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眉清目秀,头上戴着一顶镶着五颗珍珠的头冠,穿着一身的豪华衣裳,即使二十年过去了,他也依然还是那副贵公子的模样。看来,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练神还虚的顶端了,只有到达一定境界,容颜才会不变的!
只是,不知,他认不认得出自己来?
郑晓敏想了想,没有打算掀开面纱,继续往前朝他而去了。
“这位公子,请问能否将在下的乾坤袋归还给在下?”郑晓敏低着头,朝他行礼道。
“这是你的乾坤袋?如何证明?”胡泉挑了挑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此乾坤袋确实是本人的,公子若是不信,在下可以证明给你看。”郑晓敏依旧低着头说。
“好,那你便证明给我看。”胡泉将乾坤袋放置在她的手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郑晓敏接过乾坤袋,从里面取出了一些食物和杏仙山上带下来的东西给他看,乾坤袋最大的一个特别之处就是认主,只有本人才可以打开,从中拿出东西来,所以说,她根本就不担心会丢什么东西。
“公子这下相信了吧。”
胡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你是杏仙派的?”
“是的。”郑晓敏点了点头。
胡泉再次看了她一眼,见她眉宇间有一颗红色杏花花钿纹,戴着白面纱,穿着白衣裳,从头到脚都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
突然,他瞧见她手中的木剑,眼神一震,紧盯着那木剑瞧。
郑晓敏发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瞧,方才想起自己的左手还握着木剑呢?!
当初肖锐就是凭着这一把木剑将她认出来了,难道胡泉也要凭着这把木剑将她认出来了吗?
“你这木剑可以给我看看吗?”胡泉说。
郑晓敏想了想,还是将木剑递给他看了,不管他是不是因此而认出自己来。
胡泉将木剑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正是之前看过的那把木剑。
可是,怎么会呢?怎么会被一个红杏层的修真界人所拥有呢?
“你这木剑如何得来的?”他问。
“朋友所赠。”她答。
“哪位朋友?”
郑晓敏却是不答,朋友你查户口啊?有必要问的这么详细吗?不过,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她却不得不回答的他的问题,于是便说:
“抱歉,在下无可奉告。”
“你能拔得出来?”他对她的回答,没有不快,只是依旧皱着眉头问。
“是。”
“敢问姑娘姓谁名谁?年芳几何?”胡泉问。
“在下之敏,芳龄一十七,至于姓,请公子海涵,恕在下无法轻易相告。”郑晓敏行礼说道。
“一十七?”胡泉怔怔地看着她,那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姑娘,如今恐怕也有将近四十岁了吧?难道这女孩子是她的女儿?
据说那日之后,郑小姐便去世了,而箫郎道长也因此坠入魔道,可是这姑娘芳龄才十七,时间上又有些不对,可惜是未能瞧一瞧她的真面目,这样才能知晓她是不是那个人的女儿了。
他一直都不太相信,那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会那么突然地就去世了,虽然她可能真的是被箫郎道长夺取了七窍玲珑心,伤心欲绝之下想不开也是有的。
当初,她不就是当着他们的面想要投河自尽吗?只是后事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箫郎道长确实是因她而坠入魔道的!
“不知令堂可是姓郑?”他看着郑晓敏,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一些线索来。
“不知,在下乃是一名孤儿,从小在杏仙山长大。”抱歉,胡泉原谅我无法如实相告,虽然现在的这个灵魂确实不是夏之敏的,但身体是夏之敏的,所以她这也不算是在撒谎吧?
郑晓敏很是抱歉地看着他,不过,他该不会是认为自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的女儿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他又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得什么样子?怎么就会想到她是郑晓敏的女儿呢?
夏之敏是郑晓敏的女儿?怎么这么搞笑的样子?不过,胡泉这思维逻辑恐怕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吧,肖锐却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你这木剑究竟是何来的?”胡泉并没有将木剑还给她,而是再次仔细地查看着,一再确认了这木剑就是当初的那把木剑。
他想要拔开来看,却发现拔不出来,原来还是认主的。
她怎么会被这把木剑认主了呢?
“回公子,在下说过,是朋友所赠的,另外,公子可以将木剑归还了吗?”郑晓敏很无语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问题啊?!
胡泉看了看她,最终还是将木剑还给她了,然后转身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郑晓敏将木剑拿回来之后,方才也离开这个无人的角落了。
此时的肖锐还不知道郑晓敏早已离开了杏仙山,他依旧是在山脚下的一间小小草房里住着。
草房是他临时搭建的,为的就是能在这里等她,为的就是能在这里吹着相思曲给她听。
这天,他依旧将相思写在一封信笺上,让白喜鹊继续帮他送信过去。
可是,今日的白喜鹊有些反常,它将信笺吐了出来,不肯再叼起来,然后又在桌子上乱蹦乱跳的,想要表达什么,却又表达不出来。
肖锐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子?可惜他不会鸟语,也无法将其变成一个人,它太小了,虽然能懂人话,却是无法成精,化作人形来与他交流。
“怎么了?可是她出事了?”肖锐见它这么异常,突然有些紧张起郑晓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白喜鹊摇了摇头,“吱吱”,“吱吱”地叫着。
它在桌面上乱跳着,想要表达什么。
肖锐突然有点明白它要说什么了。
“她让你不要再送信给她了,是吗?”
“吱吱”白喜鹊点头,老天,他终于听懂了它的意思了。
肖锐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些酸楚涌上心头,她还是那么怨恨他吗?无法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