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说话的时候,周围的气氛都显得很是尴尬,至少赵家人是明显不待见凌家人的。
“赵相爷,你身为一国相爷,怎么可以如此苛待无涯国子民!”凌昊天端着的是一副义正言辞,指着赵光熙正准备开始一番慷慨陈词,结果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不就是想要跟赵家的队伍一起去无涯国嘛,容易!我同意了,将名单留下来,你们赶紧给我滚!”
赵光熙原本是要发怒的,结果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月冥焰,顿时愣了一下,“冥焰,你真的打算带着凌家的人一起上路?”
“嗯!”月冥焰点了点头,“人家三个老头子,加起来都快过一百五十岁的人了,这么上门来,我们若是不同意的话,传出去对外祖父您的名声有损。所以还是应下来吧,反正多他们凌家人不多,少他们也不少。”
“可是”赵曼风没有想到月冥焰竟然是第一个同意的,虽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是想到这个年轻人爆棚的战斗力,加上在皇权更迭的过程中,发挥了谁也想象不到的作用,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撼动了在整个皇室的威严,让前任皇帝龙语天不得不让出了帝位,这份手段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大舅,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会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凌家三位老先生放下脸面来求您了,您要是不给人家这点面子,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啊。”月冥焰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容在赵曼风看来,却是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冥焰,晓晓跟凌家不对付,你让凌家人跟着,确实不合适。”赵光熙担心的是凌家人会时常膈应到凌春晓,所以才坚决不答应的。
月冥焰抬眼看了看赵光熙,又看了看凌家的三人,这才云淡风轻地冒出来一句,“外祖父,这人是跟着我们一起出发,可是这路上也不太平,就算是路上太平,到了无名秘境中之后,肯定也是有风险的,既然有风险,那么死人就是难免的。”
月冥焰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打了一个冷颤。
这小子要不要这么生猛,直接当着凌家三老的面,就咒凌家人会死啊?
不过,赵光熙在明白月冥焰的意思之后,心情大好,“此话有理,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这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送了命什么的,我们是绝对不会管的。出门历练,本就是有风险的,生死各安天命。”
“没错,若是本事不济而送了『性』命,就怪不得别人了。”赵曼风点头,他倒是没有往深处想,就是觉得月冥焰这话的确在理,“你们真要是跟我们一起出发,就要签一份生死状,不管你们死了多少人,跟我们赵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赵曼风觉得,如果没有所谓的生死状,凌家人出了事情,到时候赖在了赵家的头上,那赵家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结果,赵曼风这番话才刚说完,就听见凌春晓噗嗤一声笑了,“晓晓,莫非你觉得舅舅的话不对?”
“晓晓不敢,舅舅的话非常有先见之明,”焱槿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只是想说,若是我不同意,凌家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晃悠,我家相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不用出城门,就能叫凌家与我们一起同行的人死绝。”
“媳『妇』儿,你把话说出来了,可就不好玩了!”月冥焰皱眉,自己的怎么可以这么调皮,“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
焱槿很是认真地点头,然后来了一句,“你的凶残,让人无语形容。”
靠!听见她这么说,赵家的七位表哥全都集体凌『乱』在风中,如果说妹夫是位神助攻的话,那么表妹根本就是个分分钟要拆台的小狐狸。
“他们敢来膈应你,我就让他们永远消失。”月冥焰这话看似是在对焱槿说的,可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当然就明白这话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讲给凌家人听的。
想玩,可以,游戏规则我们说了算,分分钟玩死你们,就是这么个理儿。
面对月冥焰这么流氓到近乎冷血的“规则”,果然是震慑住了凌家三老,至少在凌昊天看来了,凌家二爷和三爷的子嗣都可以死绝了,他自己这房是绝对不容有失的,所以月冥焰说出来的这番话,其实已经触犯了凌昊天的底限。
“无耻!”凌昊天知道,今天就算自己真的达到了目的,说不定自己派出去前往无名秘境的人真的会被暗算至死,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自己这房子孙数量不少,若是出了意外,对于整房的势力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此凌昊天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
凌昊人早年就已经死了两个儿子,膝下就剩下一个凌云战,凌云战的龙凤胎孩子春晓和春晖是肯定要去无名秘境的,所以他其实不『操』心,就是禁不住大哥凌昊天的撺掇才会走了一趟赵家,至于老二凌昊地更是一个光棍,这么多年都没有成亲,膝下没有子女。
说白了,今天凌家三老就是为了凌家大房的事情来的赵家,结果被月冥焰这么一搅和,就算是有再多的心思也都熄火了。
“亲家,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便告辞了!”凌昊人说完之后,直接转身走人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干什么要跟着老大过来受这份气,还弄得跟亲家的关系更加紧张了。
“凌二爷,您还有事儿?”赵光熙说话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对于凌昊地他多少还是佩服的,至少这个老家伙是个耿直货,没有凌家大爷那么多的坏心眼,而且无涯国这么多年来,也有不少修炼者或多或少是受了凌家二爷的恩惠,就连赵曼风,当年也是被凌二爷救过的。
因为出门在外的人,谁都有个出状况的时候,只要是碰上了,凌二爷能帮的都会帮,这也是赵光熙的态度相对缓和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