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灼萝就带着人,牵着丫丫出门了,刚走出巷子,迎面就碰到慕容苏。
自他大嫂去世,他爹被皇上训斥后,他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家里陪着他大哥和爹,为了安抚他们,装作一副勤学的样子,让他们心里有点宽慰,很少出门。
今天是教他书的先生生病了,他才有空跑出来,找他们玩。
“你们这么多人,要去干什么去?”
赵英仰起脖子,大有一种舍身取义的架势,“去捣飞鹰寨的老巢,你去不去?”
慕容苏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挠着头。
墩子和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慕容苏衣袖一掀,大声道:“去,敢欺负小爷的朋友,活腻了!”
大臂一挥,走在前头,气势如虹,“跟我走!”
众人都向灼萝看去,见灼萝点头,跟了上去。
不想刚走几步,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就见车窗上映出梁雨浓的脸。
最近市面不安宁,她出行爷爷都派了一队保镖跟着。
看见慕容苏,她欢喜的从马车上钻出来,跳到慕容苏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苏哥哥,你干什么去?”
慕容苏嫌弃的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教训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一个姑娘,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梁雨浓嘟起嘴吧,瞪向他。
慕容苏拿她没辙,语气缓了几分,“你快回家,我们要去打架,你别掺和。”
一听“打架”梁雨浓眼睛瞬间散发出光,“打架?好啊好啊,这么好玩的事,我也去。”
慕容苏横起鼻子,“不行,你不能去,要是我们打架伤着你碰着你,我怎么跟你爷爷交代?”
梁雨浓捂嘴一笑,面露娇羞,头往慕容苏肩头靠过去,“我就知道苏哥哥关心我。”
慕容苏一把将她推开,“谁关心了,我是怕出了事你爷爷找我算账,那我爹又得打我板子。”
“哼!”梁雨浓跺脚瞪眼,又转而跑到灼萝身边,“董姐姐,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可不能不带着我啊。”
举起三根指头,“我保证,我不动手,就在一边看看。”
几日不见,感觉她的脸更加圆润了。灼萝喜欢她的脸,肉嘟嘟,又软又滑。
她捏了捏梁雨浓的脸,手感一如往常好。
“行。”答应的痛快。
慕容苏对着灼萝瞠目,“你——”
灼萝道:“就当是给咱们打架助威,多个人也能增加点气势。”
又对梁雨浓道:“我带你去也行,不过有个条件,把你的保镖借我去打架。”
梁雨浓点头如捣蒜,“行行,没问题,送给你都行。”
就这样梁雨浓跟着灼萝等人去了飞鹰寨。
飞鹰寨在东城区,走很远的路才到。
要说这飞鹰寨也是够无耻的,按理两个帮派,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谁也别干涉谁,相安无事就好。
可他们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天天想着怎么抢西城的地盘。
这些黑社会,一般都是半夜潇洒,天明才睡。
这个时间,门口连个站岗的都没有。
灼萝也不客气,敲门都不用,一脚上去,踹开一侧大门,“哐当”一声巨响,大门倒地,震得地面灰尘四起。
灼萝等人大摇大摆走进去,都走到院子中心的练武台,才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
那人也是刚醒,衣衫不整,边跑边低头整理衣服,嘴里念叨着,“这是他奶奶刮的什么邪风,大门都刮开了。”
一抬头,却瞧见院子里站了一帮人,恍惚了一下,赶紧擦擦眼睛。
没花眼。
立即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闯进我们飞鹰寨来,不想活了!”
话音未落,灼萝上前一步,抬脚就踢他一个窝心脚,踹出去好几米,从台阶上摔下去。
“叫光头强出来!”灼萝厉声道。
光头强搂着女人睡的正香,有个手下小弟就闯进来,掀开床帏叫醒他,“大哥,醒醒。”
“这么早什么事啊?我再睡会。”光头强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往女人的胸脯摸了一把。
女人嘤咛一声,声音撩人。
小弟看了眼那对胸脯,咽了咽吐沫,又赶紧推了推光头强,“大哥你醒醒吧,昨天那个女人,她今天带着一众人来咱们飞鹰寨捣乱,喊着号的叫你出去。”
“昨天哪个女人?”光头强挠挠头,慢慢清醒过来,他把被子往旁边女人身上一撇,遮住了小弟的偷摸乱瞟的眼睛。
“就是咱们去她摊子上捣乱,最后把咱们一顿好揍那个。”说起来现在还腰酸背痛。
“原来是她!奶奶的,还敢找上门来,我看她是不要命了!”光头强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指挥小弟给他拿衣服。
小弟边给帮他穿衣服边道:“是,是,敢闯咱们飞鹰寨的门,她今天非得折在这里不可。不过,我就怕她这动静,把后院两位爷给吵醒了。”
光头强心头一紧,想一想,让小弟赶紧去叫人来,自己则赶快把衣服穿好。
此时后院的人听到声音,已经跑了出来,足有百十来人,将灼萝等人团团围住。
但他们却不敢上前照量,丫丫一声虎啸,就吓得他们退避三舍。
光头强一见到灼萝,便破口大骂:“臭娘们,你活得不耐烦了,长了几个胆敢来我们飞鹰寨捣乱!”
慕容苏见他气势嚣张,出于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正要上前,就被灼萝伸臂一挡,止在后面。
灼萝道:“胆子不多,就一个,不过就是够大!”
光头强嗤笑一声,“胆还挺肥,你来干什么?”
灼萝冷哼,“到我家捣乱,砸了我家的门窗,拍碎了我家兔子的脑袋,你说我来干什么?”
“来报仇是吧?”光头强摇头晃脑,往前走了一步,不可一世道:“没错,就是爷干的!你命好,没在家,躲过一劫,不然你看老子不拍碎你的脑袋!”
他居高临下的指着灼萝的头。
灼萝点一点头,“行,你承认就行。”
那还废什么话,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她直接挥手,“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