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突然闯入IPSC射击比赛,胡乱开枪的疯子老余,苗志舜的下属。
艾达猜是赌博,输到老婆都赔进去。
没猜对,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对。
输到老婆都赔进去这一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余不是普通的赌博,而是去股市上赌博。
还自认为不是赌博,而是个中行家,各种数据分析,各种小道消息,分析的头头是道。
信心满满的押上了全部身家。
于是就输了个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艾达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人生三大错觉中,没有“我选的这只股票一定会涨”。
输了个精光,车子房子没了,妻子儿子跑了,唯一收获的,就是一大堆负债,这家伙,最后孤注一掷,房子抵出去抵押贷款不说,还别出心裁,另外抵出去借高利贷。
最后真的是山穷水尽,还要被法院告,还要被高利贷追杀。
终于疯了。
他口口声声说,他买了人身意外保险,他死了,老婆孩子就会有好日子过。
你特么发了疯的朝无辜群众开枪,给你打死,能特么的算人身意外吗?
甚至,他特么的根本就没买这份保险,都是他疯了之后,自己臆想的!
有程小东这个警察系统内部人士,还是案件直接参与者,艾达最后了解到真实的情况,真的是有种找只哈士奇喝喝茶聊聊天的冲动。
“也还好你能及时出手,不然还不知道要伤及多少无辜。”
说起这个,程小东神色间,就略有点不屑。
一个个的,都觉得艾达夸夸其谈,但真到紧急时刻,哪一个能挺身而出?
那个苗Sir,才是纸上谈兵,警察打靶好,就是厉害了?
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却犹犹豫豫,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说起来,你……又给人打成个白痴了。”
“……我怎知啊,一时情急么。”
说起这个,艾达也略尴尬。
那个老余,和那个改枪高手阿祖,全都抢救过来了。
不过老余最惨的,不是脚上挨了一枪,以后也基本告别自行车了。
也不是肚子上挨了一枪,截去一段肠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直接往胃里打营养液。
而是他直接被艾达暴起,含恨暴怒一击,哦,两击,先是沉重的比赛用枪,再一拳,狠狠砸到脑袋上同一个地方。
直接被打成白痴了。
艾达喜提打成白痴人数+1,现在是山狗、大飞、老余三个,远远超过马军的一个。
而且马军还退役了。
记录,不过添了个无敌寂寞。
“不过,对他来说,倒不一定是坏事。”
程小东却一声长叹。
可不是么,这货要是完好无损的清醒过来,却要面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还要面对持枪蓄意伤人的罪名,打伤的还是昔日的伙计。
说不定还要再疯一次啊。
因为老余这个突发事件,这届IPSC射击大赛,也不得不中断,而且下一届能不能办起来,都是两说的,毕竟这问题太严重了。
艾达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个消遣。
但关键是,系统任务失败了啊。
【系统提示:因突然事件,IPSC射击大赛取消,特殊任务“榜上有名”随之取消,宿主可于其他符合知名度要求的射击大赛中,尝试再次触发。】
虽然没报太大期待,因为拿到第一名,最好的任务奖励,非常的困难,但完成任务还是有把握的啊,最低奖励也是奖励,没了就是亏一个亿啊。
但好在,也不是一无所获的。
【系统提示:宿主完成突发任务“果断出击”,及时制伏失去理智的“余望华”,免去更多无辜受到伤害;
奖励1000点疼痛值。】
而这就相当于拿到射击大赛第三名,奖励的疼痛值了,比艾达最低期望值的保底奖励,可是要高出不少的。
艾达可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心理咨询?为咩啊?”
“不是强制性的,只是湾仔警署方面,希望对你提出一些建议。”
案件告一段落没两天,程小东就又找到艾达,竟然说,受理这次案件的湾仔警署,希望艾达可以去做一下心理咨询,评估一下心理状态。
踏马的,是不是那个姓苗的,不爽我给他朋友打成白痴啊?
艾达一听,就忍不住这么想。
虽然程小东是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还看清了苗志舜的“真面目”,觉得他也不过如此,今后都懒得打交道了。
但这货都两次了,不是淡忘,而是有一瞬间的控制不住,还要压抑一下,艾达可都看在眼里了。
你特么吃着碗里的,还特么的惦记着锅里的,还特么的真的总想伸手,是不是手不想要啦?
“你也别气,都说了,只是建议而已,你想想,毕竟虽然都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也都合法,但你毕竟给人打成白痴啊,还是人家湾仔警署的伙计。”
倒也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有香火情,还可能引发物伤其类的感受。
估计还是程小东的关系,对方才没找自己的麻烦,但还是让程小东跟自己说一下,至少态度是表示出来了,那就是我们不但完全不觉得你这“热心好市民”有什么好的,反而很烦你。
“行吧,心理咨询就心理咨询吧,是不是公费啊?”
“免费的,不过是我们警方指定的心理医生。”
“好吧,就当找个地方睡个午觉……喂,不会是会什么催眠术,想要套我话的那种吧?……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艾达只是给程小东面子,让她在警署那边好做人。
但面子都是互相的,这次给他们湾仔警署一个面子,但下次,要是对方还不给面子,程小东也要有话说了。
“你好,请问是李心儿医生吗?呃,是不是打扰了?”
“没事,到你了。”
艾达按照名片,来到中环一座大厦,找到心理医生的诊室,敲敲门,没反应,一转门把手,直接打开了门。
进去之后,大班台后面没人,打通的里间,却看到一道坐在沙发上,穿着女式衬衫和一步裙的靓颖。
和一个躺在皮质躺椅的,胡子拉碴的颓废沧桑唏嘘,却不难看,反而很帅的,三十多快四十男人。
然而这两人,并不是在谈话,而是似乎都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