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说着,便直接伸手,想要将王然脸上包着的衣服拿下来。
毕竟这打扮太奇怪了,和他年轻时候去过的一个叫马罗夫的地方一模一样,看着就“民风淳朴”。
“别,我脸被烧伤过,很难看,就这样吧。”
看着齐格飞伸过来的手,王然直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嗓音,和他解释了起来。
虽然这是鬼扯,但齐格飞也没有多想,毕竟是扶着特斯拉进来的人,没什么好怀疑的。
“是这样啊,抱歉了,我刚才不知道。”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没有怀疑的齐格飞,王然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赶紧转移了话题。
“没事,盟主他怎么了?信息上提到了小丑?”
“瓦尔特应该是过度使用律者的力量,有你们逆熵的两大博士在,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那个小丑...”
说到这,他面色阴沉了下去,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太诡异了,完全摸不清他想要干什么。
看着自己腹部被简单包扎的伤口,他再次缓缓的说道。
“是他放走了第二律者,而且他很诡异,能够凭空消失,让人完全察觉不到。”
“凭空消失?”
“对。”
听着他肯定的回答,王然陷入了沉思,这个小丑必定是奥托,也只有他会放走西琳。
可是他怎么会来雪原呢?游戏里好像没说啊。
王然皱起了眉头,他亲自下场,是不是还有自己不了解的很关键的事情。
这下可就麻烦了。
“不好了!就在刚刚,有四块陨石从月球落下,造成了千万人的死亡!”
就在王然低头沉思的时候,一位实验助理晃晃张张的跑了过来。
一开口,就直接让齐格飞和王然的脑子一空。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迅速反应过来的齐格飞一把抓住了这个助理的肩膀,他感觉很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陨石!
看着表情狰狞的齐格飞,助理好像是被吓住了。
“齐格飞大人,您要冷静啊。”
她现在都快要哭出来了,德丽莎大人身受重伤,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唯一能主事的又好像是受了刺激,她感觉压力好大。
“总部的观察结果..是第二律者干的..”
“第二律者!”
他无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内心的自责无以言喻。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送德丽莎回来,而是和瓦尔特一起对付第二律者,是不是现在就没有这些事了?
越是这么想着,他越是难过,靠着墙,他缓缓的坐了下去。
看着好像变得颓废的齐格飞,王然的耳朵里也是感觉嗡嗡的,好像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一样。
他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助理,挥了挥手“你先去忙你的工作吧,齐格飞我会安慰好他的。”
虽然助理不认识眼前这个着装“奇特”的人,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走到了齐格飞的身边,王然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觉得那一千万人是你害死的吗?”
“...”
齐格飞没有说话,只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虽然他低着头,王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够猜出来,他现在非常的痛苦。
“这不怪你,错的这个实验室的研究员,他们扭曲人性,进行人体试验时完全不顾及实验体的感受,他们将人类的恶展现的淋漓尽致,导致崩坏趁虚而入,造就了现在的律者。”
“你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与其在这里懊悔,不如打起精神,做好准备,防止她的下一次进攻,你说对不对?”
“...”
他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当王然准备换个方向继续开导他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得去训练室了。”
是的,那些人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自责毫无意义,不如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去保护那些还活着的人。
看着齐格飞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王然长出了一口气。
一千万人,这可不是简单的一串的数字,这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他抬头看向了头顶的金属天花板“被害者,最后还是成为了施暴者,多悲哀啊...”
......
“对不起,齐格飞大人,主教大人正在闭关思考对策,按照他最后的指令,所有部队按兵不动,请齐格飞大人耐心等待。”
距离陨石落下已经三天了,每天他都呆在训练室里加强训练,但是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奥托的通讯。
他不知道为什么三天了,总部一点信息都没有传来,他都已经准备好质问奥托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可没想到接通通讯的居然是琥珀,听着琥珀的那一套说辞,气的齐格飞当场将通讯器砸到了墙上。
什么狗屁按兵不动!我看你就是怂了!
他怒气冲冲的向着瓦尔特的病房走去,天命?你不作为是吧,行!老子去找逆熵!
“唰”
病房的门一打开,齐格飞的人还没进去,他的声音就已经传进了病房。
“逆熵的盟主大人!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活在恐慌之中,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这样的大嗓门,直接让一旁削着苹果的特斯拉不乐意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怼两句,一旁正在和瓦尔特协商的王然就先开口了。
“别急,逆熵也已经试探过了,不过月球周围被覆盖了一层大型电磁脉冲,导致发射上去的三枚银色子弹都变成了太空垃圾。”
说到这,王然摇了摇头,那毕竟是太空啊,人类的手段还是太少了。
瞄了一眼特斯拉手里被削的基本只剩果核的苹果,王然顺手拿了过来,递给了躺在床上的瓦尔特。
“现在的第二律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或许是在月球上获得了新的能力,总之,还需要多研究研究,一时心急是没用的。”
齐格飞虽然心急,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就感觉现在心里更有人在挠痒痒一样,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