姿的身段,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的眸光中划过一丝浓烈的仇恨,多少年了,她竟然忘记自己也曾经这般青春美好的时候。
前世惨死,许是上天怜悯,给了她一次重生再来的机会,回到了十八岁出山的这一天。
回头遥眺群山深处,处处层峦叠嶂,已然望不见自己成长的地方了。
那里地处无尽深山,世俗之人难以涉足,却林立着足足一百零八个墓碑,埋葬着她的师父,师叔,师祖,师叔祖们,太多太多她不曾见过的人,更多的人连个墓碑都没有。
所谓的师门,其实就是一个庵堂,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安定庵。
她是师门中最小,也是最后一个活着的姑子,同辈无人。因为安定庵到了她这一代,只有师父在八十多岁的时候收了她做入室弟子,其他的师叔们都一生都不曾收徒。
在她今天出山之前,算起来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八年,亲眼见证了师父和师叔们安葬师祖,师父安葬师叔们,最后则是她自己,亲手为师父刨了坟,立了碑。
前世的这个时候,师父亦已经过世了,不过她老人家在过世的前一夜,似乎是预料到自己会离开,所以说出了她的身世。
当时她一心想要回家认亲,草草安葬了师父之后,就急匆匆下山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去了。
她记得当时自己足足走了两天,一路上思家心切,不吃不喝,按照师父给的图纸冒死出了大山,寻到了当年师父捡到她的那个村庄,从此开始了自己被算计被践踏的一生。
重来一场,她还记得回家的路,可是这一次,她打算善待自己,山中风景无限美,且行且欣赏山中美好的风景,渴了就喝一口山泉水,累了就靠着碧绿的树荫歇歇脚,所以才有了现在这酣畅淋漓的享受。
她从来不知道,前世自己一口都不曾尝过的山泉水,滋味竟然是这般甘甜,似乎可以从喉咙一直甜到心里。
喝过水之后,她坐在水边的大石头上小憩了片刻,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山水风光,赫然看见在不远处溪水形成的水潭里,有人光着上半身,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冲澡,因为有些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晰,这里地方很是偏僻,按理说是不应该有人会来的,更别提到这个地方来沐浴。
所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想到再翻过五六座山,自己就可以回到前世的家中,她的内心是悲喜交加的,无论如何,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周围长满了过膝的野草,她轻轻捻了一片狭长的草叶,搁在唇边,缓缓吹起了叶哨,悠扬的音乐轻柔地回『荡』在山林间,引来了许多鸟儿驻足指头,叽叽喳喳的,似乎是在伴奏。
片刻后,锁骨处一片冰凉,她缓缓低头,看见了半柄剑身,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厉喝,“偷窥首长沐浴,找死!”
食指和中指相抵,内力缓缓运起,对着剑身缓缓一弹,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劲道彪悍,直接就将持剑人的手给震得虎口裂开,吃痛之下丢掉了手中的剑。
“南方,退下!”另外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白开水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是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子,身子魁梧,面『色』沉静,虎目生威,呼密,光是从那站立的姿势,加上刚才被喊为“南方”的持剑人口中所说,她基本可以断定,这三个人是军人出身。
更远处的草垛里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这边,留给她一个黑『色』的轮廓,目测至少一米八五,双肩宽厚,标准的倒三角体型,身姿同样魁梧挺拔,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此人是个绝顶高手。
“东方,这个人偷窥首长沐浴,亵渎了……”南方是个女子,因为站在白开水的身后,所以她看不到白开水的模样。
南方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给震掉了长剑,心中自然是不服的,“首长他肯定是生气了。”
“既然是在天地间的山川沐浴,就要做好旁人路过的准备。贫尼不过是路过此地,口中干渴,喝了一口山泉水罢了,就算真的见到你家主子沐浴,那也是光明正大地看,何来偷窥一说。”白开水冷冷说到,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你居然躲在这里偷喝我家首长的洗澡水,真不要脸!”南方一个口无遮拦,直接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开水顿时满脸都是黑线,这女人没病吧,难不成暗恋那位首长大人到了那么丧心病狂的程度?居然能把一个男人的洗澡水都看成香的?
再说了,自己好好的干嘛要喝人家的洗澡水?她咋不说自己偷喝她家首长洗老二的水呢?
啊呸!自己现在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能有辱斯文。
亏得她今天只是喝水,这要是不小心拉肚子什么的,然后用水洗一下菊花,那某位洗澡的首长,岂不是要淋一身……
咳!出家人,她要谨记自己现在还是个出家人,不能跟世俗中的俗女子一般见识,这样不对。
可是,就算现在自己还是个小尼姑,也不是好欺负的,前世的自己就是什么都忍,什么都让,结果把自己的一生都给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