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云溪回来禀报景容夭,“小姐,云燕不见了。”
“猜得到。”此时,景容夭端坐在屋内,手握着茶杯盖轻轻拨弄着氤氲的热气,她垂着眸子,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那现在我们…”
“云溪,你跟了我那么久了,如今这种糊涂也看不清了么。”景容夭并未回答她的话,略带威严的口气打断后,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
“小,小姐。”云溪一个激灵,她从未见过景容夭如此表情。但她并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只这一下就立刻提点到了她。
“奴婢明白了。”只这一句话,她便立刻了解了现在的情况,退出去合上门。
此时,屋里只剩下了景容夭一个。这几日连续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事情还都是冲着她来的,看样子,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搞自己啊。
没过一会儿,云溪便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只见她熟络的将纸铺开给她介绍着,“云燕是两个月前管家招收来府里的,做事勤快人也不错。所以管家把她调到嬷嬷屋里头伺候了,听说祖籍是扬州的,家里头就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哥哥。哥哥叫云辰,是个码头运货的。好赌,是个光棍儿,三十多了也没娶到媳妇儿。她老母亲极其宠溺这个儿子,上次府里另一个丫头还说看到云燕的老母在后门跟她闹,要云燕给她钱来着,还扬言不给就要云燕去偷,去卖,去想办法睡......睡姑爷的床,云燕涨红着脸气得说没有,还被挨了一巴掌。”云溪轻轻地说,在提到欧阳越这些敏感词的时候,有些犹豫,磕磕绊绊的说着。
“呵,倒是有意思。”景容夭当然知道这云燕是不可能选择去爬欧阳越的床的,她也不担心,因为她自认在府里对每个丫头都是个顶个的好,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请女夫子到府里给她们讲讲课,涨涨知识。云燕是最踏实好学的一个,因此把她调到许嬷嬷屋里她才能放心,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倒是只有一个念头。
云燕定是有什么逃不掉的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才搞了这一出。想到这儿,她轻舒了一口气,微抿双唇,“你先安排人照顾好嬷嬷,云燕的事情我请其他人调查,最近有许多事情冲着我景容夭来,想必定是有所图谋,这两日要把府里上下所有人的底细全部盘查一遍,切忌再出现这种情况。姑爷如今在外头打仗,生死难料,若是我们在京城还给他添麻烦只会让他忧心忧虑,无法全心打仗。”
“小姐考虑的是。”
“而且云溪......”景容夭沉思几秒钟,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严肃得说,“若是只是冲着我来倒还好,若是这些人还夹杂着其他不三不四的心思......”想到这,景容夭眼神顿时一冷,犹如那极阴寒之地的冰霜银剑一般。
“小姐是说,他们有可能会对长公主和太后娘娘出手?”
“希望只是我想的太多。”景容夭的眸子轻轻闪烁着,过了一小会儿她开了口,“你去襄南王府递个帖子,就说我明日要进宫,问七七要不要一起去。”
“是。”
“天色不早了,伺候我洗漱休息吧。”景容夭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顿时感觉到一阵疲惫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