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刻,吕布手提方天画戟,骑上战马,悄悄的出城了。
军案上留下了一首诗,日后将传遍天下。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白登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并州骑,破狼居胥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辰时,大军用过饭后,曹性带着2000新兵往雁门方向进发。
“训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上战场了。”
“如果有马就好了。”
“就你那骑术还是算了吧。”
新兵们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却没有特别的紧张感,自古燕赵之地多勇士,这句俗语大概就是来自于此吧。生活在边境的他们从小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加上经过高顺系统的训练,只要杀过人见过血,就会成为合格的并州士兵。
两日工夫,部队已到雁门郡,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匈奴部落,他们本是草原霸主,鲜卑人崛起之后,将他们赶离了世代生存的土地。大部分匈奴人北迁,日后成了中亚和欧洲人眼中的恶魔,特别是阿提拉,被称为上帝之鞭,这是后话。
而小部分匈奴人南逃到并州,他们选择向汉朝廷投诚,时任并州刺史张懿将雁门郡,定襄郡划给匈奴居住,左贤王呼厨泉部驻雁门郡,单于于扶罗驻定襄郡。
张懿想用匈奴人来阻挡鲜卑大军的南下,却不曾想到匈奴人本性未改,仍然不时骚扰并州地方,可谓引狼入室。
“士兵们,该让你们知道此行的目的了,我们不是要去河北冀州,眼前的雁门才是我们的目的地,奉将军令,抢夺匈奴人的马匹,杀匈奴男人,抢匈奴娘们,拿起你们手中的长枪,跟着我,杀!”曹性一声令下。
士兵永远是服从命令的,他们知道杀敌可以立功,出生他们改变不了,但是立了功就有好的生活,每个人都想多立军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匈奴的军队驻扎在城中,城外的部落大多是匈奴的平民,他们几乎没有武器,无力做出反抗。
“抢马抢女人了!”
在曹性的指挥下,他们目的明确,顷刻间两个部落的男子已被杀光。在吕布身边半年时间,曹性从一名失去双亲的少年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将领,他眼神坚毅,作战勇猛,箭法也有了很大提高,几个要逃跑报信的匈奴平民被他用箭射杀。
在每个士兵都得到两匹战马后,曹性下令全军返回五原郡,毕竟人数少,一旦被城内的匈奴军队得知,不免一场恶战。一路上他们换乘着高大的匈奴马,吃着牛羊肉,好不畅快,许多人的骑术得到了质的进步。
与之前对待鲜卑一样,匈奴女人也被关进了营寨,充当营妓,乱世里她们就像浮萍一样,但是这只能怪她们的祖先先前的作乱。可笑的是她们的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多么大的耻辱。汉人百余年受的苦,终于也该让胡人尝尝了。
左贤王呼厨泉是三日以后才知道有两个部落受袭的,他最开始反应是鲜卑人又南下了,可是现在临近寒冬,这不是游牧民族作战的季节。他又想到是汉军,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汉军,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灭了自己两个部落,却不让自己察觉,这太可怕了。
他决定前往定襄郡拜见单于,商量对策。临走之前,他命令城外所有匈奴百姓,撤入雁门郡,无数的牛羊失去了主人。
“你说什么?两个部落被灭。你居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于扶罗又惊又怒,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处境,失去了故土,寄人篱下,自己的妻儿在太原郡做人质,武器又被收缴了大半,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草原霸主了。
“单于,我怀疑是汉军所为。”呼厨泉说。
“汉军?我们来到并州以后,张懿对我们还是挺客气的,除了收缴我们的武器,并没有采取别的行动,我们偶尔劫掠汉人村落,他也没有还击,这次怎么会?”于扶罗有些不解。
“单于,这就是汉人狡猾的地方,他们用我们做挡箭牌,帮他们阻挡鲜卑南下,给我们住所,想瓦解我们的意志,听说汉廷现在忙于处理他们国家发生的叛乱。不如我们反了吧?拿下并州做我们的根据地,用汉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东山再起。”呼厨泉野心勃勃。
“我已经老了,定襄郡的军队也交给你,这次务必要成功,不然我大匈奴就要亡族灭种了。”于扶罗把希望都寄托在呼厨泉身上。
“放心吧,单于,呼厨泉保证,一个月拿下太原郡,提张懿的头献给单于。”呼厨泉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