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要丧尸的皮囊做什么?”
月冥焰说话的声音,在焱槿听来真是各种别扭啊,被个“青少年”喊媳『妇』儿滋味,特别怪异。
现在的月冥焰,他的个头被夜倾城弄得跟焱槿一般高了,他挨着自己的媳『妇』儿,有点想不通,“一百多张丧尸皮?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还不算尸康勋现在正在处理的那些丧尸呢,这要是算上那些未来的六阶丧尸的话,岂不是有将近两百多个丧尸了?
焱槿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现在正在各种装傻的月冥焰,嘴角动了动,到底还是还没有揭穿他。
焱槿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一件事情:当初郝老大死了之后,月冥焰就曾经将他的丧尸遗体给收了起来,到现在都还搁在他的组队空间里呢,别以为她不知道。
“我就是闲得发慌,找点事情乐一乐呗!”焱槿胡说了一句之后,就收到了来自夜倾城满含鄙视的白眼。
这个死丫头还真敢说,什么叫找点事情乐一乐?她找乐子,却是将海主跟魔尊善念当刀使,换做其他人,谁敢?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敢这么理直气壮了。
可是,偏偏夜倾城和寒缙还觉得,能被她当成刀来用,还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呢。
被夜倾城鄙视的眼神看得多了,焱槿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好吧,人家毕竟是海主,位高权重的,轻易不要得罪了。
“我说那个叫什么尸康勋的,你的事情弄完了没有啊?”焱槿尴尬一笑,冲着那个倒霉蛋尸康勋吼开了,“磨磨蹭蹭的,想死是不是!”
寒缙闻音回头,就看见焱槿双手叉腰,正撅着一张可爱的小嘴,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指着尸康勋正在骂着呢。
不知道怎么搞的,寒缙的脑海下意识就出现了四个字“小人得志”!
啊呸!虽然这四个字现在非常应景,可是他就是喜欢看见她这么可爱的样子。
寒缙赶紧将这四字从自己的大脑里扫出去,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看待小槿儿耍威风的事情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尸康勋正在忙活的时候,突然听见焱槿的“催命魂音”,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一只四阶丧尸给肥了。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啥也没做啊,怎么就被点名威胁了!这个世界真是太没有人『性』了,他不玩了,他想回家找尸皇爸爸可不可以啊!
他不知道焱槿怎么突然又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只能胆战心惊地回头,对上了此刻已经极度不耐烦的某个得瑟鬼。
焱槿看见尸康勋回头,顿时被吓了一条,我擦,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分钟之前看着还算是人模狗样的尸康勋,为什么这个时候变成了这幅“纵|欲|过度”的模样,不但脸『色』暗沉,颧骨凹陷,还冒起了大小不一的白斑,整个背都佝偻了下去,眼眶更是好像被烟熏过一样,干巴巴的,黑『色』的眼眶里此刻似乎也划过一些灰白『色』的细线,那样子让焱槿莫名想到了一句话:这家伙被人给掏空了。
“真!惨!”她赶紧挥挥手,“继续忙你的,别让我看见你那副干尸一样的木乃伊模样。”
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恶心,多看两眼她都感觉自己要做噩梦了。
月冥焰真的很想问一句自己的媳『妇』儿,木乃伊不就是干尸的一种吗?
“不用担心,”夜倾城突然对着焱槿轻轻一指,一道湖蓝『色』的光线就从他的右手指尖直接打到了焱槿的掌心里,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是响起了夜倾城的声音,“那个家伙既然是尸皇的儿子,却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来到这里,说明他是有所倚仗的,不要被他的苦肉计给欺骗了,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
焱槿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是,尸族也好,魔族也罢,都不可能有什么简单的货『色』,单单是从眼前的这个情况来看,就已经能够非常明显地看出来了。
“倾城哥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家伙还留了一手?”焱槿压低了声音,然后指了指正在忙碌的尸康勋,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难道是这个小子藏了什么好东西?”
夜倾城没有说话,却是冲着焱槿眨了眨眼睛,这百万伏特电力的媚眼抛过来,焱槿表示自己接受无能啊,心脏备受冲击,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哥哥,别这样眨眼,受不了哇。”
夜倾城心情顿时很好地笑了笑,就算是张刀疤脸,也无法阻隔他那双绝世的双眸魅力啊。
一边的月冥焰看着这两个家伙的互动,肚子里满满都是火气,太过分了,这个小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身边的高冷低气压正在发作,焱槿赶紧冲着月冥焰一笑,“还是你比较好看!看了没压力!”
月冥焰差点没吐血了,自己这是被夸奖了,还是说不如夜倾城好看啊?这个笨蛋,能不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拆自己老公的台啊?
看来是平时“收拾”得少了,越来越不乖了。
闲着无聊开开玩笑过后,焱槿的眼神就缓缓阴沉了下去,在四个人里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盖头换面的人,以本来的样子出现,所以不管是纱绫也好,尸康勋也罢,以后想要找到她,应该都不是难事的。
故而,她其实是知道的,从一开始,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家伙,他们就是抱着“一锅端”的心态进来的,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哪个。
“这个纱绫藏得还挺深的。”月冥焰循着焱槿看的方向往过去,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倒是夜倾城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这点了,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只见距离他们十米外的纱绫,正蹲着一个七阶丧尸的边上,轻轻抬手那么一画,就破开了那只丧尸的皮囊,然后沿着脊柱,从下面穿过直接绕到前面的,沿着身体的中轴线,直接将整张皮囊分成了对半的两份之后,轻轻那么一彻,两个半张的人皮就完好无损地褪了下来。
这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那叫一个顺畅啊。
整一个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