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近代封建社会的闭塞大多是被其他野心勃勃的列强用大炮打开的。”
“当一方实力远超另一方国家而又没有制衡时候,往往会让那些西方的列强忘乎所以。”
“用强权去进行所谓的贸易,让另外的一个国家成为他们谋取利益的屠宰场。”
“对神州是这样,对东瀛也是这样。两个国家都有类似的遭遇,二者还有着一衣带水的地理关系,自古便常有往来。”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难道不应该一同携手吗?东亚共荣不是一句虚言,只有携手共存,互利互助才能让我们东亚国家有更多的话语权。”
“我相信总有一天,东方的荣光会在我们手上一起重现。”
一个大型的会议厅里,一群人正听着台上的一位学者的讲述。
看着台上穿着华丽西服有着俊朗面容的青年学者,听着他那慷慨激昂的发言。
即便这位学者的倭语并不是那么地道,但台下的人还是能感受到这位学者的情绪。
只不过对于这个,台下那些人的反应自然是大不相同,因为有人就有派系,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有一样的想法。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都不耽误他们鼓掌,因为这个学者值得他们的鼓掌。
这不是因为这位学者刚刚的发言,虽然他的发言很有依据也很有感染力,乃至于场内不少的东瀛学者都被他给渲染了进去。
毕竟这个年代对于西方的仇恨,在此时东瀛人的眼中同样是不小的。
他们同样忘不了自己被军舰破开大门,男人被杀,女人被强抢的那段历史。
虽然凭借这个他们也开始了快速发展,但这一段屈辱史所埋藏的仇恨他们还是忘不了。
不过他们一般都不敢说出来,对,不敢!很可笑但确实如此,这是他们这个国家惯有的习惯。
对强者推崇,对弱者挥刀,并鼓吹所谓的武士道。
所以对于那些摸不清实力的西方列强特别是用枪炮打开他们国门的m国,他们从来都是不敢轻易开战的。
也正是如此,这一群东瀛人虽然被最后那句东方荣光给激起了一点向往,但大多却并没有完全认同。
起码他们大多都是对神州有着野心的,这不仅是因为神州的资源,更是神州对东瀛的象征意义。
以前与大q帝国的一战为他们带来数不清的白银和资源,他们就像一头饿犬一般盯着神州。
再者以往一直被压着的他们也总想真正征服这样一个天朝上国,来充实他们的野心。
所以即便这名学者讲的再精彩,这里大多的东瀛人心中对于这一段发言都是轻蔑的。
他们之所以鼓掌,是因为这个青年学者帮助了他们在这一次经济战中取得了不少的利益。
或者说是帮他们这一个大派系取得了不少的利益。
金融危机虽然过去不久,但经济战争却一直没有停歇,而东瀛显然一开始在这一场经济战中不占优势。
在与m国等国家较量时,他们一直都吃亏不少。
而这位年轻学者却帮助他们在与m国的角逐之中获得利益,即便后面因为一些决策者的一意孤行。
而导致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但索性吃亏的并不是他们这个大派系。
这便是他们刻意来听一下这位学长演讲并鼓掌的原因。
而听着那热烈的掌声,宁远虽然依旧带着自己招牌式的笑容,但他也同样知道这一群群所谓的政客和军官并不是真心实意的。
毕竟那一段发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人又怎么可能都相信呢。
有些仇恨还没开始,但在宁远的脑海里已经深深种下了。
只不过他需要保持这样一个“愚蠢”的样子罢了,不然他还真不好让这些家伙对自己卸下防备。
说起来他来东瀛已经半年多了,这段日子里凭借着以往的一些关系,和自身的学识以及来自于后世的一些先知先觉。
他已经在东瀛打开了局面,或者说他已经接近了一个大的派系。
今天这一场大型演讲会并不是他的专场,而是隶属于海军军部的一场特别的经济报告会。
没有错,海军军部,可能会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派系这种东西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存在,但在这个年代东瀛这种东西却多的离谱了,各个派系互相掺杂对立。
有鹰派也有鸽派,有少壮派也有保皇派,甚至连军队,海军和陆军都有极大的隔阂。
宁远可是记得在他所了解的资料里,东瀛的陆军可是又一次差点就把海军的司令部给端了的。
起因是因为当初对外的一场战争,海军受挫之后没有告知陆军便直接回了国。
从而导致陆军的补给线缺失,几万士兵惨死,所以陆军直接便围了海军军部。
只不过后面被叫停了而已,但这种对立自明治维新以来便一直存在。
也正是如此矛盾重重的一个体系,才让得东瀛想要发动战争,以此来转移所谓的矛盾。
可惜即便在战争里,这些矛盾都差点让所谓的天皇直接没命。
当然这些都不是宁远想管的,他如今要做的只是下注,然后好好利用场上的形式而已。
至于为什么他选择的对象是海军而不是陆军,这自然也有着宁远自己的考量。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宁远接下来的事而谋划而已,矛盾永远都不是用来掩盖的,而是用来激发的。
这也是宁远认为自己作为谍者该做的事,比起在国内锄奸,不如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一点问题来得实际。
而这半年来,他的下注倒也很有用处,虽然只是让海军在经济战中谋利,但较于m国的体量,东瀛还是差了一点。
所以宁远玩到一定程度便知道会反弹了,只不过他还是果断叫停,不过正如他所想的,贪念是一种甩不掉的东西。
即便由于他的极力反对,海军经济司做出了及时切割,但搭上顺风车的陆军所属的经济部门貌似还是没有及时切割。
被好好的教育了一次,对此宁远自然无所谓,要想拿到更多的资本,他只能下注一方。
而他的一些才能也自然让他慢慢进入一些东瀛上层的视野之中。
倒也有了自己的一些依靠,而这便是他之后谋划的根基。
所以此时看着那一群鼓掌的东瀛人他才能笑的那么开心,因为他知道今天这一场演讲中他还钓到了一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