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阳皱着眉头,“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啊,它现在还沉睡呢吗,能不能叫醒?”
我摇头,“我试过了,醒不了,它陷入沉睡不是第一次了,要是不到时间就算我挂了它都不会醒。”
“既然能被林蜈蝎吃了吸收的,估计这阵眼不是别的,而是一种虫子,现在在蛊虫的体内,蛊虫在林轩的体内,那现在林轩应该就能算是阵眼。”高缘分析。
“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们先把肖老交代的风水局都摆完吧,然后静等四十八小时就知道结果如何了。”司空阳说道。
“你们就在这里吧,外面的事情交给我。”董二爷说着就要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我安排的人也都就位了,不管怎么样先挺过去这两天再说。”闫玲说。
董二爷点头,他们两个人走了出去,现在在屋里的就剩下我,高缘,司空阳,董贞贞和温利了。
这个圆形的房间并不是只有一个房间,而是三个房间,里面一扇门打开是左右两个房间,一个是洗漱的地方,一个是相对小一点的储存室,里面有食物和水。
布置风水局并不难,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完成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在这个房间里等过了两天后看情况。
我们在房间里待着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就像隔音了一样。
董贞贞对这里了解的不多,倒是温利知道一些,他说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房间,但是肯定是地下的,应该处于一个空间中间的位置,悬空的那种。
反正不管怎样,这看似简单的房间一定不简单,那面翻转的强就能看出一斑。
手机的通讯一直没有恢复,外面的情况我们联系不上。
转眼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家除了一开始说说话后来也基本都保持沉默。
这时候想要时间过去的快点,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但是我发现除了温利其他人都睡不着。
“司空阳,问你个私人问题?”我说道,他就坐在我边上,一直睁着眼睛不知道做思考状。
“什么问题,关于我爷爷的?”他看着我说道,居然一猜就中。
“嗯,当然你也可以不说的,我就是待着实在无聊打发打发时间。”我随口说,毕竟这里不止我们两个人。
“没什么不说的,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你想问我爷爷为什么对我这么狠是吧?”
我尴尬一笑,“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就没意思了,我想问的你都知道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是隔辈亲,爷爷都该是最疼孙子的,我以前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自从我知道了我母亲的事情后我才发现我爷爷原来一直都恨我,就像他当初恨我母亲一样,那份仇恨并没有跟着她的去世而消散。”
司空阳的话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温利,也睁开了眼睛。
但是司空阳并没有介意,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开始讲述了家族曾经的往事:
关于白衣鬼修家族和黑衣鬼修家族的传说你们之前也知道一些,在很久以前是效命地府的,这些我就不多说了。
但是我想你们一定不知道其实鬼修不全是人死后灵魂修炼而成,是有先天鬼修的,当然这是极少数。
什么叫先天鬼修呢,就是男性鬼修和女性鬼修结合直接生下的后代,天生就是鬼修,不过是有躯体的鬼修,也要经过十月怀胎和分娩之痛的,这样的鬼修天生就会有很强的能力和很高的修炼天赋。
我爷爷就是第一代先天鬼修,我父亲是第二代,这在我们黑衣鬼修家族里只有司空姓可以,而且不是所有的司空姓都能办到,是极少数,被认为是鬼修中的王族,就连白衣鬼修也是承认我们王族的地位的。
但是矛盾从我父亲那里就产生了,我父亲背着我爷爷喜欢上了一只有了道行的狐狸。
后来我爷爷知道了一再反对,因为我爷爷就我父亲一个儿子,他自然是希望他和其他的鬼修结合再生下先天鬼修。
但是父亲却暗地里和那只狐狸结合了,而且那只狐狸居然真的怀了孕。
虽然我们是鬼修中的王族,但是一生可以让异性受孕的机会只有一次,正常人都是数亿的,而且几乎可以说终生都可以,但是我们只有一个,机会只有一次。
这在我们家族是要举办非常隆重的仪式的,就像你们的成人礼一样。
但是我父亲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爷爷差点没把我父亲杀了,但是没有办法,那只狐狸已经怀孕了,机会再也没有了。
我爷爷只能等着那只狐狸分娩,希望能继续保持司空家族的王族荣耀。
但是因为这件事,司空家族在黑衣鬼修家族中的地位受到了动摇,流言蜚语不断,而且我爷爷还有个不是亲的兄弟,也是天生鬼修,更是煽风点火,大做文章,想要让我爷爷下台领导的位置给他做。
我爷爷是何等强势的存在,硬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但是采取的手段过于激烈,差点把那个兄弟的一脉给废了。
打压越大反弹越强,他因为这件事一直都很闹心,火气自然就撒在了我的父亲和我那狐狸母亲的身上。
矛盾越演越烈,我想他就是在这期间给我母亲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我下了魂蛊,然后等我母亲临盆后就把她给杀了,随后不久我父亲也死了。
刚出生的我没有多少记忆,但是我估计曾经有无数次我爷爷想要把我也杀了吧。
不过最后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展现出来的天赋比任何一个鬼修都高,我爷爷开始注重培养我,希望我有一天继承他的位置,统领黑衣鬼修家族,甚至成为立于所有鬼修之上的王,像阎王一样的存在。
当一个人的野心一直膨胀身边又没有能时刻敲打的人就会成为一场灾难,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爷爷背叛了当初的承诺,甚至不再顾及骨肉亲情。
这么说可能不太对,应该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我吧,他在意的只是我身上那份天赋而已,实现他野心的工具罢了。
司空阳的话说完了,我们却陷入了沉默。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伸出手拍了怕他的肩膀。
过了没多长时间,沉静忽然被打破,这间屋子居然整个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