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愿的引导下,无数淡金色的丝线钻入生命规则之中,叶愿这枚最大的底牌也终于缓缓舒展开了身体,如同一头匍匐已久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澎湃的生命力如同浪潮一般,从无到有的在叶愿残余的身躯中喷薄而出,整个天地如同被拉入了创世神的画布,在叶愿的主导下,核弹造成的尘埃云、核辐射等负面产物,被轻而易举的抹去!
无数泥土凭空滋生,将百米深的巨坑填满,金色的光芒逐渐形成一株高有五百米的巨树虚像。
这虚像仅仅是持续了一瞬间,一瞬间后,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虚像凝成实体,全盛时期的叶愿,堂堂归来!
除了通体都变成金色外,叶愿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之所以换了个皮肤,正是因为使用信仰之力的缘故。
反正没什么后遗症,叶愿也就没在管它,毕竟一棵金色的树,显然更容易和神话扯上关系,有利于自己传教。
金色的巨树散发出无尽光辉,凡是光辉所照耀之处,皆是生机勃勃,原本被人类烧了个干净的灰色荒原,在短短时间内便冒出无数绿植,树木更是疯狂成长,一分钟内便从种子成长到了数十米米巨树的程度!
就连叶愿,都被这景象所惊呆了,眼看着沙漠变雨林,不外乎如是!
短短几个呼吸内,刚出现的灰色荒原便又成为了茂密的雨林,仿佛这几个月的战争都是一场幻觉。
而这些奇迹的发生,仅仅不过是因为规则之力的外溢,规则的强大之处,可见一斑!
“唉,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真正轻易的动用规则呢?”
叶愿感叹一声,这一次重生虽然造成了如此一番惊人的景象,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从拥有信仰至今积攒的所有信仰之力,被消耗大半!
但,还没有为自己失去的信仰之力感到惋惜,叶愿就猛然感到有大量信仰之力从信仰通道而来,注入自己的信仰空间。
沿着通道一看,叶愿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自己的重生异象引起了信徒的膜拜!
叶愿选择的重生时间,正是万籁俱寂的黑夜,重生产生的金色光芒,几乎让地平线上升起来一轮金色的太阳!
作为信徒,他们自然能够从那轮升起的金色太阳身上感受到叶愿的气息,这几乎改换日月的行为,自然让无数信徒陷入了狂热的崇拜中!
人类、角马、狮子……所有的信徒们都从睡眠中醒来,对着远方天穹的“太阳”顶礼膜拜!
感受着很快重回四位数,还在不断上涨的信仰,叶愿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不多,但总算是回了波血。
通过信仰通道丢过去一些赐福,叶愿将目光转移到南方堡垒内部。
……
灵石矿脉附近,圣树信徒部落。
神迹的出现,使得信徒们进入了一轮轮狂欢,圣树赐福的落下,更是将狂欢推进到了最高潮。
信徒们在赐福下一扫身上的疲劳,而大半夜精力满满,睡不着觉,自然是要做一些事情消耗精力。
有伴侣的纷纷回到屋里,繁衍后代,而没有伴侣的则是在部落几位祭司的合计下,在广场上开了一个大型相亲会。
毕竟圣树大人的行为一定有深意,大半夜把人叫醒肯定不是闲着没事干,办个庆祝仪式准没错!
叶愿没有制止信徒们自由恋爱,不如说所有的信徒要都保持单身的话,几十年后自己就没有信徒了,因此叶愿还格外鼓励生育。
再加上在信徒眼中,叶愿身为自然之神,有丰饶的权柄,这丰饶不仅意味着农作物大丰收,同样代表着部落人口蒸蒸日上。
因此,叶愿这个神还兼顾月老的职责。
金黄色的太阳逐渐淡去,丰满的月亮再次主宰了夜空,在满月下,圣树部落广场中央架起了数个火堆,大量的牲畜被抬了出来,放在火焰上炙烤。
珍贵的酒水也被从仓库中搬出,不一会广场上便热闹非凡。
但就是在这一片欢腾的海洋中,阴暗的角落里,依旧有人在喝着闷酒。
冷冷的瞥了几眼广场上陷入狂欢的人群,尤伏丢下手中的酒杯,消失在了阴影中。
回到家,尤伏看着自己的父亲尤里十年如一日的在圣树雕像面前祈祷,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尤伏,你没参加庆祝仪式?”
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把想悄悄溜回屋里的尤伏吓了一跳,他硬着头皮开口道:“没,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尤里站起身来,眼中带着些许担忧:“你没有受到圣树的赐福吗?”
圣树的奇迹赐福并不多见,像是今天这种群体赐福更是少之又少,按理来说儿子要是有什么病痛,应该痊愈了才对。
但正处于叛逆期的尤伏却不这么想,他认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狂信徒,之所以如此关心自己,正是因为圣树赐福!
一旦自己说出“没受到”这三个字,父亲肯定就会像对付异端一样,狠狠的让自己吃一顿苦头!
“赐福,赐福!整天就知道赐福,跟着你的圣树过去吧!”
尤伏一脚踹开旁边的凳子,快步走到自己房门前,哐的一声合上了门,只留下了尤里一个人在客厅。
尤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妻子去世后,儿子的性格越发暴躁,实在是让人担忧无比。
“可能是生病了?连圣树赐福都治不好吗?明天请一位祭司来看看吧……”
尤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叹了口气。
此刻的房间内,尤伏趴在床上,听着窗外欢快的庆祝声,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没过一会,尤伏感到自己好像逐渐远离了喧嚣,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只余寂静。
这是纯粹的宁静,没有人声,没有虫鸣,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尤伏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他猛的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坐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
“啊!”
尤伏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大叫一声,但黑袍人却恍若不见的自顾自说起话来。
“你的母亲濒死之际,父亲正在以圣树的名义对外征战,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圣树毫无征兆的一句神谕,使得你背井离乡,彻底断绝了与现代文明的接触。”
“每天的工作令你烦躁不安,你想获得自由。”
“你讨厌圣树,对吗,尤伏?”
黑袍人的一番话,让尤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作为一个狂信徒的儿子,尤伏讨厌圣树信仰,甚至恨那棵所谓的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