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江雁声一出别墅,冷着脸上车。
斯越有点不太信她,又问了句:“太太,你真去医院检查身体?”
“心理医生不让我看,妇科医生也不让看?”江雁声绯色的唇冷冷勾起,字字讽刺:“什么时候,一个保镖也敢多管闲事?”
斯越:“太太别想着逃跑就好。”
江雁声眯起眼,笑的很诡异不明:“放心,我不过是医院检查有没有患上性-病,万一你们霍总有艾-滋病传染给我了呢。”
“……”斯越说不过她。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诅咒自己丈夫。
到了医院,江雁声一袭束腰黑裙走在前头,面容冷艳,气场冰冷强大,身后,还带着几名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镖,这阵势很嚣张跋扈,一看就不是能惹的。
她到妇科找肖莉,护士说:“霍太太,麻烦请稍等几分钟,肖医生正在忙。”
江雁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难得有耐心等。
斯越站在不远处,隔着距离几步路,几名保镖的视线牢牢盯紧了太太。
就怕一时不留神,把人给看跑了。
过来五分钟,肖莉的医务室走出来一位优雅美丽的女人,即便低着头带口罩,还是让人有几分眼熟。
郭澄伊走得太急,根本就没注意到走廊上有谁,遮掩的姿态像见不得光一样,直径朝电梯方向走去。
江雁声盯着女人的背影,记起了是谁。
……
……
“请进。”
肖莉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了下档案,抬头,看到推门走进来的女人,有些意外:“江小姐,你怎么来了。”
江雁声反手关门,将斯越等人拦在外面,她拉开椅子坐下来,问她:“刚才郭澄伊找你看什么病?”
“你认识?”
肖莉说:“怀孕了,想打胎。”
江雁声想到什么,冷艳的笑了。
她拿手机给南浔发了条短信,然后才对肖莉说:“外面有几个男的限制我自由,你帮我一个忙。”
“你惹上什么人了?”
肖莉一听还得了,二话不说就同意。
……
走廊上。
斯越嘴唇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双手插在裤袋上,盯着紧闭的医务室门口。
一名保镖走过来说:“越哥,不去厕所抽根烟?”
斯越斜视了他眼:“要把霍总的女人看跑了,你小子皮痒痒?”
几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守着一个柔弱的女人,就跟盯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白兔般,没怎么放心上:“在医院太太也跑不了,随便留个人看着就是了。”
“是啊,太太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
众人都是烟瘾极重,一天几包烟的抽,上午在都景苑一根烟没抽早就心痒痒。
斯越挥挥手:“滚。”
几个保镖笑了笑,摸着裤袋的烟去厕所。
过了会,两个年轻貌美的护士姑娘盯着斯越那张刚毅冷硬的脸孔看,像个小迷妹似的上前,想找他要联系方式。
斯越一句没一句的敷衍,不忘盯着医务室门口。
“唉,帅哥,你几岁了啊?”护士突然跑到他跟前踮起脚尖,笑的很娇俏。
斯越视线被挡住,这时,医务室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女人,他还没看清长相,只露出了个背影。
眸子紧眯,想仔细打量时,又被护士给拦住。
“帅哥,你还缺女朋友吗?”
江雁声走进电梯,将白大褂脱下来,顺手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光明正大走出医院。
她身无分文,只有一部手机,直接给姬温纶打电话:“出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
姬温纶开车过来,在街角接到了女人,他白衣黑裤,气质依旧风度翩翩。
江雁声手机快没电了,掐断了斯越轰炸的来电,上了男人车后,最后干脆关机。
“去你那带回,被一群人烦死了。”
姬温纶启动车子,清越的声音覆上了淡淡笑意:“恐怕霍修默的人早就在别墅守株待兔。”
“你就一个地方吗?”
“当然不是。”
江雁声半闭着眼,过了会,开口道:“霍修默想让她接受姓柏的女人心理治疗。”
姬温纶视线一扫,从容问道:“她同意了?”
“说考虑,暂时把霍修默给哄住了,不过我看也哄不了多久。”江雁声冷笑:“我看那位柏医生就讨厌,早晚弄死她算了。”
姬温纶没出声,温淡的眉目间冷静一片。
宛城郊外偏僻的豪华私人别墅,环境幽静,也显得孤零冷清。
姬温纶将车开到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后下来,走上楼。
比起跟霍修默相处,江雁声分裂后,显然更倾向跟姬温纶相处,她将高跟鞋脱掉扔在一旁,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去酒库里拿酒。
“喝一杯?”
姬温纶看她眼尾有血丝,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冷静且笃定开口:“昨晚没睡?”
江雁声倒了杯红酒,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浅抿一口,唇角冷艳笑着:“她想压制我,我就偏要出来。”
姬温纶缓步走过来,伸出修长好看的大手将她酒杯夺下:“你该睡会,这样身体早晚会受不了。”
“你也管我?”
江雁声精致的细眉挑得高高的,最讨厌被约束的感觉,来这,就是为了自由。
姬温纶态度温和却透着严厉,将女人从沙发抱起,步伐稳沉的朝房间走去。
“我睡了,你也有办法让她不出来?”
江雁声一手圈住男人脖子,眯起了冷艳的眼眸,打量他俊美的五官表情。
姬温纶将她放在床上,女人一袭黑裙散在洁白被单上,黑色衬着白色,有股妖娆的美色。
他清冷眸底没有波澜,淡淡扯唇:“你药呢?”
“包里。”
俊美的男人转身,走出房门去拿。
片刻功夫,他端了杯白开水进来,同着药片递给江雁声:“吃了。”
江雁声服下,没喝水。
“现在闭上眼睛休息,数夜未眠会让你身体受不了,天黑之前我会叫醒你。”
姬温纶搬了条椅子就坐在床沿,还拿了本书看。
江雁声冷艳的眼眸盯着他,慢悠悠地躺下来,她靠在枕头上,一时半会儿也没睡意。
“一个女人盯着男人超过三秒,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姬温纶视线还在书本上,话却是对她说。