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倒是好听,不过你们似乎是忘记了,洛家欺负过我的女人!”
月冥焰坐在高高的帝位上,俯视着下方的一群百官,“你们可以没有骨气,但是朕要告诉你们,在朕的眼皮底下做事情,没有骨气的现在就可以滚蛋!不然,想要继续在你们的位置上呆下去,就给我好好办事!这一路行来,尸族是乌烟瘴气的,肯定也有你们不少的功劳。”
一番话说得这些家伙当场就跪下了,唯独站在队伍最末尾的一个年轻尸人大臣却是将身姿站得笔挺,一动不动立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上前说话!”月冥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将这个人唤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站得那么远,是因为什么原因?”
“启禀陛下,家父原本是尸族国相,因为得罪了洛依依的父亲,被算计流放多年,臣之所以被免去罪责,是因为臣还有些涌出,前朝尸皇才没有对臣下杀手!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家父之罪,彻查家父当年的冤案,还我月家一个公道!”
“月家……”月冥焰微微勾起了唇角,这倒是有意思了,“你爹犯了何罪?”
“谋权篡位!若非是国师出面,我爹当初就要被杀,求陛下开恩,月家上下六百多口人悉数流放,生死不知,恳请陛下为我月家做主!”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月冥轩!是月家家主月苍詹的嫡次子!”这个看上去年纪不过是在二十出头样子的年轻人,已经赌上了全家六百多口人的前途和命运,与其永远被流放,不如直接豁出去,拼一把了!
“月冥轩?你不怕死?”
要说明月冥焰的内心没有震撼那是假的,尸族竟然也有一个月家,这个事情真的是非常匪夷所思,而且这个年轻人还跟他一样是冥字辈,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臣不怕死!月家上下流放千里,多少族人在外受罪,因为我们月家始终都抱有一个希望:月家,只要月冥焰不死,终有一日会重振雄风!”
“月冥焰?”月冥焰听见这话之后,眼睛眯了眯,“谁是月冥焰?”
“是我月家嫡长子,我大哥!他……他是我月家的天才,祖境七阶,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陨落了!如果我大哥没有出事,我们月家根本没有人敢动!”月冥轩说起这件事情后,嘴角蠕动了好一会儿,硬生生忍住了要哭出来的冲动,“前朝皇帝忌惮我大哥的实力,在我大哥突破的时候,他使了阴招,不然我大哥不会有事的。”
“你错了!”月冥焰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如果你大哥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不会如你这般说法!”
“为什么!”月冥轩斗胆抬起头看着坐在上方,戴着面具的月冥焰,“我哥就是被前朝皇帝的人给阴了,不然他怎么会出事!他本来是这个国家的第一高手,焱将军的位置,本来是他的!我月家本来是皇族之外,尸族的第一家族,如今却破败落魄到这般田地。”
“你哥若是个盖世英豪,自然不会被人算计,我相信,他会出事,只怕更多的原因是他自己的问题,你说他祖境七阶了,根据我的了解,前朝尸皇也不过是祖境四阶,如何算计了你的兄长?这点问题,你想不明白?”
“可是……”月冥轩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先说服自己了。
是啊,哥哥月冥焰是祖境七阶啊,在这个国家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啊,虽然哥哥一生未娶,天下多少女子奢望他呢!
可是哥哥,却总是不管这些,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在等一个人长大,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等到她呀。
是不是那些时候,哥哥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想通这点后,月冥轩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冷了几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哥哥如今身在何处?前朝皇帝流放了那么多月氏族人,为什么唯独你,却是留下了?”
“哥哥在国师家中,国师说,我必须用我的血支撑着我哥哥的身躯活下去,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每个月,国师都会派人来取一碗我的血回去,已经雷打不动八十年了!”
“八十年……”月冥焰看着这个身形瘦削的青年,心中有些不忍,到底是有多少的信念才会支撑他活过这么久,他这般憔悴的样子,是不是就是因为常年供血的关系?“月冥轩,你可曾经想过,如果你的兄长永远都不会醒来,你岂不是白白地……”
“陛下此言差矣,那是我亲兄长,不管我牺牲多少,但凡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会努力去争取,我相信国师,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让我们尸族失望过!国师,是比尸皇还要崇高的存在,不信,您可以问满朝文武,国师答应过我们的事情,没有一件不会办到。”
月冥焰随机看着整个大殿上的官员,发现他们都在点头,力证了月冥轩的话。
“我们这个尸族,地小人稀,当初是我哥在,周围的大族不敢对我们有所行动,我哥出事后,就是国师亲自镇守,甚至派出我焱将军,给了她很多傍身的法宝,确保将军百战百胜,因此才确保我尸族没有国破家亡!”月冥轩越说越激动,“可是前朝尸皇,却对我月家如此心狠手辣,流放六百人,持续时间要千年,陛下,我们月家……”
“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情,朕需要过问国师的意见。至于你,朕给你一个机会,率兵踏平相府,将洛相的脑袋提过来,至于兵马,就跟焱将军要!说是朕的意思,就够了!”
月冥焰倒是要看看,这个月家的嫡次子到底是有几分胆『色』,“你不是要报仇吗?朕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朕在这里等着!”
“臣,领命!”月冥轩咬了咬牙,直接行礼后退出了朝堂。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豁出去试一试,就算是赌上自己的全副身价『性』命,也在所不惜。
月家已经这样,再坏也差不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