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景容夭睡了个饱,清清爽爽的起了床准备出发。
烟儿从早上就开始和凌云吵架拌嘴了,二人因为今日早饭为什么是羊羹而不是牛乳燕窝吵个不停。
“羊羹那么腻,是个人都不喜欢吃那种东西!”
“总比你这个牛乳燕窝要好吧?有钱人家的婢女哦就是不一样,我们这种穷人就是喜欢吃腻的东西不行吗?”
……
景容夭在屋这头,傅瑾尘在屋那头,二人同一时间推开了门,满脸黑线问号脸的瞪着自己不省心的侍从和婢女。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两位一大早是吃了火炮吗?少吵一句会死?”景容夭首先开了口,美眸扫视着两人。随后将视线落在穿戴整齐的傅瑾尘身上。“他一晚上没睡,还能这么精神?”不过,她并没想太多,关上门前背过身叫住烟儿。“臭丫头你不许跑,过来替我梳妆。”
“是…小姐~本来准备逃走的烟儿,却被景容夭给一把拎了回来,“完了又得挨骂了。”她耷拉着脸,灰溜溜的进了屋。而凌云见状,本想嘲笑她这副模样。突然感觉背后脊柱一凉。他哆哆嗦嗦地转过身,迎面对上了傅瑾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公,公子…我错了,我…不…这不是。”
“从今日起开启负重训练,完不成任务不许吃饭。”
“不要啊!”凌云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欧阳府。
离去时,许嬷嬷一脸忧心的看着面前的傅瑾尘,陪伴了他十多年。许嬷嬷打心底里心疼自家小主子。
凌王坐享富贵,誉王受万千宠爱。只有这个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如今却只能隐姓埋名,一边躲着朝廷的追杀。一边忍辱负重,找到机会为自己的母亲洗刷冤屈。
许嬷嬷伺候了程皇后这么久,自然是不信皇后一家会谋反。
但她也更为担心傅瑾尘如今的处境,因为这个科举考试她劝过傅瑾尘许多次让他不要参加,只是傅瑾尘执意如此,她也只得依着他不再多言。此番前去徽州必是去龙潭虎穴之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公子此番前去徽州,一定要时刻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许嬷嬷说那么多让傅瑾尘突然感觉不妙,果然,他刚想打断许嬷嬷的话,景容夭有些疑惑的说。
“不是说去游玩吗?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嬷嬷想太多了吧。”景容夭有些怀疑,眼神看向傅瑾尘。
只见凌云立刻打了个岔说。“嬷嬷还真是年纪大了,我们家公子不过是出去游玩的,况且还有我和玄昭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呢?”
许嬷嬷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劲,连忙笑着说,“是啊,是啊。大概是我自己年纪大了吧。哎,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便多说多掺和什么,你们只需要记得,出远门总该是要小心着的。有什么山贼山匪的劫财劫色都是时有的事,一定要保重身体。”
几人连忙答应下来,凌云早早的便准备好了一辆马车。马车看起来很结实,里头也十分的宽敞,能摆不少行李。他本以为身为女子的景容夭会把大包小包的都放进去。
可是,景容夭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钱财。并且这次她没有带上烟儿和紫月,因为身边婢女太多总会招人注意,而且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趟旅程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样。因此她只选择叫了云溪,让烟儿和紫月待在家照顾许嬷嬷。
烟儿有些气恼,嚷嚷着凭什么不让自己过去,景容夭也不恼,耐心的同她说,“你这丫头平时和我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我让你跟着我们你自己愿意吗?你怎么不看我也把紫月留在家里了?”
烟儿想了想,她确实不喜欢爬山。因此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有些舍不得的抱着景容夭说,“小姐和云溪姐姐一定要早点回来陪我呀。”
几人这才笑着答应了下来。年纪最大的云溪更是一脸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说,“你呀,总是调皮捣蛋的不让人省心,这次有你一个人在京城算是得意了,你要把家里照顾好。不要等小姐回来再找机会训你呀!”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我一定会把家里收拾的漂漂亮亮的,你放心吧。”
“哈哈哈哈。”见状,几人也就不再同她打趣。傅瑾尘一个眼神示意让景容夭先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上了马车合上门。
见状,玄昭和凌云二人也快速跳上马,开始操控起来。
马车轻轻启动,景容夭拨开帘子与紫月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一般。
凌云是个暗卫,对于马匹的选择都是有极高的要求,因而这两匹马跑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疲累。
而同样会武功的云溪,在出远门的情况下就派上了用场。她和玄昭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马,就这样慢悠悠的跟在马车后面。
二人都是个不善于言辞,不喜欢交谈的。因而,在赶路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对话。
又是赶了一会儿路,傅瑾尘隐隐感觉到了马匹的速度渐渐弱了下来。他对着外头问了一句,“现在到哪儿了?”只见外头的凌云用清亮的嗓音回应着,“回公子,我们刚出京城禁地五十里左右,现在应该是到甘州位置了,离徽州还有不少的路,马也有些累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傅瑾尘看向景容夭,询问她的意思,只见景容夭看了看外头的天,觉得时辰确实也不早了。于是对着傅瑾尘说,“那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凌云赶了几小时的路也会累的。”
“他累?”傅瑾尘一听到景容夭提到凌云累的时候,表情顿时有些怪异,带着略微吃醋的口气说,“凌云,你觉得累吗?”
只见凌云哆哆嗦嗦的高喊,“不累不累,属下怎么可能会累呢?属下一点都不累。”
“你看,他不觉得累。”
景容夭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撇着嘴说,“行,他不累,我累行不行?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种奇怪的闷醋都要吃,男人真奇怪。
“好,夫人说什么都好。”他掺着景容夭下来的时候,凌云嫌弃的盯着自家主子,切,平时那什么样,还不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