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男知道齐晖并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伸手打了他一下又道:
“这样吧,我的车库里还有一辆奔驰s600,一辆奥迪q7,你选一辆先开着吧。”
齐晖苦笑,自己何尝不想买辆车。
但是,从凤鸣村出去,到盘山路的那段羊肠小道,只能进去农用三轮车,现在买车又有什么用?
再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开你的车,那传出去算啥啊?
算你包养我?
还是算了,等村里的公路修好了,我自己买。
于是摇摇头笑道:“那个啥,柳姐不用,我喜欢三轮车接地气的感觉。”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柳胜男白了齐晖一眼,抬腿就要往三轮车的车厢中爬。
无奈她的一步裙限制了她抬腿的角度。
往高里抬就会春光外露,抬低了吧,她根本爬不上那辆离地一米多高的车厢,试了几下,娇嗔的一瞪齐晖,说道:
“你有没有风度?还不过来帮我一把。”
齐晖瞪大了眼睛看着柳胜男,他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富家大小姐竟然要坐他的三轮车,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不是吧,柳姐,你个云州有名的女企业家坐我的这辆破三轮?让人看到还不笑掉大牙?”
“不行不行,我还是给你打辆车送你回去。”
“有什么不行的,鹤伴山果业的总裁都能开三轮,我一个打工的坐一下,有什么不行的?”
“再说了,能让齐总裁给我当司机,这是我的荣幸。”
齐晖高兴柳胜男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更高兴她不像一般的富家大小姐,矫揉造作又不肯受罪,这样的伙伴,合作起来才更轻松。
他走到柳胜男身边,伸出一条腿弓步站好,示意柳胜男踩着他的腿上去,然后说道:
“柳姐,咱可说好了,公司的事情我一概不管,我只负责种植。”
柳胜男脱下高跟鞋,踩到齐晖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往车上爬,身子突然晃了几下,就要跌倒,她惊呼一声,身子摇晃着,脸色吓得煞白。
齐晖眼疾手快,出于本能,急忙一把抱住她,柳胜男手无足措,整个人趴在了他的怀里,嘴唇结结实实的和齐晖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柳胜男由上而下,俯冲的惯性太大,齐晖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碰破了,他顿时呆住了。
柳胜男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齐晖,一时竟然忘了挣扎。
小黑冲着他们汪汪叫了两口,两人这才醒悟过来,柳胜男大呼一声,急忙扭过头去。
齐晖一狠心,双手用力,直接把柳胜男抱到车上,这才松开手,不好意思的说:
“柳姐,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胜那满脸绯红的看了他一眼,又急忙低下头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个……你的嘴没事吧?”
齐晖抹了一把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回到东胜县柳胜男的住处,齐晖把柳胜男从车厢扶出,柳胜男思忖了半天,邀请道:
“要不上去坐坐?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感谢你今天救了我。”
上去?感谢救命之恩?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齐晖当时就觉得心神摇动,那感情好啊,如果能发生点什么好事情,就更棒了。
于是说道:“好啊,不过今天我回去还有事,要不下次吧。”
柳胜男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才她的内心也很矛盾。
既想邀请齐晖上楼坐坐,又觉得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有点太暧昧。
听到齐晖的回答,她捂住嘴笑了起来:
“小晖,你的回答还真有意思,既答应了我,又拒绝了我,既让我感到有面子,又让我有点失落,你这话到底应该怎么听呢?”
齐晖笑笑,说道:“柳姐,怎么听都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正在做着红颜泪的网上销售,忙完这一茬,我们再商量新公司的事情。”
“好的,我听你的安排,不过也闲不住,我先把新公司的章程和急需要做到哦事情列个计划,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再商量。”
柳胜男是一切行动听指挥,齐晖行事有条不紊,条理性非常强,柳胜男也非常舒心。
“好的。”
齐晖和柳胜男打了个招呼,调转车头就走了。后面车厢里的小黑站起来,冲着柳胜男汪汪了两声,仿佛是在和她告别。
再说云州延志刚的别墅。
延志刚其实早就清醒过来了,柳胜男狠命的砸着房间的设施的时候,这小子就醒了。
这小子最后昏迷的时候,身体正好背对着齐晖,醒过来以后,他害怕再挨打,没敢起来,而是原地躺着没动。
他偷眼看着柳胜男发疯一般的敲打着屋里的摆设和家具,心中不由得暗自心痛。
他的这件屋里有几件重金淘来的古董,特别是原先摆在书桌上的那尊清代仿唐三彩的提腿马俑,就花了他接近八百万,就这样被柳胜男给敲碎了。
饶是这样,他也没敢动弹,和金钱比起来,他的命更值钱,他明白,他要是这时候起来,发起飙来的柳胜男能够打断他四肢。
刚才这个臭娘们的那一脚,太狠了,他现在还感觉自己的第三条腿已经断了,小腹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
延志刚听到门外三轮车的马达声逐渐远去,这才挣扎起来,扯起嗓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都特么死人啊,快给我滚上来。”
喊声扯动了他小腹的痛点,他嗷的一声又昏了过去。
楼下的六个家伙正在往楼上跑,听到延志刚的呼喊,急忙加快了脚步。
进门一看,他们都呆住了,房间里被砸了个稀巴烂,延大少昏迷在地上,他们手忙脚乱的赶紧拨打了120,把延志刚送进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中,延济道把那个被小黑咬断了手腕的保镖叫到另一间屋中,听完了他的汇报后,问道:
“齐晖真的拿到了志刚强暴未遂的证据?”
那个保镖连连点头,说道:“来医院的路上,我问过延公子,他说是有这么回事。”
延济道挥挥手,让他先去疗伤,他在房间中急促的转了几圈,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齐晖,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在云州,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老老实实的卧着,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不信,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