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搂着闻琦柔滑的身子,享受着片刻的温存,而闻琦也是非常疲惫,便趴在房遗爱怀里不愿起来。
“琦儿,今个还能起身?”
“公子,奴家可以的!”闻琦一说完,房遗爱便眯眼笑了起来,嘴上说的好,一会儿就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了。
“嘿嘿!”
就在房遗爱和闻琦聊得开心之时,房门却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房俊,你赶紧给我出来,否则我就闯进去了。”
一听这声音,闻琦便羞得用薄被捂住了身子,她有些惧怕的问道,“公子,怎么办,是程姑娘!”
房遗爱笑着拍了拍了闻琦的脸蛋,看来闻琦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啊,房遗爱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衣服,至于闻琦倒是想穿衣服,但是房遗爱却一把将她按了回去,瞧她那眉头深锁的样子,就知道初次破身的后遗症还是很深的。房遗爱穿好靴子,转头在闻琦的樱唇上啄了一下,“好了,不用担心的,灵儿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再说,有我在呢?”
闻琦有些知足的点了点头,她还未来得及说话,程灵儿就又开始敲门了。
“房俊,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姑nǎinǎi把门打开!”
“这个姑nǎinǎi!”房遗爱暗道一声,还是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抽掉了门插。房遗爱扶着一扇门,看着面sè不善的程灵儿笑眯眯的问道,“灵儿,你鬼叫个什么劲,天塌下来了?”
“房俊,你给我去死,你告诉我,你刚在屋里跟那闻琦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程灵儿咬了咬嘴唇,还是气呼呼的问了出来,自己跟了房遗爱这么多年,却还没享受过这个男人的温存,而那闻琦一个小小的下人,却赶到她头上去了。如果是长乐和玲珑的话,程灵儿不会多说什么,可是闻琦却不行,她一个婢女,凭什么?
“灵儿,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在研究一件人生大事而已!”房遗爱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还实不实的朝闻琦做着手势,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房俊,你放屁,你当我程灵儿是傻子吗,你是在做那事吧,瞧那丫头叫的,简直比个青楼女子都要浪。房俊,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女人你都要!”程灵儿气呼呼的说着,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果然,程灵儿还未说完,房遗爱脸sè便有点不好看了,也许程灵儿从内心里就瞧不起闻琦吧。
“灵儿,我房遗爱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喜欢下贱的婢女,怎么了?你要是看不过,趁早回长安就是了!”也许这些话对于程灵儿来说有些重了,可是房遗爱却不得不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再惯着程灵儿了。更何况,闻琦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了,他总要让她安心一点。
程灵儿的眼泪不争气的唰唰的流了出来,这么多年,房遗爱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还不断往后退着,“房俊,你居然要赶我走,好,好啊,就为了闻琦那个下等女人?”
“灵儿,我提醒你一句,闻琦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对她尊重一点!”房遗爱看着程灵儿那泪眼婆娑,伤心yu绝的样子,也有一丝不忍,但是他还是生硬的说道,“还有,灵儿,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房遗爱要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
“很好,房俊,我走,我走行了吧!”程灵儿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狠狠地仍向了房遗爱,人便哭着向走廊外跑去。此时,这里的响动,早已经引起另外几个女人的注意了,就连闻琦也忍着下身的疼痛,披着衣服下了床,她扶着房棱有些担心地说道,“公子,你这”
房遗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很霸道的指了指床,皱着眉头说道,“琦儿,没你的事,你给我回床上好好呆着!”
“可是,程姑娘!”闻琦说着看向了走廊,示意房遗爱追过去看看。
“随她去,房某不惯她那毛病!”房遗爱一心要借机教育一下程灵儿,如果程灵儿不改掉自己这份傲劲的话,他是不会让程灵儿进房家家门的,因为他不想让家里的女人不顺心。
闻琦见房遗爱如此,便咬了咬嘴唇没敢再多说什么,虽然她也恨程灵儿骂她的话,但是有些话程灵儿却没有说错,她闻琦就是个下等女人,既然是下等女人,就要有下等女人的生活方式。虽有房遗爱的维护,闻琦却不想做个坏女人。
海棠看着程灵儿哭着跑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一看房遗爱那张冷脸,便想到了些什么。海棠蹙了蹙黛眉,喃喃道,“程大小姐,不会是因为闻琦的事情,对二公子发脾气了吧?”
整件事情的经过,田梦涵全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阻止房遗爱如此做,因为她田梦涵甚至连闻琦都比不上,所以她要看看房遗爱到底是怎么想的。田梦涵拉了拉海棠的衣袖,小声言道,“海棠姑娘,你还是去看看吧,要是灵儿姑娘真的负气走了,那房俊麻烦可就大了。”
海棠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如果程灵儿真的回了长安,以程老匹夫的脾气,那二公子还不得被整惨了。海棠向田梦涵嘱咐了几句,便转身去了程灵儿的房间。
“房俊,其实你可以忍忍的,程姑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梦涵,你说的轻巧,这次我忍了,那下次呢?这次是闻琦,那下次轮到你的时候呢,你希望被别人说成下贱的女人吗?”房遗爱用力锤了一下柱子,感受着手上的疼痛,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一点。
“房俊,我不在意的,随程姑娘怎么说呢,反正我根本就没想过争什么,我更不敢争什么?长安虽好,却终究不是属于我这种人的,一排篱笆,一间茅草屋,才是我想要的!”
田梦涵轻轻的笑着,双眼眯起,抬头看着遥远的天空,乌黑的长发,无拘无束的飘着。房遗爱叹了口气,转过身倚着走廊的柱子认真地说道,“可是我在意,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还要分什么三六九等。”
“很难的哦!”田梦涵双手交织放于胸前,仿佛是在祈祷着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世间会有什么平等,就算是同为他人的女人也是一样,妻和妾永远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寻寻觅觅,轻轻细雨,古来风韵事,如何得?
美好的,总是在心里滋长着,可是现实中总有无法逃避的无奈。也许田梦涵说的是真的,妻妾永远都不可能平等的,可是他却无法接受这些,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争斗不休。
沿着走廊,静静的走下去,房遗爱无所事事的扇着扇子,海棠去找程灵儿了,而田梦涵则去照顾闻琦了,突然间,房遗爱发现自己竟然成为孤家寡人了。
“少爷,再想啥呢?”
“啊?”房遗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居然是秦虎,便有些郁闷的说道,“我说虎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么突然来一声,会吓死人的。”
“”秦虎翻翻白眼,苦笑着说道,“少爷,我早就来了,是你没发现而已。”
“早就来了?”房遗爱讪讪的笑了笑,估计自己想事情有点入神了吧,都是闻琦的事情闹的,“虎叔,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嗯,我已经问过谭府管家了,那ri去请谭琼的正是关周!”
“是他亲自去的?”
“是的,听管家说,他临走前还在谭松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秦虎说到这里,便有些疑惑的问道,“少爷,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虽不确定,但我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xing最贴切了,虎叔,你说对谭松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秦虎脑中闪过了一点东西,却总是抓不住,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少爷,你还是明说吧!”
“虎叔,你难道不觉得谭松家很特别吗?一个妻子,两个妾室,却只有一个儿子,如果有人用谭琼的命来来威胁他的话,你说他会怎么做呢?”房遗爱只是简单的提了一提,秦虎便变得豁然开朗了,原来谭松自杀的原因竟如此简单,如果有人扣住了谭琼的话,谭松为了保住谭家的香火,还真反抗不得。
“少爷,既然如此,那现在要不要将关周抓起来?”
“不妥,虎叔,关麟那老狐狸狡猾的很,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就去抓他儿子的话,一定会让他反咬一口的!”房遗爱虽然也很心动,但却不会现在就去做,因为关麟不是曹林,对付曹林的无赖方式用在关麟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程灵儿趴在桌上哭泣着,她活到现在还没人敢那样说她呢,就算父亲都没有过,可是房俊偏偏说了,说的还是那么的狠心。程灵儿曾寄望于房遗爱会跟着她,哄哄她,可是这个狠心的男人竟然到现在还没露面。
“房俊,我恨你,你居然这么说我,呜呜!”程灵儿哭着,小拳头还擂着桌面,桌子很悲剧的发出了一种痛苦的声音。
“程姑娘,我想这也不能全怪二公子!”
程灵儿不解,她抬起头好奇的看了看海棠,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诱人。
飞针线,荷包绣,唱个美人鱼,红尘里,妹妹哭,哥哥愁,一片瓦全上西楼。潇湘雨下,最美不过洛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