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廷深走远,黎苏才悄悄地从二人身后钻出来,嘴巴成O型地松了口气。
娇俏而可爱。
“果真是八岁的小孩子。”
温言笑着点了点女人的额头。
苏锦言也是低笑,只是,眸光中却也掺杂了一些无奈。
虽然,他很喜欢她依赖他的样子,但是,他却不能自私地将这样的她留下……
连着几晚,霍廷深都在黎苏睡着后偷偷溜进主卧,然后天不亮再偷偷出去。
每当她做噩梦的时候,就会揪住他的手。
然后,两人就这么握着睡一晚。
只是,霍廷深仍旧不敢上床,也不敢作出牵手外更过的动作。
尽管他们比牵手亲密百倍的事情都做过,可是,霍廷深却觉得,这段时间是他过的最充实的日子。
没有哪一天,比现在更让他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也没有哪一天,比他晚上握住她的手更令他满足。
有时候,霍廷深在批阅文件时都会不由自主笑起来。
而经过这么些天的治疗,黎苏的症状已然好了许多。
起码,佣人问好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再手足无措了,有时候心情放松的时候,甚至还会朝着对方回笑。
只不过,对于那不苟言笑的男主人,却仍旧防备心极重。
每次霍廷深出现,都立马躲得远远的。
这天,温言陪黎苏在池塘边拿着渔网捞小鱼。
自从黎苏的心智倒退到八岁的那年,她的爱好习惯都变成了小孩子所特有的。
比如说,玩洋娃娃、跳皮筋、以及现在的捉小鱼。
“阿梨,你小心点,别弄湿了衣服。”
看着女人探着身子跟小鱼你追我赶,温言忍不住出言提醒。
只是,心内却一直在思索。
黎苏现在的情况,已经差不多稳定了,但是,要想恢复正常,必须要找到让她突破心理桎梏的那个点。
可是,什么才是那个点呢?
这几天,她一直让苏锦言多给黎苏讲两人小时候的事,可是,黎苏的反应始终都很茫然。
毕竟,她现在的记忆只有八岁的时候。
而那一年,恰巧苏锦言没有跟她生活在一起,所以,也就无法找到能够引起她共鸣的点。
想着想着,温言便忍不住有些烦躁。
要是爸爸还活着就好了,或许,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梨,你还记得温树叔叔吗?”
脑子想得发涨,于是,温言便让自己停下思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黎苏闲聊。
黎苏仍旧趴在池塘边跟小鱼死磕。
听到问话后,便随着下意识地答道。
“认识呀,妈妈每次不开心都会找温叔叔。”
温言点了点头。
的确,当年爸爸是黎珍的心理医生,黎珍在海城休养的那年,几乎是凭着爸爸的开导才得以撑过去。
温言记得,那回她跟着爸爸一起去看望黎珍。
也就是那次,小阿梨出了事。
只不过,当时温言还小,所以,根本不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记得,小阿梨被找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阿梨的妈妈经常不开心吗?”
温言轻叹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