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梳洗过后,天元算是精神了不少。而叶梓息却一直守在他的身旁,虽然羞得俏脸通红,但这丫头却舍不得离开半步。
“天元大哥,这些日子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听着对方这略有埋怨的话语,天元不禁是一阵苦笑。
“我被那溺魇弄到很遥远的海域,在海上漂泊了近半年的时间,然后才到白鹿岭遇上了大金和玄烨他们。”
一听这话,叶梓息是不由得一阵心伤。在她不断的追问下,鳌媖这才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到天元为了救一船人的性命,竟主动跳进了溺魇鱼群之中,她近乎是晕厥当场,有了轻生的念头。
直至后来夜白传来消息,称天元并未身陨,叶梓息这才有了活下去的盼头。
“对了梓息。你这师父对你如何?有没有让你受什么委屈?”
叶梓息摇了摇头,那是一脸感激的说道:“若是没有师父,我恐怕早已死在了寒毒之下。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更是不惜损耗自己的生命之源,强行助我炼化体内的毒素。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还教了我不少东西。”
听到叶梓息的这番说辞,天元也不禁对这位师父充满了感激之意。虽说他在骨子里憎恨神族,但和祝黎与沐晚他们接触下来,也渐渐发现这神族之人,并非是所有人都那么令人厌恶。
“那天元大哥,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最后这两字,叶梓息说的可谓是细若蚊蝇,但感观过人天元却听得是一清二楚。
“当然有。特别是我死里逃生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鳌媖有没有带你找到解药。后来在大海上漂流,每每到了绝望之际都能想到你的身影。若是不能将你照顾妥当,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爷爷。”
听到这,叶梓息是不由得嘟着小嘴问道:“你对我好,难道只是因为我爷爷的嘱托吗?”
略一思量过后,天元倒是说出了心中的真实的想法。
“也不全是。就是舍不得看你承受痛苦,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反正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即使是不说话,也总觉得这心里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真的?”对于天元的答复,叶梓息显得十分诧异,又觉得有些不太真切。
“我骗你干什么。”
“那我和月衣姐谁对你重要?”
天元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也没有想的太多,随即是开口答道:“一样重要,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会更加放松一点。和月衣在一起……”
这话音是戛然而止,天元不禁想起了那段烈火缠绵的日子,他老脸跟着一红,也不好意思继续多说。
然而叶梓息这心中是忧喜参半。直觉告诉她,天元和月衣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她无法比拟的地步。还有那蚩涅沂,某些事情多多少少她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怎么,有什么烦心事吗?”
见天元那关切的眼神,叶梓息突然有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情愫。她轻轻摇了摇头,便也不想在此事上多作纠结。只要能呆在对方身旁,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对了梓息,鳌媖去了什么地方?我找她有事。”
关于护心龙鳞的事情,天元是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状况。在没有强悍体魄的支撑下,即便自己有着通天之能,那也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若不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他的战力必然会大打折扣,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可是一件关乎到生死存亡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在前些日子。我师父突然给了她一枚意念水晶,然后她便匆忙离去。”
一听这话,天元不由得感到失落。但以鳌媖的为人和行事作风,自己既然将叶梓息托付于她,那她必然会不会轻易离开,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她走的十分匆忙,甚至来不及和我细说。不过我师父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她并不想让我了解的太多。也就只说了一句鳌媖姐是为了龙族而战,可我看她的表情,形势应该并不是特别的乐观。”
说到此处,叶梓息不禁替鳌媖感到担心。但天元却是宽慰着说道。
“放心吧,以她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天元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鬼知道在这更上层的天宇,究竟经历的是何种惨烈的战斗。
“我们走吧天元大哥。我师父虽然是刀子嘴豆腐心,但让她等得太久的话,她可是真的会生气的。到时候再想救玄烨大哥的话,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
天元点了点头,随即是默默跟在了叶梓息的身后。他现在对于这第三重天宇,既感到憧憬,又感到担忧。毕竟现在实力大幅缩水,这让他心中很是没有底气。
没多时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蓝墨吟的禅房。比起之前,天元现在是毕恭毕敬,心中再也没有任何不甘心的念头。
然而这才进门,叶梓息便笑盈盈跑到对方跟前,那是十分亲昵的撒娇道:“师父,你老人家现在心情如何呀。要是不太好的话,我们改日再来拜访,也免得这笨嘴笨舌的家伙又触了你的霉头。”
“你这丫头,倒是挺会替他着想。什么时候也能替为师想想,免得总是让我替你殚心竭虑。”
“哎呀师父,我什么时候没替你着想。这天天给你洗衣做饭的,就属你一人有这待遇。”
“你这死丫头,在这云雾山庄就你我二人。这些事情你不做,难道让为师来做?”
“这倒也是。不过你可不能说我没想着你。毕竟每烧一道菜的时候,我都倾注了不少心思,而且还包含了我对师尊大人的感恩戴德之心。”
“行啦行啦,就你这丫头话多。”蓝墨吟是捏了捏叶梓息的小脸,眼神之中那满是温柔与溺爱。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向天元的时候,却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那阴寒刺骨的眸子,丝毫就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
天元心中是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待遇的差距也忒大了一点。不过他还是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晚辈见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