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淼脱下外套后,露出里面紧身的长袖t恤,凹凸的曲线展现了出来,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会紧盯着看,毕竟胡淼的姿色和身材可以与“极品”两个字挂钩了。刘振明也不例外,看了两眼后,又意识到胡淼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胡顺唐的女人,虽然胡顺唐先前一再申明自己和胡淼暂时只是“生意伙伴”,但“暂时”两个字已经为他们以后的发展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刘振明转过头去,此时正好有一个护士从跟前经过,他立刻抓住护士的胳膊说:“护士小姐,能帮我把这扇门给打开吗?”
护士先是甩开刘振明的胳膊,瞪着他,沉声说道:“你能不能小声点?这一层是重症监护室!休息室里的病人家属晚上要通宵看护,白天还要休息呢!”
“但是……里面……”刘振明不知道怎么跟护士形容里面的胡淼,只得在那胡乱比划着,护士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向里面看去,但目光却直接看向休息室中床的位置。
同时,刘振明却盯着胡淼所在的位置,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将目光给移开,发现护士看着的却是床的方向。
“你看,护士,这边……你……”刘振明又一次抓着护士的胳膊,试图让护士看另外一个方向,这次护士真的生气了,直接甩开了刘振明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病人家属在休息!你没长眼睛呀?开什么门呀?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叫保安了!”
刘振明下意识看了休息室中床的方向,床上被子掀开,一个人都没有,胡淼明明就在房间的另外一侧,难道这个护士看不到?
昨夜,医院发生了凶杀案,整个医院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刘振明此时的举动让护士很害怕,但护士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转化成为“愤怒”,不愿意与他多说,转身就走,无论刘振明怎么叫都不回头。
刘振明只得站在休息室门口干着急,此时在休息室内的胡淼已经脱掉了自己紧身的t恤,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胸围,另外一只手还从喉部慢慢滑了下去,滑到乳沟处的时候又抬起来,将自己手的食指含在口中,面对自己看不见的一个什么“东西”摆着诱惑的姿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振明四下看着,见此时正好没有人经过,后退了几步,直接一脚踹向休息室的大门,却没有想到这一脚踹下去整个人直接弹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摔倒在地的刘振明扶着墙站起来,傻子一样看着那扇门,踢出去的那只脚隐隐作痛,刚才就如同踹到一块岩石上。此时,周围几个护士奇怪地看着他,其中一个护士长走过来,指着刘振明说:“你干什么?”
刘振明无可奈何地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是警察,你们有这间房间的钥匙吗?”
护士长见是警察,又知道发生了凶杀案,但依然没好气地说:“休息室都不会锁门的!你自己打开不就行了?在这演英雄呀?”
护士长伸手扭动门把,门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
刘振明立马冲了进去,见胡淼双手朝后正要去解胸围的扣子,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胡淼的身上,摇晃着她说:“胡淼!你怎么啦?醒醒!醒醒!”
站在门口的护士长和几位护士目瞪口呆地盯着休息室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还有几位刚刚还在休息室窗口看过的护士,怎么只是短短几分钟,房间里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特别是那个女孩儿……
胡淼目光呆滞地看着刘振明,竟带着笑容扑了过去,嘴里还念着:“顺唐,你回来啦……”
刘振明看向自己身后,房间内除了自己就是胡淼,哪来什么其他人?
广福镇镇口,一辆白色捷达轿车停在那,车身上还印刷着某保险公司的标志,开车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从胡顺唐看到那辆车到和狄施阗一同上车,开车的年轻人从始到终都没有用正眼看过他们,也没有和他们说半个字,好像是哑巴一样。
离开小旅馆之前,胡顺唐曾打定主意,无论狄施阗如何说,自己都不离开广福镇,就算要接下这单所谓的买卖,也必须坚持在自己的铺子中,至少可以坚持到有人来找他,不管是刘振明还是詹天涯,可狄施阗的一番话直接让他这个计划破灭了。
“胡先生,我先前说有半年的期限,但这个期限却是委托人给我的,实际上我为了搜集镇魂棺的资料,加上寻找你,已经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实际上只有不到两个月,简而言之在这两个月内你除了要仿制出这口镇魂棺之外,同时还得与我一起寻找到真正的镇魂棺,否则的话你在省医院的两位朋友将会失去他们宝贵的生命。”
狄施阗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非常有礼貌,连威胁他人的生命都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说出来,虽然这样也不会让胡顺唐听起来顺耳,相反在无形之中平添了阴森的感觉。
无奈,胡顺唐只得按照狄施阗的安排随他来到镇口,坐上那辆早已等待在那的捷达轿车,具体要前往何处,狄施阗没有说。
离开旅馆前,胡顺唐质疑故事中的两个问题,狄施阗并没有回答他,胡顺唐坐到车上之后,紧接着又提出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寻找镇魂棺的同时,还要仿制出一口镇魂棺来?
狄施阗轻轻摇头道:“胡先生,我有我的委托人,而你的委托人是我,我的委托人做任何事初衷都会对我保密,所以我做事的初衷当然也会对你保密,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这样才不会辜负你的那些个朋友对你的期望,因为他们有任何意外发生,最终责任都在于你。”
狄施阗又一次**裸的威胁,让胡顺唐意识到,必须得尽快联系到詹天涯亦或者刘振明任何一方,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胡淼和刘振明身边的危险,虽说他根本不知道刘振明和胡淼现在到底在面临什么,可这个狄施阗能够轻易查到自己,还有“白狐盖面”案件中的许多细节,足以证明其手段和能力并不在神秘的詹天涯之下。
如今自己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只有手机,可手机却一直捏在狄施阗的手中。奇怪的是,这个家伙并没有将胡顺唐的手机装在手提箱中,而是放在左手捏着,右手则拿着自己的手机,好像是随时提醒胡顺唐不要抱任何幻想。
如果有人在暗中帮助狄施阗,那么狄施阗与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必定也是通过手机,可从昨夜开始到现在,狄施阗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过,他们又是如何保持联系的?
“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rk霍克一行五人在进入水牛坝村后又是如何找到镇魂棺的,在这个过程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应该为我们现在寻找镇魂棺提供不少线索。”胡顺唐装作尽量配合狄施阗的模样,寻找对方的空挡,盘算着如何才能与其他人取得联系。
狄施阗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是的,关于霍克家族在一百年前的故事并没有说完,因为很多细节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将我知道的一一复述给你。”
复述?为什么他要用这个词?是因为他的故事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吗?
狄施阗又接着说关于霍克家族的故事——廖延奇引领rk霍克等人前往水牛坝村后,告诉他,镇魂棺所在的地理位置,很独特,首先必然会是在乱石地之中,而且乱石地周围不会生长茂密的植物,至于为什么,廖延奇并没有特地说明,理由很简单,担心会吓着rk霍克。
此时rk霍克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事已至此,也只得咬牙坚持下来,毕竟带着女儿和两个保镖已经在异国他乡漂泊了半年之久,现在半途而废,女儿性命难保不说,霍克家族的“疾病”也没有办法彻底根除。
廖延奇带着霍克等人终于在水牛坝村后方的河岸对面,发现了与先前廖延奇描述中很相似的乱石地,在高岗之上,遍地都是碎石,最大的石块足有一辆马车那样大,周围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当时rk霍克很兴奋,认为努力并没有白费,可廖延奇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反而是用一种很沉重的语气对他说:“霍克先生,镇魂棺就在此处,如果记载中没错的话,镇魂棺必定是下葬在一口深井内,采取的是立葬的方式。”
rk霍克对中国丧葬文化一窍不通,不明白为什么棺材要葬到深井中,更不懂什么叫做立葬。可听到这里的胡顺唐,却一下紧张起来,因为他曾经在吴天禄留下的那本小册子中看到过关于井葬的记载,民间之所以要采取“立葬”的方式,无非有两种情况,第一便是冤死之人,冤死之人本就委屈,含有很重的怨气,在棺材中不能保持躺着的姿势,必须要站立,代表着死者本身的气节,同时所葬的那口棺材所取的材质也十分特殊,以此来减轻死者的怨气;第二则是空葬,就是说客死异乡的人,尸体没有办法回到家乡安葬,那么就会下葬一副空棺材,棺材立葬入土,面朝死者死去的方向,算是一种引领死者亡魂回家的方式。同时,死者的尸体则是聘请高人运回,例如赶尸人将尸体“运送”回家,但回家的尸体却不能葬于已经下葬的空棺材,而是另寻吉地下葬,所以空葬的方式又叫做“葬魂”,顾名思义就是安葬灵魂,也是安抚死者灵魂的一种特殊方式。
廖延奇所说的镇魂棺采取的是井中立葬?这句话前后矛盾?首先从故事中来看,镇魂棺的作用是长生不老,可以说是具有特殊力量的棺材,并不是为了下葬而用,这样的棺材为何要下葬?而说到下葬,前提条件必然是棺中有人,难道说在水牛坝村的那口镇魂棺中还葬有一人吗?
按理说在镇魂棺中的人必然是长生不死,不,或许镇魂棺达到长生不死是通过其他方式,而不是要躺进棺材中。
胡顺唐没有立即将疑问给提出来,他猜测就算是自己提出来狄施阗也不会轻易为他解答,因为对方到底对镇魂棺了解有多深,他还无从得知。
最终,廖延奇领着rk霍克等人终于在乱石地中找到了一口被巨石盖住井口的深井,而后在深井之中果然发现了一口棺材。
“等等!不对!”胡顺唐终于忍不住,决定阻止狄施阗说下去。
“胡先生,有什么不对?”狄施阗依然看着窗外,戴着手套的手,在车窗玻璃上慢慢滑动。
胡顺唐盯着狄施阗的那根手指:“廖延奇和霍克等人寻找镇魂棺的过程是否简略了?也太过于简单了,这种东西如果能够那么轻易就被人寻到,早就不可能在水牛坝村了,试问天下想长生不老的人不在少数,我想不止廖延奇和霍克等人才会去寻找。你是不是故意省略了一些过程?”
狄施阗转过头,看着车头前方说:“胡先生,我绝对没有故意省略或者隐瞒任何细节,因为讲述给我这一切的都是霍克家族的后人,也就是我的委托人,我只是复述给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当你见到霍克家族现在的主人后,你可以提出来,相信他可以给你一一解答,当然到时候请你注意语气。”
霍克家族的后人?现在的主人?难道说霍克家族又一次来到了中国?这一趟就是准备带自己去见他?胡顺唐心中略感不安,因为狄施阗话中还说明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一百年前rk霍克和廖延奇等人虽然寻找到了镇魂棺,却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否则的话为何一百年后霍克家族会重新来到中国再次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