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站在南浔身后,一边替他挥扇一边同站在她右侧的小五话唠。“这几经是这个月的第七具干尸了,我去,再这样下去,将军非得破产不可。”
死一个人就给双倍抚恤金赔偿,南浔得是多有钱才能这么挥霍!
厅内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归宁状似调侃的话语不经传达便已清晰的落入在场之人所有人的耳中。
然而,归宁仿若不自知般,继续吐槽。“还有,小五子,你说作案的那人莫不是个傻子,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法,他就不怕有人守株待兔,把他逮个正着吗?”
归宁这样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昨晚她就准备守株待兔来着……
结果却因没受住困当场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被淋了一身雨,还外加染了风寒。
“说的好像跟你守过似的。”小五冲她翻了个白眼,哼哼道。
“你怎么知道?”归宁瞬间睁大了双眼,一脸崇拜的看着小五。
小五也是满脸愕然。“不会吧,你还真守过?”
归宁点头,正欲再说,却听身前南浔沉寒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归宁猛地打了个激灵。
“够了够了,将军你稍安勿躁,千万别怒,别怒……”
凝重的氛围一再上升。
南浔冷眼看着众人,忽然头疼扶额,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将军,真的不打算为这些死者讨一个公道?”归宁隐隐觉得不安,擅自留了下来。
“你想要公道?”南浔回头盯着归宁看。
归宁立刻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摇头否认。“没……没有,我只是感到好奇,好奇而已。”
“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找死吗?”南浔眸中凶光毕露。
“不…不是,我…这就走。”归宁像是头一次才感觉到南浔的真正可怕,闻言忙连滚带爬的出了正厅。
浑身被吸干血液的干尸还好好的躺在大厅正中未曾挪动。
南浔起身上前,双眼盯着干尸双目愈发腥红。
小五过来伸手扶他。
哪知,他的手才刚触碰到他的衣服,脖颈便被扼住。
骨骼错位的声音随之响起,小五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将军,你做什么!”
归宁去而复返,在门口远远看到这一幕,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将南浔冲趴在了地上。
小五则因冲力太大而飞出去一头撞在房梁柱上昏了过去。
南浔吐出一口鲜血,眸中血色瞬间褪去。
归宁走过来伸手扶他,碎碎念道:“将军,小五不是杀人凶手,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因为一时找不到杀人凶手同官府交差就把小五拉出来冒名替罪…这么做可是不道德的…”
南浔:“……”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将军要将小五与罪犯论处了!
归宁扶着南浔在椅子上坐好。
又走过去把小五也给拎了起来。
将军府上有大夫,只需吩咐一声即可。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小五将军这伤?”大夫替小五诊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会儿看看归宁,一会儿又看看南浔。
“如何?”南浔问。
“不太乐观……”大夫摇头道:“软骨错位,五脏内府俱损……”
这么严重?
南浔和归宁两个做贼心虚的人顿时面面相觑。然后,视线下移盯着地面,像是没有听见大夫说的话。
“那大夫,小五子这伤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过了片刻,归宁关心的问。
“如果他足够听老夫的话,好好在府里将养个一年半载的兴许就不会。但如果他不听劝,那结果就不得而知了。”说罢,大夫开始给小五开方子,并向归宁叮嘱了一系列养伤期间需注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