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出高徒，严夫出什么？
——出自《给纪念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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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意味着月考临近。
易忆这几天用功得不可思议。
她是被逼的。
那个惨无人道的纪老师，天天抓贼似的盯着她，放学都不用回家，周末也不让有丝毫懈怠。
“纪老师，您坐下来，歇会吧！”
易忆坐在纪念家书房的椅子上，面前上摆了几张空白卷子的白色方桌。
纪念在一旁，倚着墙壁，看着她。
“好好做，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纪念一脸平静地说。
你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怎么做得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做完再交给你，保证不超过两个小时！”易忆有点俏皮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纪念微眯起眼，考虑中。
“考试也没有人这么看着我呀，监考老师都不会。”易忆又接上一句。
纪念点头，朝易忆摊开手。
“什么？”
“手机，防止你作弊。”
易忆坦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纪老师，朝他摆了手。
快走快走。
纪念拿起，还不忘瞥她一眼，从书柜里挑了本书，提步离开。
跟我一个年龄的人，装什么家长。
还交手机。
易忆在心里嫌弃道，看着纪念出门。
在他后面，她又反锁。
虽然这么做不厚道，但留着风险太大了。
易忆返回书柜前，翻找着什么。
上次藏得太隐蔽，她都忘记那张纸条在哪里了。
好像在第二排书架上。
她纤细的手指一本一本抽出书，翻开。
该死的，到底去哪里了？
易忆后悔没记清楚位置，无奈手里动作没听。
在第四排书架的第八本书里，明显看到有两页之间有缝隙。
易忆抽出来，一翻就是那一页，夹着一张对折的小纸条。
太好了，找到了！
易忆拿出来，松了一口气，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藏好。
又重新把书放回书架，心平气和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开始动笔解题。
她现在思维很活跃。
等她把试卷交给纪念的时候，她的心也平定下来。
纪念家的炸弹解除。
任务完成！
纪念着重看的一道几何题，途中点了几次头。
她这道题用了两种方法。
易忆在旁边像个小学生等待老师审阅的乖巧模样，时不时偏一下脑袋，瞄纪念的表情。
“最后一道大题实在不知道了，所以就没有动。”
纪念又看了最后一题，“一点思路都没有？”
“也不是，但换了好多都行不通。”易忆耸肩。
“大题可以琢磨一下，但不是主要的得分区，看一下24题，步骤有点繁琐，浪费考试时间。”
“是吗？”易忆一下子靠近，“两个都麻烦吗？”
纪念顺便用右手绕到她的右边，把她圈在怀里，一本正经地在试卷空白地地方，写了一个③。
易忆被突然如此近距离的动作愣了神，眼神有点空。
纪念用右手的笔敲了一下她的头，“认真。”
易忆摸了被敲的地方，“哦。”
“接下来的这一种方法你好好记住，通用的。再分神，我就左打右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