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基地太远,以我们目前情况,估计无法或者支撑到那里,先到京南基地缓一缓再说。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
青年城主的心情非常沉重,话音里却是无比笃定,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今天自己放弃了,那么跟随自己这么久的几个兄弟们,也会活不下去了。
“羽尘哥哥,我听你的,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队伍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女子,看着青年城主的时候,眼神里冒出星光,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么赤果果的爱慕,是个男人都能够感受到。不过,被她叫做“羽尘哥哥”的青年城主却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完全无视了那份扑面而来的浓浓秋波。
青年城主并非是别人,正是天羽基地的城主北溟羽尘,那个前世的时候,几乎和月冥焰齐名天下的强者,一个强大的精神系和空间双系异能者。
只是如今,他还并未达到前世的那种高度。
剑眉星目下,俊朗的脸庞上镌刻着一股跟他这般年轻并不相符的老练和沉稳,高挺的鼻梁上放,额头中央,一道鲜红的黑线,自上而下停留在眉宇间,华丽而夺目,那是结痂的伤疤,为他平添了几分英气。
乍看之下,那伤疤就犹如一条黑『色』的花钿,他不怒自威的气势上又平添了几分戾气。
“曼蓉,好好照顾大家,我到四周看看。”北溟羽尘背着他的长剑,独自离开队伍,他已经发现周围的情况非常怪异,越往前走,建筑物破损得就越厉害。
二十分钟后,他看见了自己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苍茫的大地上,一片平坦的砂石,所有的建筑物全部都消失不见,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白『色』沙漠。
月光下,整片沙漠都散发出朦胧的星辉,只是在很是遥远的地方,隐约有一抹星光在若隐若现。
人,没有!树,没有!房屋,别想了!湖泊河流?全部都没有。
这些原本再平常不过的事物,究竟去了哪里?一时之间,月冥焰真格心都悬了起来。
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北溟羽尘的心中一下子悬了起来,按照指南针的显示,这边确实是东方,自己一行人就是朝着京南基地所在的方位赶过来的,但是这一切,究竟是……
一时之间,北溟羽尘的脑子里写满了困『惑』,这里面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地貌产生了如此可怕的变化?
想到这里,北溟羽尘并不感继续耽搁,他迅速返回了自己的队伍,然后将自己的发现没有任何遗漏地告诉了他们。
“城主,你的意思是说,再往前,什么都没有?”队伍里一个叫大奎的年轻人,粗声粗气地问到,“那我们怎么办?是继续往京南基地走?还是说,折道去京北方向?”
“这次的尸『潮』,我们天羽基地几乎是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们几个人逃出来,京南基地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北溟羽尘自己也是濒临崩溃的情绪,“我真是担心,京南基地会不会也……”
“老大,应该不至于,”另外一个青年男子开口说道,他是整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人,年纪在三十岁开外,长得特别像一个叫末世前叫程小春的港台明星,所以大家都喊他“春哥”。
春哥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京南基地,之前我们曾经收容过几个从京南基地逃难过去的家族,当时他们有透『露』过一个消息,说是一位叫魔火教官的人强势夺权了。关于这个人,我们已经无法从网络上得到任何消息,但是根据‘教官’二字,我就猜测应该是军人,所以我专门去找基地里曾经当过兵的人来询问关于这件事情,你们猜,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谁?”北溟羽尘也是起了一丝好奇,当时他收容这几个家族的时候,他们曾经说过,那个“魔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当着几千人的面,就将前任的城主给干掉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可见这人的凶残程度了。
“那个军人在这次的战斗中已经牺牲了,他生前跟我说过,在华夏国的军界,有一个人是所有人心中的神,但也是他们心中的魔鬼,因为没有人可以在这个人的手下走过一招,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特种兵,到了他的跟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传说这个人自己连续蝉联十届世界兵王大赛。他跟我们说过,那个兵王大赛,是全世界规格最高的比赛,平均半年就是一次,是在秘密进行的,魔火教官还是军人的时候,蝉联十届冠军!”
“那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蝉联第十一届?”曼蓉一脸不屑,“都是吹的吧?我父母都在京北基地,我哥更加是军中的年轻将领,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啊!”
曼蓉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自豪,“我哥可是特种兵中的高级军官呢,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他提及一个叫魔火的人?我哥那人,最佩服的就是比他强大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过。”
“那是你哥根本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春哥冷哼一声,“魔火教官不蝉联冠军,那是因为组委会怕了他,规定每个人只能蝉联十届!而且,他后来直接从士兵提升教官,当教官又带出了几个兵王,全是大赛第一名。这个人厉害得让世界军界闻风丧胆,是华夏国首脑的第一护卫,你以为你哥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那个军人也是在我再三的哀求下,才说出来!他知道魔火,是因为当初他就是被魔火淘汰的士兵。就算是被淘汰的,他还是天羽基地出了名的杀神!你想想,没有被淘汰的那些军人,该是什么战斗水平?”
一席话,听得在场的众人全部噤声了。
“那个军人,难道就是t?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军人?”曼蓉试探『性』地低声问道,“他是被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