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雨酬和忍辱仙人的交手,看似来去快如闪电,实则已过去了大半年。
等到公雨酬回到巢界后,发现巢界已然对外开放了。
公雨酬向周围打听,方才知道这段时间,巢界平安无事,而内部众人也疗养完毕,索性开放巢界。
“不错不错,这下省去我不少力气。”
以公雨酬的实力,纵然想要将巢界抹去,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办到,现在能直接进去,实在是再好不过。
公雨酬刚刚战胜金仙境界的“裂肢人”,趁着大胜威势,身心处于巅峰状态,在他眼中,别说灭杀梁北斗,顺便解决唐楼了,纵然将整个巢界血洗,也不过是弹指间的小事。
他走到巢界入口,突然走出两个巡天御使,“干什么的?”
“进去找人!”公雨酬说道,暗自将手掌捏起,一旦事有不对,就要伸手将眼前拦路的二人抹去。
“是挑战吗?”
公雨酬点点头,“算是吧!”
巡天御使向左右两边让开,“可以进去了。”
公雨酬心说,算你们运气好,保住这条命。
他进入巢界后,没有走向第一关卡,而是再度于掌心计算,很快便确定了某个位置,伸手破开墙壁,走了进去。
孤岛当中,唐楼睁开双眼,“嗯,又有客人闯进来了,我这巢界才刚开放了几天?”
唐楼急忙调出核心,准备关门捉老鼠,刚刚照到公雨酬的行踪,突然核心遭受干扰,竟无法看到画面。
……
公雨酬侧头望去,“原来那里就是此界核心,修竹自称巢界之主,必定盘踞于此,等我解决了梁北斗,顺路去见见你。”
“可是现在,千万不能让你打扰我。”
说罢,公雨酬伸手向前,破开一面又一面墙壁,终于到了最终关卡,梁北斗镇守的第十三关。
“梁北斗真是贱骨头,身为神灵,却甘心和凡人为伴。”
公雨酬很难理解,为何梁北斗心甘情愿做唐楼的守关者。
天道世界的三界结构,属于外界难以理解的存在。
即便是索法世界出身的公雨酬,在他眼中,天宫土着是神灵,人间居民是凡人,至于九幽世界的则是幽魂。
凡人和幽魂都是下等存在,而神灵高高在上,怎么能没有这点尊严,甘心和凡人为伍呢?
公雨酬接着想到,由自己出手,抹杀这个神灵当中的耻辱,也算是帮了天宫一个大忙。
最后一面墙壁被破开,公雨酬说道,“梁北斗,过来受死!”
但十三关卡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存在。
公雨酬急速后退,但来时路被堵死,后背变成坚硬的墙壁。
“区区金仙残骸早就的小世界,休想困住我!”
公雨酬正待出手破开四周空间,突然一抹光芒亮起。
从四面八方浮现一面面照世神鉴的分镜,将在公雨酬的四面八方,组成一个巨大的镜球。
这个巨大圆球由无数分镜聚成,而公雨酬正好处于核心。
公雨酬笑道,“照世神鉴,修竹你只会这点花招吗?”
话音刚落,公雨酬手掌伸长,将一面分镜抹去。
唐楼在镜球外主持,猛地感应一面分镜消失,而炼化那面天仙分镜的巡天御使,也回馈自己的感觉,这面分镜不是隐身,也不是被困住,而是彻底消失了。
组成这面天仙分镜的力量,完完全全消失,没有回归本体。
唐楼本来仗着地势,将公雨酬困住,本以为抢占先机,却没想到对方力量竟如此诡异。
咯吱,分镜流动起来,将消失的那块破绽密布。
公雨酬也不紧张,望着四面八方自己的倒影,淡定说道,“巢界之主在此,那么梁北斗肯定逃了?”
“你猜错了,我梁北斗在此,你且说说,自己是哪个世界的杂碎?”外面响起梁北斗的声音。
“索法世界,公雨酬!”
梁北斗脸色一变,低声对唐楼说道,“快点,将此人移出巢界外,不然这里所有人都活不成。”
唐楼还是首次听到公雨酬的名头,不明白梁北斗何以如此忌惮他,“他也是天仙级,真有那么强悍的力量?”
不是唐楼自我夸大,想要学习巢界上下,除非是金仙级别。
纵然金仙亲来,唐楼手掌照世神鉴,更有一身丹道剑法,再加上几百面照世神鉴,也绝对不怕。
“天外世界有两个天仙,我只能望风而逃,其中又一个就是公雨酬,你说他强不强。”梁北斗认真说道。
唐楼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湮灭风暴!”
从镜球内部,响起公雨酬的声音。
一瞬间,从分镜间的间隙中,冲出无数灰白气流,而更过冲撞到镜球内部表面,将无数分镜轰得嗡嗡振动不止。
唐楼神色变了,金仙分镜还好说,剩下的都是天仙分镜,面对如此猛烈攻势,已经有些损坏的征兆。
轰,镜球猛地散开,公雨酬从当中跳出,身边缭绕无数风暴,朝四面八方急速喷溅而去。
“原来已经出了巢界。”公雨酬看向四周,俨然是巢界外的虚空。
刚才唐楼听了梁北斗劝告,将照世神鉴挪出巢界,特地来到这处无人的虚空当中,
有些灰白气流飘飘荡荡,落到旁边的大陆碎片上,将其磨灭成粉末和灰尘。
唐楼看得眼皮子狂跳,公雨酬破坏力太强,如果现在还在巢界,起码会造成整体的三成损失。
“好好,虚空当中也好,至少空间够大。”
唐楼身后无数分镜轰然散开,金仙分镜飞回他身边,其余分镜如同流星飞舞,返回各自的巡天御使手中。
公雨酬不慌不忙,目光扫视唐楼和身边的梁北斗等人,“这下好了,人都来全了!”
梁北斗开口,嗓子有些发干,“公雨酬,以你身份地位,竟也加入暗杀小队,天外联盟真有这么大决心?”
公雨酬笑道,“梁北斗,算你不走运,若是别人看重你,你还有可能活命。但现在我选你做目标,便是你的星君老子前来,也就救不了你。”
“未必!”唐楼缓缓开口,“我为此地东道,你想在我面前杀我的客人,那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