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景容夭收到了宫里的请柬,宋姨娘又恨的牙根痒痒了,开始怀疑景沛嫣是不是不应该嫁到伯爵府是不是应该能配得上更高贵的人。
可是这种人通常都会忘记一件事,景容夭为什么能收到请柬,那是因为母亲是公主。宋姨娘不过是个七八品小官的女儿,还是个妾室,这种身份生出来的女儿能有多高贵呢?
而可怜的宋姨娘心比天高,估计她是到死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到底比别人差到哪里吧。
荣华因为大婚的事情回去便是生了一场重病一直卧床不起,景容夭因为这事开始自责,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戏唱的过狠了才导致荣华又一次病倒,而且这次病倒看起来更严重。
烟儿安慰她,如果没有二房她们主动闹事的行为,小姐筹划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得到实施,今日实施了不过也是因为二房的缘故罢了。
换上温婉大气的浅粉色宫装,虽说去后宫赴宴应该穿的更明艳一些,但景容夭一向是个不喜欢惹事抢风头的。皇帝的生辰,那是各宫妃子争奇斗艳的时候。就算是朝中大臣的小姐有机会被陛下青睐入宫为妃,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能少得罪一个就少得罪一个。尤其是宫里的那些贵妃娘娘的,都是些千年的狐狸,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被人记恨上然后把自己小命丢了。
随后,她插上一支精美独特的浅紫色玉簪,那是景绫娆得知她喜欢璞玉的时候,在老家山里寻到的一块独特的颜色送她的。
大部分首饰用的玉是纯白或是翠绿,但景容夭年纪小,翠绿色未免显得太过于老气张扬,浅紫色略带点粉更能衬出她的娇嫩可人。
得了这块玉后,她自己又连夜学了新的式样雕刻了出来,玉簪下还坠着一块精美的水滴形宝石,走起路来微微摇晃十分好看。这还是京城里独一份的首饰呢。
“小姐的手艺果然是数一数二的。”烟儿一边替她整理发饰,一边夸着。
“少嘴贫了,这些京城里的小姐哪有需要自己动手做首饰的,我这毕竟是小家子气的东西,登不了大雅之堂。”她淡笑着,不予否认。
再三确认好铜镜里的自己穿搭没什么错漏后,景容夭又去了懿德楼拜见荣华,只见嬷嬷拦住了她,“夫人身体抱恙,刚服过药睡下了,若是小姐没什么大事告诉奴婢就成。”
景容夭也只能作罢,和她叮嘱了一些服药和休养的具体事项,就带着两个丫头进宫去了。
进宫之前,不知道景逸是不是从宋姨娘那得到的消息,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拦住,又明里暗里的暗示景容夭想让她到宫中跟皇后多扯点关系,这样他能攀到凌王这条线的话就可以攀上高枝了。
结果,无论他怎么暗示家宅啊,荣华富贵啊,血脉相连啊,景容夭都装作不懂,随后又是焦急的说,“父亲若是再拦着我,耽误了时辰进宫陛下和娘娘一定会怪罪的。”
他只得放女子离开,坐上豪华轿撵的景容夭在轿子里轻笑着,“你想攀上高枝,我偏不让你如愿。这皇后凌王都是最尊贵的人,俗话说帝王之心深如海。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了,哪还有什么荣华富贵,还是保住自己小命最好咯。”
就这样想着想着,外头接引的公公突然拖着细长的嗓子说,“景姑娘,我们已经到宫门口了,请姑娘从偏门下轿。”
深吸一口气,她掀开帘子准备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