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要知道霍修默今晚会在入场门口等,就不会在卫生间卸妆,一脸苍白眼睛还很红的出来,如今就算想找个理由,也要想,他会不会信。
衣帽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江雁声站在里面,看着堵在门口的高大挺拔男人,心想他是要严刑逼供了,把她关在小黑屋了。
江雁声转头,透过一旁干净的精致看到了自己和霍修默,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又看着靠的很近,莫名的看到霍修默黑色西装笔挺和她一袭艳丽红裙格外的般配。
一个想法,就突然冒了出来。
以至于,没有任何防备地就脱口而出:“你会不会觉得……她更合适你?”
她?
霍修默没听懂她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当触碰到了女人的眼神,他眉目当下就收敛起来,修长大手伸过来握住女人手腕,薄唇溢出的嗓音深藏着沉戾的情绪:“你敢把我让出去。”
江雁声说出来就后悔了。
她怎么可能会把霍修默让出去,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而已经为时已晚,一句话就将眼前英俊的男人气个半死,长指的力道逐渐加重:“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江雁声拧起眉心,被他抓得生疼。
“你要不说,南浔总知道,嗯?”霍修默看她抿着红唇,又摆出一副倔强的模样,语气压低威胁到。
江雁声是心虚的,又颇有种恶人先告状,就问他:“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好了,你又私底下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
霍修默怒极反笑,真想一只大手就把她掐死:“江雁声,你要敢怀疑我出轨,今晚就别想下床。”
江雁声下意识后退一小步,离他远点,此刻的霍修默在她眼里是危险的,还很坏,说不过她就来强的,像是在床上能折腾的了她,就能有绝对的征服欲似的。
她红唇抿了又抿,不得不找个借口出来,否则,又不是第一次敷衍霍修默了,说起谎话来小脸不改色:“我以前红的时候,都是坐第一排的大腕儿,还是大牌公司的宠儿,这次复出成过气明星了,心情不是很好。”
“就这样?”
霍修默知道她脾气跟小孩子一样,能马上变脸也能马上笑给他看,却又不认为江雁声会在这事上被影响到红眼睛。
偏偏眼前的女人,很认真点头:“嗯,不然你又没出轨……还有什么事值得我难受呢?”
霍修默有先见之明,就猜到了她会提出轨这两个字,薄唇的弧度深深勾起,说破她的心思:“是谁说她跟我更配?”
“……”
江雁声是时候装傻了,一脸茫然:“有吗?”
她不跟霍修默说了,故意转身过来将纤美雪白的后背对着他,骄里娇气地使唤:“你帮我脱下拉链。”
霍修默深敛的眸光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片刻,抬起修长的大手,手指薄烫,贴上她细腻的肌肤。
江雁声被他触碰到,身子一颤。
她下意识回头,紧接着衣帽间就响起了拉链声,美艳的晚礼服从她姣好白皙身体滑落下来。
即便有暖气,也敌不过男人低沉滚烫的呼吸声在她脖侧洒下,有一丝淡淡的暧昧围绕在彼此间。
霍修默还西装笔挺到一丝不苟,就从背后伸长手臂搂住了她温软光洁的身子,只要低首的功夫,就能看清女人胸前的美好。
江雁声想去找睡衣穿,却被他抱着没办法脱身,压下内心深处微微的异样感觉,抿着唇说:“明天还要拍广告……你别把我亲的满身吻痕。”
两人一周没做,霍修默深沉眸底明显浮现出了欲。
他低首,薄烫的唇只是很温柔地在她肩头落下,在肌肤上碾转了许久,却没印下很重吻痕……淡淡的颜色不明显。
过程很漫长,一直,江雁声都看着镜子内,身后的男人是怎么沉迷在她身上,怎么要她。
……
累了。
江雁声连澡都是被霍修默抱去洗,躺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许动,当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肚子被手掌揉着,她疲倦的睁开眼,对视上了男人深沉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在失神。
“这里,会不会有孩子了?”霍修默嗓音暗哑,刚出了身汗,他黑发凌乱看上去几分慵懒,躺在她身旁,修长大手没有收回去。
江雁声浓密的长睫毛下意识低垂,不敢去看他期待的目光,她甚至僵着笑,苦痛都是一人咽下了。
“你很想要吗?”
对于孩子,霍修默以前是想拿来绑着她,后来,两人情到深处,他就想让这个女人给自己传宗接代,生一个拥有他和她血脉的孩子。
霍修默沉静了会,突然开腔道:“孩子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江雁声不再低眸,有些意外看着他,怔怔道:“什么?”
她肚子还没动静,这男人就已经自己脑补了孩子的名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霍修默手臂将她身子搂过来些,低首,在女人耳畔低语:“如果是男孩,就叫霍墨深,女孩就叫霍倾声,怎么样?”
江雁声细细的喉咙突然酸涩,半天都开不口。
墨深,倾声……
不是他和她的名字谐音吗?
深夜很容易让人放下白日里的戒备和压力,霍修默埋首在她脖间,轻轻嗅着女人香,薄唇也勾勒出了异常好看的弧度:“我们会有好几个孩子,都是你给我生的宝贝,嗯?”
江雁声没吭声,她怕会哭出声。
泪意很艰难的逼了回去,一双眼眸内尽是隐忍的伤痛,如果没有意外,她和霍修默,已经做父母了才是。
她如今宛如是走到了一个困境里,茫然又无助的出不来,想靠外界因素来压制,却又轻而易举地被霍修默给攻破心墙。
江雁声很明白,他私生子的身份曝光后,等于是被霍家和安家抛弃了,从内心深处来说……霍修默是极为渴望亲情,他有野心,也不愿意就这样把霍家给让出去。
就算今后,名不正言不顺坐上权势的巅峰位置,也好过,把拥有了三十年的东西都恭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