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果果毕竟年纪小,但是脾气那绝对不会小,在听见焱槿的话之后,唯恐天下不够『乱』,狠狠加了一句,“她死的时候,身上爬满了毒虫,是被活活吸干了血『液』之后,整个人被虫子给咬碎了,我的虫宝说,你的女儿肉好臭,一点都不香,吃得那叫一个恶心!”
“果果……人都死了,你还描述她的死状真的好吗?你要说也说的详细点嘛!比如,哪里先被咬了,哪里后被啃了,还有那里是被吃的一干二净的。”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嘴巴里爬满了虫子,然后食道里全是,先从内部瓦解,再从外部分裂呗,这是我家虫宝最喜欢的吃人方式了!要不是担心尸体的血会流一地引来丧尸,我还可以让虫宝将每个人的皮囊留下让后挂在街道的两边,风一吹,那随风舞动的人皮,可是相当壮观的!”
焱槿听到这丫头的话,顿时忍不住抚额,“哎哟我去,你俩口味重得,我竟然是无言以对啊!”
万古紫樱和万古果果听见焱槿的话,嘿嘿一笑,“姐姐,你不知道,我们万古家族本来就是黑暗系的家族,当年被人『逼』迫,险些灭族,多亏哥哥出手,不然我当时尚在母腹,都要遭遇厄运呢!”
“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人?连还没出世的胎儿都不放过啊!”焱槿听见这件事情,也是无语了,“那后来,你们的家族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焰焰哥哥出手,谁敢放肆!哥哥可是天下第一高手,那个东西敢造次,诶哥哥用十颗星球布置的阵法永远都封锁在里面,终生不得出来!结果,他为了掏出来,研习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功法,将自己变成了行走的尸体,然后,祸害了无数的星河。那个人,就是我万古家族的一个败类,因为他,我们差点被世人不容。哥哥用他的力量保护了我们数千年,我们才得以存活下来!哥哥说,是因为焱槿姐姐一句话才出手的!”
双方之间的沟通和交流,焱槿是在说话,但是果果却是用密语传音的方式告诉焱槿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月冥焰和焱槿的真正来历,“姐姐说,人之初『性』本善,万古家族虽然源于黑暗,『操』控人时间一切黑暗之物,但是只要教导得当,是会造福世界的。哥哥他,因为姐姐的请求,才来拯救了我们!你们夫妻的恩情,我们万古世界万古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让万古家的孩子们都知道,今天拥有的平安和幸福,是月冥焰和焱槿给予的。”
焱槿听到这话,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姐姐,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记得,哥哥用了那么多的法力去救你,境界跌落云端落入尘土也要护着你,他是真心只有你,不要再相信别人,不要相信眼睛说看见的,你要相信的是你自己的心,姐姐,这一辈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因为姐姐你和上辈子真的不一样了呢!”万古紫樱在服用了丹『药』之后,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惨白。
“我上辈子,是什么样的人呢?”焱槿一脸心酸地看着她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会将事情变到这个地步。
“姐姐上一辈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用一个人的力量,拯救了一个世界,但是却因为力量耗尽,那些人不但没有知恩图报,还将你遗弃了,是哥哥救了你,带你回家,然后娶你为妻,只是,你有一个青梅竹马,他找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要带你离开,你也想跟他离开,可是哥哥不允许!”
“为什么不允许?冥焰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啊!”焱槿有点不相信,“他一直都很……”
“因为你当年重伤,你的身体若是离开了月家,就会灰飞烟灭,是哥哥用阵法和他本身的力量为你续命,你从来不知道,你只是知道他阻碍了你的幸福,你却不知道,属于你的,真正爱你的,从来都是哥哥。因为丧失了太多的力量,哥哥的境界跌落,月家部族有人早饭,哥哥无奈,强行突破,却无法抵抗亘古第一天劫,险些灰飞烟灭!”
万古紫樱很少心疼地看着焱槿,“姐姐是被人骗了,你受过太重的伤,你的心智不全,哥哥从来没有怪过你,一心一意护着你,就算是死,他也用最后的一点力量,为你抱住了仅剩的褴褛魂魄,才让姐姐,历经那么多年,那么多个身体的孕养,得以活到今天。姐姐,哥哥他太苦了,这一生,好好对他,好么?”
焱槿听到这里,心中就开始勇气一股无法承受的悲伤,泪水一点点滚落脸颊,那种尘封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开始缓缓涌入她的脑海。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焱槿,地狱烈焰中盛开的一朵金『色』槿花!
月冥焰,地狱烈火中诞生的孩子。
那一年的忘川河畔,他用粉嫩嫩的小手握着她,“小花儿,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月冥焰,我是月家的孩子,我的母亲是冥界女皇,我好喜欢你,你以后长大了,修炼成人,嫁给我,好不好?”
他给了当时还是花身的焱槿一滴心口血,“小花儿,千年后,我来带你离开,陪你修炼成人!你要记住,我是月冥焰,我用我的心血浇灌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了!我会一生一世护着你,不然任何人欺负你的!小花儿,你快快长大!”
离开的时候,小小的月冥焰,动用了冥界少主的力量,将她封印在三生石畔,让她平平安安地,在孟婆的看护下,逐渐长大。
“焱槿,你长于地狱烈焰之中,可是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你是我儿冥焰命中注定的劫数,原谅我,你配不上我的儿子!”
在她开花的那一天,冥界女皇将她连根拔起,扔进了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