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楼坐落于京城内最热闹的地块,来往的客人们都是非富即贵的。景容夭换了身云锦加绒软袄,下身穿着金边褶裙,梳着娇俏的发髻看起来可爱又娇媚。
“姑娘简直是和以前大变样了。”云溪一边替景容夭整理衣裙,一边忍不住夸赞道。
“可不是吗?我们家小姐瘦了之后,简直是和公主殿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高贵气质,那美艳的容貌,哪能是二房这个小家子气的比得过的!”烟儿在旁边附和道。
不过,满打满算下来,景容夭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她硬生生的减掉了六十斤重,成为了盈盈一握的纤瘦小腰,同时又锻炼得当,体态则是比别人要好太多,身形高挑,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怪不得云溪她们说,怕景容夭一出去就被人看上抢走了。
这段时间,茶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老客户有时候也会问一句,哎?之前那个胖乎乎的姑娘去哪了?景容夭只得打圆场,回老家种地去了。
“噗嗤。”一听这话,不仅是烟儿,帮忙的景初若也忍不住笑她胡诌的水平简直是信手拈来。
坐着轿子到龙凤楼下,景容夭挂着一轻盈的面纱,露出的眸子透出娇媚妖冶之感,门口的守卫登记完之后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身子不好,刚出门便不要坐外头了,包个内厢隔断就不会招风寒了。”云溪一边示意引客的婢女,一边瞥向自己的主子。
景容夭对云溪的贴心和稳重一直是非常赞许,她知道,人心是最不可随意揣测的东西,尤其是在古代,被身边的人背叛是时有的事。尤其是在景容夭前期这种作天作地之后,还能留下来陪着你的侍女,那确实是不得了了。
经过人群,有不少人都对这面纱女子产生了好奇。虽说大乾王朝比较开放,并不存在过分男尊女卑的情况,女子也是可以出来做事的,但是一些人家还是比较在意女子的清白和自重的,因而一部分家规森严的家庭,会让未出阁的女子戴上面纱以示尊重。
“这姑娘是哪家的呀?我瞧着好像没有见过。”
“看身形,像是工部尚书家的齐小姐,但是齐小姐半年前不是已经定了落英巷陈家吗?”
“我看,倒是像左都督家的小姐,你瞧她的神情,与那左家的大小姐是一样的妩媚,听说左家的夫人是异族出来的美人,因而左家大小姐的眼睛啊,与我们中原人不一样,每每看到的时候,都水汪汪的,像是朵花一样勾人呢!”
“你说左家那姑娘虽好看,但她胆子也大呀,我们都是见过的,从未看她蒙过什么面纱的,这个小姐看服饰又清冷高贵的,肯定不是左家那个花蝴蝶。”
“你说的也是。”
...
皱着眉头,景容夭并不喜欢被一群男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更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和其他女子比较。本想直接转头理论一番,手心一下子被云溪握住,二人对视一眼,这才压下这团火。
到了包厢,周围明显安静了许多。
龙凤楼里的婢女端来了暖身用的炭火,景容夭被搀扶着坐下之后,云溪将她的毛绒外袄取下挂好。
“姑娘不是在自个儿家处置什么下人的,一是不清楚对面是什么人,二是小姐没有和他们对抗的能力,如果小姐去理论动手了,就是脏了小姐的手,这些事情让奴婢来即可。”说完,景容夭分明感觉到了云溪眼底的阴狠,对面前的这个婢女又多了份说不清的赞叹。
近日流传的风风扬扬的是齐云阁的一茶女和已有二十年棋龄的霍元大师。
听说这齐云阁的棋手们都是天赋绝伦的少年英才,不过这茶女看起来服装很是普通,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少年英才。
反观下来,这二十年棋龄的大师看起来更值得赌,而且据说这大师纵横棋场二十年,几乎是无败绩。
这几日大家都在传这事,景容夭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才过来的,不过她并不是想来看帅哥的,她想来看的,就是那个齐云阁的茶女。
因为,在她的记忆力,最后赢的,是那个茶女。
她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