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口中无德,哪还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不过是压不过梁雨浓,冲着灼萝出气而已。
梁雨浓见她又打人又骂人的,自然不甘示弱,跳起来就要去打人,被灼萝急慌慌的拉扯住。
她那个手劲,要是真动了手,梁雨燕轻则三五天床上躺着,重则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今儿是老太师的寿宴,怎么也不能整出事来。
灼萝将道理在雨浓耳边说了一句,梁雨浓果然平静下来许多,指着梁雨燕道:“梁雨燕,你等着,过了今天我再跟你算账。”
梁雨燕此时占了上风,甚是得意,“我怕你啊,你为了个外人,还要打我,要是爷爷知道,恐怕到时候他也不会帮着你。还有梁雨浓,我奉劝你,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乡下人远点,别败坏咱们梁家的名声。”
哎呀我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哪?
灼萝微微侧头,“梁小姐,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也应该读过书,难道书上没告诉你,人不分贵贱吗?你口口声声说乡下人不三不四,乡下人是怎么招惹你了,还是对你做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
不三不四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误会,灼萝这么说,很自然就让人产生联想,那些看着梁雨燕的眼神都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梁雨燕被那些眼神看得双耳赤红,“你,你胡说八道!”她恼羞成怒,指着灼萝喝道:“你太无耻了,竟然败坏我的名声!”
灼萝勾起嘴角,“我又不是男人,怎么败坏你的名声?”
“你,你……”梁雨燕惊慌失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嘴,旁边她闺中密友上前,狠狠斥责向灼萝,“小小村姑,竟敢侮辱太师孙女,你也是女子,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的吗?你这样咄咄相逼,是想逼死人吗?”
元淳和朱一菲今日也来了,她们俩站在梁雨燕身后,对着灼萝大加斥责,
“一个乡野村妇,竟能参加太师的寿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骗人骗鬼的法子,还不滚出去!”
“真当自己进来太师府,就能和我们这些贵妇淑女平起平坐,你快向梁小姐道歉,否则我们不放过你!”
话音刚落,却听大门口传来一声高唱,“清河公主驾到。”
众人心中一阵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就听闻清河公主来了蓬莱城,在太守大人家治病,不想今日竟亲临太师府来了。
也顾不得吵架看热闹,都窃窃私语,议论上了公主。
梁老太师和夫人还在后院准备,听到公主莅临,诚惶诚恐,忙出去到门口迎接。
“公主万福金安。”
刚要跪,杨幼灵连忙掺住他的胳膊,“老太师不必多礼,今日本宫听闻是老太师的八十大寿,想凑一凑热闹,所以不请自来,还请老太师不要见怪。”
指了一旁的随从,“这是给老太师准备的礼物,希望老太师笑纳。”
她看上去还是有点虚弱,但比之之前要好很多。
梁老太师受宠若惊,“老臣多谢公主厚爱,早就应该去看望公主,但公主一直在太守大人家治病,老臣也不敢前去叨扰,不想今日公主竟然亲临蔽府,老臣真是汗颜啊。公主如今身体如何?”
“奕哥哥给我找了一个女神医,如今我用着她的方子,觉得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杨幼灵对视向慕容奕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梁老太师琢磨着公主口中所说的女神医,猜测会不会是给他瞧病那个。
他忙请公主进门,“公主请进。”
看着黑压压的人,杨幼灵有点晕,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
“都平身吧。”她声音柔柔的,“这里不是皇宫,大家不用拘礼。”
“谢公主。”谢了恩,众人才站起来。
蹲的小腿肚子有点麻,灼萝揉了揉。
下人来到太师身边,“老爷,戏可以开场了。”
梁老太师点一点头,抬手请公主坐在主位,“公主请上座。”
杨幼灵看了眼慕容奕,慕容奕对她温柔一笑,“我坐在你旁边。”
杨幼灵笑的一脸甜蜜,由他扶着刚要坐下,突然眼角一顿,她转过头,看见灼萝也在,眼神瞬间一亮,“女神医你也在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灼萝身上。
公主叫她女神医?
或是不可思议、或是嫉妒、或是审视……
灼萝对着她大方颔首,“公主这几日安好?”
杨幼灵道:“这几日我觉得身体通畅多了,昨日我在花园走了半炷香的时间都没觉的累,女神医的药果然有奇效。”
灼萝道:“只要公主照着我的方子继续下去,相信很快就会康复。”
杨幼灵眼中充满光,重重的朝着她点着头。
“哦?公主的病也是她治好的?”梁老太师捋着胡子大笑一声,“实不相瞒公主,老臣上几日身体也有点小毛病,也是多亏了董姑娘,不想咱们是一个大夫。”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是啊,本来我还想着将她介绍给公主,不想她早就已经给公主治上,看来老臣又是慢了一步。”
杨幼灵向灼萝招手,“女神医,你坐到我身边来吧。”
被公主叫去陪着,那是多大的荣耀,梁雨浓顿时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推着灼萝,“公主叫你哪,快去坐。”
公主都盛情邀请了,哪有推脱的道理,灼萝走过去道了声谢,坐在了杨幼灵的身边。
慕容奕从头到脚打量这灼萝,“董姑娘今天……”
灼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挑眉向他,“怎么了?”
慕容奕笑一下,“很美。”
灼萝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
看着灼萝如此亲近的和公主说笑,梁雨燕一张脸都要气歪了,不但是她,还有她的那帮闺蜜,也都嫉妒的牙根痒痒,在那咬牙哪。
元淳卷在手指上的丝帕都要撕破了,“瞧她得意那样,不就是给公主治病嘛,有什么了不起?”
梁雨浓拍了拍她的肩,等元淳回过头来,又在鼻子上扇了扇,“你喝了几缸子醋,怎么嘴里这么酸哪。”
“你!”
“你什么你,这里是我家,你不高兴可以滚!”对着她挑衅一笑,梁雨浓转过身搂着三小只继续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