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想去月球干什么吗?你应该知道,这一次去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爱因斯坦看着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不解,明明他只需要呆在实验室里,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度过这一次危机。
但为什么他要提出上月球这种危险的要求呢?
“...”
对于这个问题,王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知道自己上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他就是想上去看看,说不定关键时候,他就能帮上什么忙呢?
看着沉默的王然,爱因斯坦微微沉思了一下。
她猜测,这件事可能和第二律者有关,虽然之前王然完全没有提过她。
但他们两毕竟都是从巴比伦塔出来的,区别只是,一个是幸存者,一个是律者。
或许他们认识?
这个念头在爱因斯坦的脑海中升起,是啊,巴比伦塔这么多人,偏偏就他逃了出来其他人都没逃出来。
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了,现在再加上他的请求,怎么看都很可疑。
“你是不是认识第二律者?”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爱因斯坦紧紧的盯着王然,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动。
果不其然,在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很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果然认识,爱因斯坦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现在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关系比较好,说不定这次事件能够轻松一点解决,至少,人可能不会像他们预想中的死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她正准备细细的问一下王然和第二律者之间的关系时。
王然却突然开口了“她以前是我的助理。”
这次他没有隐瞒,因为他刚才想通了,反正以后自己可能也需要找爱因斯坦帮忙,不如直接坦诚一点的告诉她。
“她其实...”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王然简略的讲了一下有关于西琳的事情。
听完王然讲述的那些事情,爱因斯坦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微微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她此时的心中并没有任何怪罪王然的意思,既然他选择现在才说,那么之前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
自己也没必要去揪着他不放,反而,他现在选择把这一切都告诉自己,这是他信任自己的表现。
所以这件事,自己可要好好斟酌一下。
“我大概明白你想上月球是为什么了,我知道你不会去阻止第二律者,我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排斥你。”
“我会帮你安排的,但我希望,你能帮盟主一把。”
她看向王然的表情很是认真,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外力干涉帮忙,那么最后回来的,只有齐格飞一人。
或许王然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下盟主也不一定。
“谢谢。”
......
走在逆熵的基地内,王然有些庆幸,他本来以为爱因斯坦至少会对自己有些偏见,但没想到她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可真是神奇,而且刚才她还把瓦尔特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
讲真的,他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感觉非常的震惊,他是万万没想到,瓦尔特这个看上去无比闷骚的人,居然会这么疯狂。
看着自己腰上的一圈特殊腰带,王然叹了口气,这可把他上月球之后的计划都打乱了。
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瓦尔特他们应该能赢,西琳打不过又跑到了地球。
所以他想跟着上月球,看看能不能在她恼羞成怒向地球发动陨石攻击时拦下她,毕竟,自己的脸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但是现在...
他要去和齐格飞聊聊,在知道计划后,他明白,将魂钢运回地球的人只能是齐格飞,自己必须得留在月球上见机行事。
等齐格飞逃远了,自己再出手救下瓦尔特,以自己研究出的删减版人工圣痕,如果瞬间将自己制备的这些都注入进自己的身体。
应该能爆发不弱于S级女武神的力量吧,只要一直保持高强度战斗,人工圣痕内的力量应该就不会积累到让自己原地爆炸的地步。
这是他的优势,他得好好利用。
基地内,齐格飞正蹲在一个铁皮箱子上,和他的妻子塞西莉亚通话,看着通讯器里的塞西莉亚,他尽量的表现出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他不希望塞西莉亚担心自己,也不希望琪亚娜担心自己。
“对了...我想和你说的是...假设...”
本来心底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而通讯器对面的塞西莉亚看着支支吾吾的齐格飞有些疑惑。
“假设...?”
听着自己妻子疑惑的反问,他一咬牙“不,没什么事了。”
说完,他直接切断了通讯,看着已经关闭的通讯器,他低下了头。
现在的他感觉无比的痛苦,誓要保护所有人的他,现在不得不做出选择。
到底是抛弃瓦尔特,带着月球上的魂钢像个懦夫一样逃回地球。
还是不管不顾的驾驶着阿拉哈托去和瓦尔特一起,与第二律者交战。
理智告诉他,带着魂钢逃回地球,才是能稳妥的保护所有人的唯一办法,但他的信念不允许他眼睁睁的看着瓦尔特死在他的面前。
他的双手死死的握拳,恨不得现在大声的怒吼来发泄心中的不甘。
而王然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齐格飞,他知道自己如果过去说出自己想法,必定是雪上加霜,他知道齐格飞是因为什么而痛苦。
但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总不能和他说,阿拉哈托我开回来,你放心的去和第二律者战斗吧。
那不是开玩笑吗?他去了就是让西琳多拿个人头,除此以外,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还会让人类一方少一位强者。
长叹了一口气,王然走到了齐格飞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是齐格飞吧,这次的月球之旅,要多加一个我了。”
“不过我和第二律者有一些私人恩怨,阿拉哈托只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