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敏莞。
这时,李敏莞已经看着真一年,直接冲过去道:“你非阮再再不可吗?”
搞什么?
阮再再是什么身份的人!
要上天吗?
“对啊,母亲。”真一年笑道:“我非她不可。”
啪——!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是,李敏莞又一巴掌甩了过去,“逆子!竟然敢违抗我!”
这一巴掌,又响又亮。
连带着阮再再都愣住了,从来没有想到过……真一年竟会不反抗。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脚步声。
“呀!一年!你怎么坐在地上!”
一道高昂的急呼声响起。
长廊上灯火通明,阮再再眯着眼看过去。
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而来,一脸心疼的扶起地上的真一年,然后,抬眸,一张温婉的面容带上了薄怒,愤怒的看向了李敏莞:“你这个疯女人,你做什么!一年是你亲儿子!你干嘛打他!”
李敏莞只是冷笑,“他找打。”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迅猛而来,若不是中年男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真一年,将他往身后一拉,那东西便将落在真一年身上。
一地的花瓶,砸的粉碎。
紧随而来的是李敏莞厉声呵斥,“阮州方!你他妈的胡闹!谁允许你带着他躲了!”
中年男人,便是从帝都匆匆刚回来的阮州方了,此时,他怒声道:“李敏莞,一年打小身体不好,你竟然还打他,怎么,你把我通知我回来,就是想找机会当着我的面结果了他?你想杀一年?”
哦,看样子是全家人都到齐;。
阮再再了然于心,然后瞧了阮州方几眼。
这个男人,四十来岁年纪,模样生得端正,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却多了几分犀利与精明。
长了一张儒雅温和的脸,却做出抛弃妻子的事。
阮再再不由摇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阮州方一般,下一秒直接忽视。
而这时,也冲上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窈窕的女人黑了黑脸,立刻就说道,“我说伯父,您好像搞错了吧,夫人哪里打了少主,根本没有向少主动手!”
“你是谁?”阮州方睨了窈窕女人一眼,语气不太好,“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阮州方只是看着李敏莞,继续道:“李敏莞!说啊!给出个交代!我如果没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打死你亲生儿子!”
李敏莞不说话。
“敏莞啊。”阮州方叹气,眼眶不由都红了,“我知道你对以前的事情心怀怨恨,是,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可事已至此,你也不该把气全撒在一年身上啊,他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有气就冲我来,我只求你放过一年,他身体不好先天早产,根本经不起打。”
李敏莞仍是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
阮再再则打量了李敏莞一眼,然后,瞧了瞧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还有李敏莞满脸恨不得将真一年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不知为何,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伤。
她忽然就觉得悲从心来。
怪不得真一年的性格,变得那么沉闷冷清。
到底是家庭环境导致的。
三言两语,不管什么情况,直接往真一年脑袋上扣屎盆子。
况且,身为一个母亲拿花瓶砸儿子的头?
我天,太血腥太暴力了!有木有!
“一年你说句话呀,非要急死我是不是?你母亲都这样对你了,干嘛忍气吞声!”阮州方推了推身边的真一年人,没好气地道:“赶紧的,说出刚才你母亲对你做的事,今天我回来了,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真一年只是笑,没有开口。
这时,窈窕女人不禁又道:“伯父,您真的误会了,夫人并没有向少主动手。”
“你到底是谁啊?!”阮州方猛然急了眼,“都说了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一个外人!哪里来就哪里凉快去吧!”
“好了,都住嘴吧。”李敏莞摆了摆手。
她道:“州方,你不会不知道一年,在帝都做的那些事情吧。”
阮州方立刻就说道:“所以呢,你要怪一年?唉,李敏莞,你这女人就搞笑了,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搞清楚,抓着一年兴师问罪,你的心长得太偏了吧。我告诉你!一年在帝都做的一切,都只是正当防卫!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说着,狠狠瞪了李敏莞一眼。
好巧不巧,李敏莞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很快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阮州方心跳陡然加快,那是一种愧疚。
对这个女人,永远的愧疚。
半晌过后,李敏莞开口道:“州方,一年要娶阮再再的事情,你知道吗?”
说罢,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阮再再身上,带来一种实质性的杀意。
阮再再不禁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李敏莞。
只觉得面前李敏莞的脸,左看又看,很是面熟啊。
这会儿,好像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了,但是在哪见过呢?
搜索遍了脑海中的回忆,却是没有关于眼前的人一丁点儿的存在,有些东西,仿佛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阮州方愣在原地,委实气个够呛。
他道:“他们结婚,我是同意了!怎么,不行吗!”
“阮州方。”李敏莞蹙了下眉,柔声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帮一年才那样说,可你未免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抹一年的名声,他和阮再再是什么关系,他们能不能结婚,你心知肚明。”
“噗!”阮州方没忍住,直接道:“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只要相爱便好!”
“哦?”李敏莞收回视线,看向了真一年道,“你父亲说的是真的吗?你和阮再再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一年唇角一勾,淡笑不语。
“儿子,你倒是说话呀!”阮州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把你心中所想的全都说出来!”
“快说啊!”
“一年啊,说话呀。”李敏莞亦是催促,但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讽刺,“男人啊,得敢作敢当,你们到底相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