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半个时辰后,她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一些。起身之后,烟儿这丫头催着她赶快用膳,说是用过晚膳后晚上可以溜出去看灯节。
“你想的倒是美,今晚是去不了灯节了。”景容夭一边吃着小厨房端过来的松鼠桂鱼,烩羊肉,清炒芦笋,一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呢小姐,您不是跟老夫人请过罪了吗?而且老夫人心善,允您明日启程去抄写经文,今晚出门玩一玩也没什么的。”单纯的烟儿眨着她的眼睛看着灯下的美人,景容夭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约莫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在现代就还是个小孩子,在古代,过不了几年就要嫁人了。而这个自幼跟着她长大的婢女,也是对她百依百顺,结果最后也是落得个无善终的下场。
“傻丫头,我不是自己不想去,而是还有一场戏要等着我们去唱。”她轻轻一笑,似乎是算着时辰一样,随后在灯芯燃烧掉一截的功夫,一个身穿紫色双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婢女敲开了门。“奴婢莲儿听从二姨娘的话来传大小姐,请大小姐速速前往议事厅。”
“我知道了。”丝毫没有惊慌的语气,她平淡的样子仿佛传话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这副模样把莲儿唬的一愣。这平日里素来张狂的大小姐,如何见过这样沉稳的样子。“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对策不成?”念头一闪而过,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二小姐说过,她哪有那种脑子。”
合上门,烟儿惊恐的问她,“小姐,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能有什么岔子,无非又是装模作样来挑起我与爹爹,娘亲之间的嫌隙。”
“二姨娘真是心机歹毒,那前两年的时候对小姐可是百般体贴......”
“呵呵,百般体贴,她那是捧杀,我若是她亲女儿那才叫百般体贴,可我是嫡女。是占了她女儿之后荣华富贵之路的嫡女,不把我铲除了以后怎么给她女儿铺路呢?”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无碍,不过是两个女人,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她冷着眸子,随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烟儿,我们把那个东西带上。”
议事厅内,景逸刚刚更换了一身常服,严肃如刀削般的脸上看不见什么表情。不过见他这样貌,年轻之时确实也是有几分值得公主青睐的地方。
景容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后乖巧的从门前走了进来行礼。“女儿给爹爹,二娘请安。”
随后,她的眼神望向堂内另一位浅粉色宫装美妇,清丽如荷花一般的模样,让景容夭立刻想到了一个词,“白莲花!”
“切,我在上海少说也遇见过几十个绿茶和白莲,无非就是借着柔弱引起男人的注意力和保护欲罢了,你想当白莲,我偏不让你当!”
“你可知罪?”名义上的父亲景逸,此时正是一脸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女儿。
只见景容夭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豆大的泪珠含在眼里,却没有立刻掉下来。“爹爹此言何意,女儿并不知爹爹在说什么呀。”
宋夫人只见情景差不多了,她又摆出她那解语花般温柔的模样劝慰般对景逸说。“算了,无非是小孩子的过错,也没什么大碍的。”
“二娘在说什么呀?我何曾犯过错呢?”她装作委屈地跪在地上,而此时景沛嫣也凑巧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母亲!母亲!不好了!”景沛嫣假装惶恐的冲了进来,随后看到景容夭跪在地上哭的样子,意识到计划已经在进行了,她哭着抹泪,“我不活了母亲!”随后又装作才见到景逸的样子,更委屈了一样哭天喊地的。
景容夭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妹妹,果然是出落的水灵灵的,纤细的身形如弱柳扶风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