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槿第一次开眼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月冥焰做特种兵,是兵王,做教官,是第一魔鬼教官,做起这劫匪来,也是快、狠、准!
老公,你这样的身手,却做土匪,真的好吗?你这样可爱,真的好吗?
焱槿看着这样的月冥焰,眼眶却是红了,为了自己,老公连原则和底线都不要了啊。
末世前,他可是第一特种兵啊,如今却为了自己,当起了劫匪,老公你的这份深情厚爱,你让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呀……
一时之间,焱槿坐在车上,神情有点恍惚,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人世间最尊贵的东西,那就是月冥焰的深情厚爱啊!人世间多少女子渴望而不可的东西,如今就在她的掌心里,那么一点点温暖着她原本已经干涸的心房,让她的心一点点温暖起来。
老公,你待我如此好,我此生该如何才能回报你的一片深情……
焱槿深深凝望着自己最爱的男人,注视着他挺直的脊梁,为自己撑起了一片碧海蓝天,她的心中就是一片幸福在缓缓洋溢着。
虽然,这背影总是莫名其妙给她一种悲壮的气息,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是安全的,会是幸福的,因为他会为她撑起一片世界,让她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张扬。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放弃了永生,放弃了家园,可是槿槿,为夫只有你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对你,哪里不好了吗?我对你,哪里不好了!”
耳畔猛然咋响起月冥焰撕心裂肺的质问声,一声声带着无尽无尽的控诉,直直地轰击在她的心田上。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月冥焰并不知道,坐在车里的焱槿,脑海中缓缓开始复苏出一段并不属于她的记忆。
茫茫的星河中,一道洁白的身影,静静伫立在一片星辰间,在他的身体周围,肆虐着数百条可怕的电龙,每一条都在轰击这他的身体,相比之下,他的身影显得那般脆弱和单薄,可是无论那雷龙如何咆哮肆虐,他的身体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在那一瞬间仿佛无比高达,耀眼的程度远胜星河。
无数的星辰,只要轻轻陪这些电龙一碰,瞬间就灰飞烟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见,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道。
无数的星辰,在他的身边爆裂,但是却没有伤及到她分毫。
“可怜的男人啊,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抛弃了,走火入魔之下还敢选择历经史上最恐怖的天劫,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啊……”一道道充满讽刺和嘲弄的声音,在星河之间,回『荡』着,却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月冥焰依然是静静地承受着一切的劫难。
“相公!是槿槿对不起,你离开那里好不好,你会死的,你出来,槿槿求你了……”焱槿闭着眼睛,看见容貌逆天让人窒息的女子,从星河的那一边赶来了,她哭得肝肠寸断,泪如雨下,“相公,槿槿求求你,求求你离开那里!离开啊!不要渡劫,不要,不要啊!”
声声的哀求泣诉,跪在天地间,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豆大的泪水滚落,“槿槿错了,槿槿知道错了,你回来,你回来啊!”
“焱槿,”月冥焰的声音回『荡』在星河间,“我用生命去宠着你,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相公,槿槿错了,槿槿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槿槿跟你回家,我跟你回家……”
“家?槿槿,你亲手毁掉我的家了,你让我哪里还有家?”月冥焰的眼眶里浮现出泪水,“此生,我已经无法原谅你了……”
“槿槿,不要离这个已经家破人亡的男人,跟我走,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听话,跟我走!”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只能看见一个浓黑的轮廓,焱槿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却直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跟你走?你利用我对付我相公,你还有脸来!畜生!你是畜生!”那的绝『色』女子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越发恐惧的雷霆霹雳,哽咽着说到,“我焱槿此生,是月家少主的夫人,生是月家的女人,死是月家的女鬼,我绝不会丢下我的相公,苟且偷生!我自己的错,就由我自己来承担!”
说完,她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绝望的气息,“相公,槿槿知道错了,槿槿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槿槿绝对不会让你死在雷霆之下,毙于天劫之中。你想用灰飞烟灭来忘记槿槿,我不答应,我死也不答应!如果天地间,只容许你和我活下去一个,那么活着的人,一定是月冥焰,绝对不能是焱槿。”
她浑身都在颤抖,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朝着那片雷霆所在核心飞去,不管多少闪电打在她的身上,扯裂了她的衣襟,炸开了她的肌肤,她已然不顾一切冲过去。
“焱氏一族,铁血秘法,我用三魂七魄,为你打开轮回之路,相公,槿槿不会有来生了,槿槿宁愿选择死,也不要被你忘记。来生,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子,幸福地生活……”
焱槿看见那个同样是叫焱槿的女子,化作一道光芒,将月冥焰槿槿裹在了其中,抵抗着雷霆的一次次轰击,光芒逐渐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
“焱槿,你这个笨女人,宁愿跟着一个将死的男人,也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你到底是蠢成了什么模样,才会如此愚昧!”那个黑暗中的声音,疯狂地怒吼着,极不甘心就这样被丢弃了,“我哪里比不上他,我什么都比他强!”
“我爱他……”空气中,焱槿听见那女子幽幽的话语声,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痛苦,只是低沉轻柔的述说,那些话深深击中了焱槿的记忆,一瞬间,她好想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