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埋在男人的胸膛,聆听着他安稳的心跳,总算安稳下来。
既然,他已经一遍遍这么说,该是试着相信,不再存在疑惑。
何况,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何必这么杞人忧天……最起码,她可以确定,几年之内的时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城哥哥,这是你自己说的,不准反悔!”
洛筝闭上眼睛,伸手圈揽着男人腰身,撒娇一般的说着。
“我家落落,真是小傻子……”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语轻笑,外加大掌抚在她的背上。
以至于,洛筝没有看到,薄寒城眸中闪着幽深的疯狂。
不悔,他当然不悔,一如亲口说的,她在他身边,什么都很好。
她在心中,如此之重。
钱财算什么,权势劝什么,总统之位得不到,又有何妨?
四季很好,只要她在。
她在一日,便是没有什么后悔,她多么的傻里傻气,竟是担心自己后悔!
倏然不知,他何尝不担心,她生出别的想法。
如果,她想离开自己,他不会允许,纵是用上囚禁之法,也要把人锁在身边,让她永远陪着他!
……
薄寒城没有离开,留到了晚餐时分。
于是,自然而然,餐桌上气氛诡异,所有人默默地用餐。
仿佛没有一点自觉,薄寒城不时照顾着洛筝的用餐习惯……因着洛筝怀孕,对于一些荤腥,可能感到排斥。
所以,只要洛筝对着哪道菜蹙眉,薄寒城都会避开。
倒是洛老爷子,一直盯着这么一幕,心中有了点数。
怕是阻止不了,两人这副模样,显然还是热恋时期……当然,他给洛筝说的,都是实际情况,具体什么选择,还是看她自己。
尽管,他不赞同两人交往,但是不想因此,洛筝落得不快乐。
至于洛书远,则是一家之主,风淡云轻用餐,不开口说什么。
剩下洛听雪,不时看着薄寒城,帮着洛筝夹菜,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狠狠咬着唇瓣,才能克制着情绪流露。
一顿饭,吃的貌合神离,临在结束之前。
终于,洛老爷子不满看着薄寒城,淡淡的道:“薄三公子,要是没有什么事,还是早些回去。”
“外公,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薄寒城面不改心不跳,认真回上一语。
对此,洛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蓦地丢下一句:“筝丫头,是画薇唯一的血脉,她不可能嫁出去。谁要是想娶她,那就先答应入赘,当洛家的上门女婿一一”
“咳咳……”
此言一出,不待别人怎么想,洛筝差点被粥噎到,忍不住咳嗽几下。
旁人还未注意,薄寒城已是抽出一张纸,一手轻轻拍着洛筝的背部,一手为她擦着唇角:“你看你,小心一点,没人和你抢……”
看着这么一幕,洛老爷子有点沉默。
明眼人都能看出,薄寒城关心洛筝,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出于真心实意,像是把人刻入了骨子当中。
待着洛筝顺了口气,他才抬头看着洛老爷子,轻轻地点头:“外公,我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头雾水,几乎大多清楚薄寒城身份,入赘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能的!
洛老爷子想不通,但是摆着架子,没有再问薄寒城:“知道就好!”
然后,转身一步步上楼。
洛听雪看着洛老爷子态度,心中生出一点欢喜,跟着快步上楼,送着洛老爷子。
要知道,洛筝十分尊重爷爷,如果爷爷一口咬定,不同意这桩婚事,不就是一种办法?
洛筝看着外公背影,再看一下薄寒城,有点不能理解:“城哥哥,你要入赘吗?这怎么可能!”
洛书远听到这句,不待薄寒城回答,忍不住一笑:“是啊,薄三公子这样的身份,如果入赘洛家,那是天大的不可能!”
“大舅舅,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也最容易发生,不是吗?”
薄寒城风淡云轻,反问这么一句,令人无法想清楚。
这下,倒是洛书远脸色一变,古怪来回打量他,觉得不可思议。
薄寒城入赘?开什么玩笑!
他要是入赘,到时候需要倒贴多少聘礼,才能装下这尊大佛啊!
这么想着,洛书远不再接话,起身就要离开。
只是临在离开之前,告诉洛筝一句:“阿筝,你要的沐家股份,我已经转在你的名下。等一会儿,我让人送到你手上……”
话顿,想到什么一问:“既然,沐家已是掀不起多大浪,你何必再跑一趟?”
在洛书远看来,沐天威那种人,不值得打交道,离得越远越好。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他不是不屑于做,而是沐天威不值得……再者,不管怎么说,沐天威是洛筝的养父,洛筝十分听他的话,真能下去手吗?
但是,他不知道,洛筝对于沐家有多仇恨,绝对不可能心软半分!
“我知道了大舅舅,这是最后一趟。何况,那座别墅属于母亲的,怎么能让他们住着?欠下的东西,总要归还的……”
洛筝淡淡说着,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见状,洛书远这才放心,点点头离去,总不过……薄寒城在这里,有他护着洛筝,比着自己亲自陪着前去,还要靠谱得多!
随着他们离去,只剩下洛筝和薄寒城两人,她还是就着之前好奇:“城哥哥,入赘这种话,你不能随便说。万一外公真的当真,拿着这点让你做,看你怎么办!”
薄寒城面带思考,揉揉洛筝的发梢:“如果,我真的入赘,落落会嫌弃我吗?”
眼看着,他一点不带反抗的,话里话外都要入赘的意思,洛筝微微张下嘴巴。
片刻,奇怪看他一眼,带着一点不可置信:“你说的真的?可是,你不是要回帝国……还有,你可是继承人啊!”
看着少女这么惊讶,薄寒城倒是溢出几分无奈,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字字认真重申道:“那些名利,不过是一些身外物。只有你,是我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