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鹰从没以为,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更不用说,这个人还是他追随了十几年的男人心爱之人!
可是,他无法否认。
就是在南山别苑的那个清晨,他冰冻多年的心,出现了一道龟裂。
尽管,当时的她,还顶着一副丑小鸭的面具……
将寒鹰面上的追忆摄入眼底,霍廷深那深邃的眼神中迸射一丝寒芒。
喉管中溢出一声冷哼。
“你倒是诚实!”
他问他喜不喜欢,他就直接说喜欢。
寒鹰看向男人隐怒的面容,微微颔了颔首,“我永远不会对霍先生说谎,如果因此冲撞了您,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
霍廷深嘴角嗤了嗤,颇有几分不屑的意味,“我要是让你把不该动的心思收回去呢!”
寒鹰抬眼看了看对方。
随即,抿了抿唇,淡淡地说,“抱歉,霍先生。”
他可以把这份心思埋葬起来不让她知道,但是,已经动了的心,怎么可能让它按捺不跳?
“我无法答应做不到的事情,除此之外,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寒鹰弯着腰,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霍廷深差点气得吐血。
身为手下,对老板的女人动了心,还敢理直气壮跟他提条件?
“给我滚!”
男人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寒鹰身上砸。
“砰——”
寒鹰一动不动,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稳住身子后,还贴心地把椅子又放回霍廷深的身边。
于是,霍廷深更气了……
“滚!”
暴躁地怒吼一声,霍廷深想要杀人。
见状,寒鹰沉默了两秒钟。
随后,朝着男人鞠了一躬,“那霍先生,您有事叫我。”
说完,便转过身。
只是,不等迈出两步,身后便传来男人散发着沉沉隐怒的命令,“去跟着她!”
寒鹰顿时震住了。
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
“霍先生,您让我跟着太太?”
不当着黎苏的面,反倒又以“太太”称呼。
霍廷深烦躁至极,额头上青筋直跳,暴怒地吼道,“若她有半分差池,你自己提头来见!”
“您是怕家主会对太太不利?”寒鹰问。
霍廷深冷冷掀了掀唇角,眸色幽黯了几分,“不是没可能!”
闻言,寒鹰沉敛了几分神色。
“太太身上的毒怎么办?”
攥紧了拳头,寒鹰压抑着心内那浓浓的自责。
若是他当时拦住黎苏,不让她去祠堂,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说到这件事,霍廷深的脸色比寒鹰还要阴沉。
“不要告诉她。”
男人牙根紧咬,有浓浓的愤怒自其周身散发出来。
寒鹰哽咽了几下干涩的喉咙,低低应了一个字。
“好。”
语毕,便转身离开了公寓。
等到偌大的公寓再次只剩霍廷深一个人。
他才攥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义父。”
沉到极点的两个字。
而那边,却似乎轻笑了一下,“新闻我看了,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霍廷深拳头攥得“咯咯”响。
“那解药呢?”
“不急,等你跟年年完婚后,我自会把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